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這個前奏可真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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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有兩個選擇，”這個領頭的人說，“一個，是留在這裡，加入我們；另一個，就是我們堡主許諾的自由。”

墨之妄想都沒想便說：“我要自由。”

在場的人的臉上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了一絲訝異，領頭的人立刻問：“你可知道這裡是哪裡？”

“秦家堡？地下黑市？”墨之妄很無所謂地說著，精簡地點出關鍵詞，想看這些人會給出怎樣的訊息。

“你知道，那你為什麼還要離開？”領頭的人疑惑地問，

“你從天寒地凍的北陸過來，也經歷過荒漠無人的西陸，應該知道，只有東陸是最富庶的，也應該知道，在東陸的這無數個世家當中，我們秦家堡可是數一數二的。

加入秦家堡，你能得到的東西，是你在北陸一輩子都無法想象的。”

墨之妄微微嘆氣，依然故我地說：“我要自由。”

“呵~年輕人，”領頭的人苦口婆心地勸到這裡，見墨之妄這樣不開竅，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便直接揮手讓人捧過來一個包袱，遞給墨之妄，說，“這是你用命換來的，拿著吧，你自由了。”

墨之妄毫不猶豫地接過包袱，只掂量了一下便知道里面放得是一些尋常的物資，應該是衣服和銀子之類的。隨後他便在這裡的人的帶領下，離開了這個地下世界，終於踏上了路面。

這一番時間浪費下來，一夜便已經過去，當地道的大門開啟的時候，晨光已經從天邊侵染過來，帶著初晨些微的涼意。

墨之妄就看著這朝霞，肩膀上挎著那個包袱，微微呼了一口氣，感慨了一句：“這個前奏可真長啊。”

給他帶路的這個人沒聽懂墨之妄為什麼要說這麼一句話，只當是墨之妄真得傷了腦袋，還是好心地為墨之妄指了一條路，說：

“從這裡往東走不過十幾米就到東市了，去那裡找一家‘秦堡客棧’，是堡主的產業，他發了話了，你可以去那裡再免費地住一天。你這包袱裡已經備好了新的衣服和一些細軟，你可以好好收拾收拾。”

“謝過這位大哥。”墨之妄禮貌性地行了個禮，便挎著包袱離開了地道的出口。

隨後他也是真得就走到了所謂的“秦堡客棧”，報了名字後，店家就給墨之妄開了一間上房，墨之妄自然是點了一桶水來，真得是要準備收拾收拾自己。

他現在的這具身體，在經歷過《混沌霸道之炁》的洗禮後，身體裡的許多雜質都已經隨著汗液排到了體外。所以現在的他，要比他剛醒來的時候還要臭得多，以至於他初入這家客棧時，差點被店小二給趕出去。

雖然墨之妄知道這裡只是幻境，但是幻境嘛，還是要好好對待自己的，要有當主角的意識。

很快，熱水便備好，墨之妄立刻就甩掉了身上的這一身破爛衣服，跳進了浴桶中。沐浴在熱水中，感覺渾身上下的毛孔都通暢了，也感覺渾身上下的肌膚都舒服了，這才轉身的疲憊是一掃而光。

墨之妄躺在浴桶裡，卻也是在一刻不停地修習著《混沌霸道之炁》，充分利用現在的便宜，讓體內剩餘的雜質就在這裡順著毛孔排出。

同時，他也在思考。他摸著脖子上掛著的這一枚玉幣，很是疑惑。這枚玉幣，根據之前他從他父親墨砦那裡聽說的，這應該是雲家定親的信物之一，也是雲詩的父親用來封印他體內血脈能量的媒介。

按照常理，這個東西現在要麼就還不存在，要麼就該在雲家，為什麼會在月瞳身上呢？這也是他和月瞳之間的聯絡之一？

但是，如果順著之前他和雲詩間的談話來聯絡，雲詩和綰綰，是靈魂本體和分身之間的關係，如果他和月瞳也是這個關係，是他是本體，還是月瞳是本體？

他伸手抬出水面，垂眸看著自己現在的這隻手，是一隻年輕的手，而水面映著的這張臉，也是一張年輕俊俏的臉，應該也才十六七歲，和他回到兩千年後的世界時年紀相仿，臉也沒變。

如果月瞳是本體，那麼，在兩千年後的世界，以及在那個奇妙的新世界裡，是否還存在著一個名叫“墨之妄”的人呢？如果沒有“墨之妄”這個名字了，那他又是誰呢？

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心裡堵得慌，“嘩啦”一聲拍向了水面，讓水面倒映的這張少年變得粼粼破碎。

“你只是你，你只是墨之妄。”墨之妄閉上了眼睛，反覆地說著這句話，心境似乎還真得就舒暢了許多。

這是在出發之前，雲詩對他說過的話，也是在當年的帝陵時，睡夢之中，殘魂對他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