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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敲門,因為害怕看到那三張遺像。
猶豫了幾分鐘,我才鼓起勇氣伸出手。敲了三下,沒人開門。我鬆了一口氣,心想孟婆婆不在家,我可以不用進去了。
但是聯想到孟婆婆病成那樣子了,如果不去醫院複查,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我來都來了,還是得確認一下。
我再敲了三下門。
孟婆婆沒開門,隔壁家的門卻開了。
開門的是那個買材中年女人。她狐疑地打量著我,問:“夥子你找誰?”
我指著我面前的大門,:“找孟婆婆啊。”中年女人問:“你是她什麼人?”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我:“我是醫院的,前孟婆婆去醫院看病了,醫院讓她去複診,但是她沒有電話,所以我來問問。”
我這話也不算是在撒謊。因為我平常的的確確就在醫院上班,孟婆婆也確確實實要去複診。中年女人沒有再問了,關上門。我再敲了三下,再不開門我就回家。三下過後,沒有反應。
我轉身,準備離這時我聽到鐵門吱吱呀呀被開啟的聲音。屋子裡的光給我拉出一條聲影。
我回過頭,看到孟婆婆正在打毛衣。她弓著腰低著頭,問:“胡,來做什麼?”我感到有點緊張,:“醫院讓你去複查,你去不去啊?”
孟婆婆捂著嘴咳嗽了兩聲,:“我身體好得很,不用去複查。”
我反覆問了兩次,她都不去。我只好離開。孟婆婆卻叫住我:“氣這麼冷,你穿這麼少?來,我給你織一件毛衣吧。”我連忙推辭:“這怎麼好意思啊?不用了不用了。”
孟婆婆似乎有些失望,她又:“那進來坐坐吧,我家很少有客人來了。”
我心想,這就是傳中的空巢老人啊,一個親人都沒櫻我不忍心辜負她的好意,於是走了進去。
她還給我燒水泡茶。
我沒聞到茶香,只聞到香燭味。
牆上的四張遺照看得太嚇人。我趕緊喝完茶,然後離開。
我打了聲招呼,然後開啟門。
在開門的瞬間,我看到門外站著三個男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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