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成王敗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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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雪“哼”了一聲：“拿仙華盟壓我？”

墨之妄微微笑，擺明了就是拿仙華盟壓人，怎麼著？然後他說：“我要急著回去壓送秦百川到王都長安，程大小姐要我傳給無顏師兄的話，我記著的，就此別過。”說著他拱手行了一下禮，就打算轉身。

但程七雪不依不饒，抓住他的肩膀，強硬著說：“這事還沒完！”

“還有什麼沒完？”墨之妄挑眉望她，之前還以為這女人沒什麼大小姐的脾氣呢，這就露真相了。

程七雪收回手，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說：“我要和你做生意！”

“生意？”墨之妄疑惑了一下，想起之前在黑市的時候她提過一次，所以他便說，“你認得清風的，直接去找他吧。給不給面子，我說了不算。”

“不要往外推，生意是要雙方文書的。我會跟你去長安的玄武閣總部，談一筆大買賣。”程七雪笑著，露出一種生意人的強勢，“不然，我就把你玄武閣少主人的身份賣出去。”

這是擺明的威脅啊……但是他突然想起羅冰清之前對自己說過的一件事，便也同意了：“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不是向來喜歡玩嗎？怎麼突然想做生意了？”

程七雪也露出無奈的神色：“我要用這筆生意，再換我幾年的自由。”

這是世家小姐的悲哀，他也便再多說什麼，這時，又聽見有人叫他。他和程七雪同時望去，看見一個大胖子一蹦一跳地向他們跑來。

墨之妄笑起來：“胖子，你撿到寶了，跑這麼快？”

胡漢三喘著氣說：“老狐狸……你是不是……是不是今天就走啊？”

墨之妄點頭：“對啊，你不會你是來送我的吧。”墨之妄突然覺得有些安慰。

胡漢三頓時兩眼放光：“捎我一程唄！”

墨之妄驚疑：“啊？”

胡漢三說：“臨煢都這個樣子了，還怎麼做生意啊？長安那裡比這邊大十倍，龍蛇混雜。這次昭言國這麼大動向，那邊肯定有大把的生意做！”

“……”墨之妄沉默地看著眼前兩個生意人，心中默哀，為什麼要和生意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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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一日，王都長安，皇城含元殿。這是東華上國最高等之所在的朝堂，今日要宣讀對諸侯的審判。

“宣罪臣秦百川上殿！”禮官的高呼聲層層傳遞，隨後大隊的人馬押解著一個渾身上下鎖滿了鎖鏈的人進入了含元殿。這自然是宏天教的教宗、昭言國的王，秦百川。墨之妄作為參與人員，也在押解人員當中。

未步入含元殿，墨之妄便感受到了這個大殿的肅穆莊嚴。東華上國第一大殿，並不奢華，只有氣派。一進入大殿，墨之妄便看見了上百號的文武百官位列在大殿兩旁。

大殿的最裡處，也是最高的位置坐著當今的皇帝，墨之妄有些訝異，那個寶座坐上居然坐得是個八歲的孩子？看上去似乎還沒睡醒，正打著瞌睡。

帝座之下再三個臺階，是一個平臺。平臺上並排坐著五個修行之人，正是天下五宗——“天劍山、劍珩宗、雲門、九嶷教派、雷音閣”的代表，天劍山的代表正是羅冰清，其餘的幾個人年紀看上去都比她大一些。

“跪！”禮官高呼，站在秦百川身邊的兩個人立刻壓住秦百川的肩膀，讓他下跪，但秦百川扭動著身體，雖然身上諸多束縛，但是依然將這兩個人甩開了，然後朝著高臺之上的五個人大吼：“我才不會跪這些亂臣賊子！”

百官悚然，高臺上的人，除了羅冰清，神色都帶了怒意。

下方，秦百川繼續大吼：“什麼仙華盟？什麼修行之士？挾天子，令天下！以諸侯為奴僕，以百姓為芻狗！”

“諸公！”秦百川的目光掃向文武百官，“你們可還記得，辰天大帝在位時，這些傢伙，何曾敢這樣對待我們的先祖？你們甘心嗎？你們甘願嗎？！”

“秦百川！”坐在高臺正中間的中年男子大喝一聲，一股威嚴隨之散開，瞬間覆蓋全殿。

秦百川當即就吐出一口鮮血，被這股威壓壓倒在地上。墨之妄等人並沒有受到影響，他站立在原地，卻看見左右的百官立刻驚恐地跪了下來，高呼：“仙尊息怒！”

這下，他才終於明白之前胡漢三說的，這天下，是仙華盟的天下。

“陛下！”秦百川趴在地上，張口又是一口血，但還在聲嘶力竭地大吼，“你要記得今日臣的話，你要記得先帝的仇啊！”

帝座上的小皇帝已經被剛才那股威嚴嚇住，戰戰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