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比武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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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之妄！”這一吼，便已有十足的氣勢逼迫而出，墨之妄的右手也穩穩地握住手中的馬刀，那如劍一般的氣勢再次攀升，只差最後的出鞘。

無蒙亦是如此，正身站立，緊握劍柄，眼裡的世界已無天無地，只有眼前的人，如一隻即將撲殺而出的猛虎。

兩個人的氣機在剎那間節節攀高，就等誰先按耐不住，先發出擊，則後發制人。

然而這個時候，墨之妄腦子裡那個冷冰冰的聲音再次出聲提醒：“警告！目標為定元境大圓滿，有著遠超於汝的元力加成，超過武鬥上限等級，建議不爭鬥！”

墨之妄當然不管，但系統竟然持續不斷的叫喚，震得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頭好像馬上要炸了一樣，但也同時讓他冷靜了過來。

他現在沒有元力！

就如同螳臂當車，有元力和沒元力之間是個巨大坎，以他現在的樣子，根本沒有一戰的資格。他還要參加試煉，不能在這裡折了。

好！不打！墨之妄猛得收刀回鞘，腦子裡的聲音也終於消停了，讓他鬆了口氣。

那邊的無蒙突然感覺到對方的氣勢一下子就收了，氣機本就是兩相攀升的，他這邊頓時就也跟著洩了。

無蒙猜測墨之妄定是膽怯了，雖然剛才的氣勢很足，但也不過是個沒有元力的小子罷了，於是他冷笑著說：“怎麼，不比公道了？”

墨之妄這邊雖然是不想比了，但是看這情形想脫身恐怕也不容易，他正焦急著，突然意識到一個點，立刻詢問系統：“從打架開始，到現在有多久的時間？”

系統很精準地回答：“二十六分鐘。”

墨之妄微微一笑，笑得自信。他扭了扭脖子，笑著說：“我覺得既然要公道，當然要箇中間人來評判。鬧了這麼久，刑部的師兄們應該也快來了吧？”

無蒙一愣。

“如果讓刑部的師兄們看見我們這些不入流的小子還有……”他故意放慢了說話，“無蒙師兄這天才弟子在這聚眾鬥毆的話，那可怎麼辦啊？

我反正是要去試煉的，可以特殊豁免。可是師兄你前途無量，被刑部處罰，可是要被記檔歸案的。也無妨嘛，就是被關幾天小黑屋而已，是吧？”

“臭小子……”若是被刑部記錄，將來大長老們審查時必定會看見，這將會阻擾他成為親傳弟子。無蒙恨得牙癢癢，但是如果現在退讓，那豈不是在眾多弟子和無家人面前丟了臉面？

墨之妄看見了無蒙焦躁的樣子，猜想他也是個愛面子的人，如果硬逼，可能還真的會就這樣幹一架，刑部裡也有無家的人，墨之妄不覺得自己能討得多大的便宜，於是給了無蒙一個臺階：

“這樣吧，你我都不是閒人，就定個日期再切磋。若我僥倖透過了試煉，一定和無蒙師兄你光明正大地比試一番！”

無蒙心中頓時一鬆，臉色也好了些，當即一口應下：“好，墨之妄，你可要活著回來！”然後他便準備帶著無萊等人離開。

但是就這樣放這夥人走了，墨之妄這心中的火還真咽不下去，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狡詐，出聲叫住了無蒙：“謝師兄吉言，那麼就請歸還我的東西！”

他說這話時，眼睛是盯著那個鼻青臉腫少年的，是個人都知道，又是他和他之間的恩怨。

無蒙疑惑地看著那少年，少年立刻猛烈地搖頭：“我沒拿他東西！”

墨之妄看著遠處的人潮湧動，猜測是刑部的人來了，於是他快速地說：“偷拿試煉者的儲物戒是什麼罪過，無蒙師兄應該是明白的！”

“交出來！”無蒙當然也察覺到了刑部的人，當即拽住鼻青臉腫，低聲怒喝，“不管你拿沒拿，現在都要交一個出來，快！”

少年雖然心有不甘，還是乖乖地從懷裡摸出來一個墨玉戒指。無蒙一把奪了過來，將少年甩給旁人，便快步朝墨之妄走去。

而就在此時，刑部弟子終於穿過了人群，趕到了現場。

看見眼前的情況，領頭的內門弟子立刻大吼：“你們在幹什麼？”

無蒙當即啞口，回頭瞪向了身後那群無家弟子，正想措辭解釋時，墨之妄已經嬉笑著開口：“沒什麼事，就是那位師兄把自己摔得太重，無蒙師兄好心，正打算送去醫館呢。”

這麼明顯地睜眼說瞎話，刑部弟子怎麼會信？但是他們識得無蒙，便看向他，問：“怎麼回事？”

無蒙此時也只能硬著頭皮應答：“就像墨師弟說得這樣。”

刑部弟子無可置信地瞪著他，但是打架鬥毆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