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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爺爺還好好的呢,有你這麼叫的嗎?”陸凡語氣不鹹不淡,倒把吳福的心揪住了。
這筆買賣不,三櫃的沒有眼力,連陪個禮都不會,客人要是一不高興,到手的功勞可又要飛走了。
吳福想到這裡,趕緊在三櫃的背後狠狠的踢了一腳,罵了句:“蠢才!”
“客人,您消消氣,你想怎樣,我叫他給你照做。”
“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陸凡白了一眼大掌櫃的,道。
“是,是!”吳福的點頭應和。
“貴客,您,孫子我照做。”三櫃也諂媚的道。
“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乖孫子,聽好了。把手放好,把腰放低,再低點,臉上笑著,要飽含深情,心悅誠服,高高興心喊出來。明白了嗎?”陸凡指揮著三櫃,不時的還糾正他錯誤的地方,使勁的折騰三櫃。
“爺爺!你是我的好爺爺。”三櫃笑得比花還燦爛叫道,心中比黃蓮還苦,自己在這一行也有些年頭了,從來沒有看錯人過,這次一不心怎麼碰上古怪的爺了。
“嗯~~!乖孫子,記住了,以後你爺爺來了我就這麼劍”陸凡原本也沒有這麼計較,只是看三櫃以貌取人,心中不爽。
“貴客,您看您氣消了嗎?消了咱們談談這個畫。”吳福見時機差不多,適時轉移話題。
“你先開個價吧!我是死當,不贖了。”陸凡笑眯眯的看著吳福的。
“吳道子的畫雖然名貴,卻不能比王右軍的字值錢,傳世也多,五百兩,一口價。”吳福的分析得頭頭是道。
“貴客,我這個已經是價了,也只有我們恆升當鋪才有這個財力能當你這個畫。”吳福見陸凡沉吟不語,趁熱打鐵進一步道。
“那就這樣吧!”五百兩對於陸凡來已經是一筆鉅款了,要知道之前三貫錢都讓整個勾欄的人興奮不已,一幅畫,足以讓陸老舒舒服服的安享晚年了。
“慢著!”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卻是莘瑤琴帶著丫鬟進來。
莘瑤琴在武林名聲很大,平常不來當鋪,吳福見到,急忙上前去迎。
“瑤琴姑娘,您怎麼來了?”
莘瑤琴不理吳福,卻對陸凡:“哥,你要當這《南嶽圖》?”
“嗯!”陸凡點點頭。
“那就別當了,一千兩,賣給我吧。”莘瑤琴嘴角含笑,痴痴的看著陸凡。
一旁一直不作聲的孫月嬌見到這一幕,輕輕冷哼了一聲。
吳福眼看自己費了半事情要黃,急忙道:“瑤琴姑娘,這位貴客已經把畫當給我們當鋪了,你要買可以向我買。”
“你開票了嗎?交銀子了嗎?沒有就是還沒成。”莘瑤琴聲若空谷,卻切中要害,讓吳福心中慌亂。
“吳掌櫃你之前的雖然沒有錯,但世人皆知吳道子善畫人物,卻不知他的山水仍是一絕,且傳世稀少,如此貴重之物,你只出五百兩,看來能做到大掌櫃的確是有些本事。”
莘瑤琴言語如刀,拆穿了吳福的伎倆,讓他冷汗淋淋。
陸凡內心奔騰啊!我草,自己已經夠心的了,一來就拿三櫃立威,想不到這麼恭敬的吳福居然藏著這麼一手,真是用心險惡。
孫月嬌雖然不懂畫,卻聽莘瑤琴這麼一,也咂摸出其中的門道來了。
“瑤琴姑娘,您別了,這畫你買走吧。”吳福不敢惹莘瑤琴,只求她快些走,再讓她拆下去,褲子都要沒有了,偏偏這姑娘與諸多貴人交好,不是他一個掌櫃能撼動的。
“那我多謝掌櫃的了。翠紅,等會叫幾個人送一千五百兩銀子去勾欄。”
莘瑤琴轉眼又加了五百兩。
“什麼畫這麼值錢啊?”門外又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莘瑤琴聞聲,露出微微的懼色。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昨日指使管家擄走莘瑤琴的李庭芝。
李庭芝的管家看到陸凡和莘瑤琴,微微一怔,然後就跟李庭芝耳語幾句。
陸凡知道管家已經認出了他,踏出一步,攔在了莘瑤琴的面前。
莘瑤琴挺身而出,不惜得罪恆升當鋪拆穿吳福的伎倆,明顯是為報昨日他相救的恩情,這給陸凡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莘瑤琴,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在這裡搗亂?”李庭芝眼中冒火。
“買賣不公道,還不許人講話了?”陸凡搶先一步發話。
“子,你知道這裡是誰的地方嗎?”李庭芝口氣老大,態度驕橫,根本沒有把陸凡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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