第104章 舊時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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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回答的很好，分析的也很有理性。”太上長老笑眯眯的站起來，走過去一把扶起秦昊。秦昊臉上帶著一絲受寵若驚。不過隨著太上長老的臉色一轉，淡然說道：“不過，第三點你說錯了。”

“而既然錯了，就要接受懲罰。”

秦昊的臉色也陡然變了，變得恐慌，變得絕望。

太上長老猛地一揮，秦昊如同炮彈一樣飛了出來，在庭院裡足足翻了幾跟頭才停了下來。嘴上無力的噴湧出幾口鮮血，眼裡依然有著渙散不盡的恐懼。

聽到聲響，幾位下人趕緊跑了過來。

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秦昊，無一人敢施救，呆呆的看著太上長老，等候他發出的命令。太上長老揮了揮衣袖，那幾人才敢扶著秦昊離開。

議事廳的裡的幾位長老，早就嚇得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喘，隱隱約約之間有尿騷氣傳來。

太上長老似乎也聞到了尿騷味，眉頭微微一皺，嫌棄的罵道：“你們還不趕快滾。”

聽聞此言，幾位長老哪裡還敢多呆，一個個如同老鼠般倉皇而逃。

“哎——”待外面沒有聲音，太上長老才長嘆一聲，搖頭說道：“下人們就是如此，儘管你千叮嚀萬囑託，但是你一離開他們，就給你惹事情。真是讓人操心啊。”

儘管此時還摸不清太上長老的意圖。但是剛才太上長老的一番行徑，讓蕭然忍不住站起身來，恭聲回答道：“前輩做事公平正直，明辨是非，讓晚輩蕭然萬分敬佩。”

太上長老啼笑皆非，忍不住問道“莫非你也認為我是匡扶正義的太上長老。”

難道...。

蕭然忍不住一愣，聽著話的由頭，自己好像和這老人有什麼淵源。可是這蕭家鎮和臨玖城隔著上千公里，中間更是橫亙著一片沙漠。除非出現奇蹟，否則兩者不會出現關聯。

太上長老信步走來，拿起了蕭然的紅纓槍，細細端詳起來，眼神中竟一絲激動。半餉才問了一句：“那個人還好嗎？”

蕭然精神猛地一愣。那個人？莫非是張家老人，這柄槍就是張家老人送給他的，說這柄槍在自己手上，比在張家人手上更有意義。

試探性的問道：“你是說張家老人嗎？”

太上長老搖了搖頭，唏噓的說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唯一能記住的就是這杆槍了，想不到這麼多年了，我竟然還能見到這杆槍。”

“真是往事催人老啊。”太上長老喟然長嘆。

“我倒沒有聽說張爺爺提起這件事情。”蕭然如實說道。

“或許吧，或許這件事在他眼裡只是平常的一件事，在我眼裡卻是終身難忘的事情。”太上長老搖了搖頭，眼神裡有了淚花，哽咽的說道。

“事情還要從五十年前說起，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孩童，自以為自己一身武藝，連上天都奈何自己不得，不顧家族人的反對，隻身前往沙漠歷練。三天之後，我才發現，我需要歷練不是戰鬥的技巧，而是生存。”

“那個時候，我孤獨的走在沙漠上，沒有水，沒有乾糧，千里之外，漫天黃沙，渺無人煙。那個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人能夠給我一口水喝，給我一口乾糧吃，我就一生一世給他做牛做馬。老天開眼啊。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無幾的少年在我旁邊酣睡。”

“後來我們一起闖蕩沙漠，他教會我如何在沙漠裡找尋水源，如何儲存自己身上的水份。分清哪些植物可以吃，那些植物有毒。可是當我問起他的名字的時候，他無論如何也不告訴我，他說我們分屬兩國，日後即便面對也是敵人，倒不如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這樣即便戰場上遇見，也能殺個痛快。”

“這麼多年了，我什麼都忘記了，可是唯有這把槍，時時刻刻記在我心裡。那個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個人拿著一把槍進入臨玖城，無論他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他，哪怕他要整個秦家做陪葬，我也毫不猶豫的答應。”

太上長老的神情肅然，聲音哽咽，倒不想是在作假，蕭然忍不住揣度。想不到張老爺子贈送的一杆槍，到無意間救了自己一命。想到這裡，蕭然忍不住站起身來，笑道：“那晚輩就替謝過太上長老的救命之恩了。”

“你應該謝的是張老爺子。”太上長老猛地回頭，隨後哈哈大笑，將手中的長槍拋給蕭然，帶著一絲孩童般的淘氣笑道：“接著。”

“說說吧，為什麼來到臨玖城。”太上長老笑道。

當下蕭然不敢怠慢，細細的將自己在沙漠的事宜，已經在胡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