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武學殘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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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楓收起驚訝的情緒，出聲問道：“那這武道金丹之境，要有多少年功力方可成就，兩百年？”

張三丰聞言又是哈哈一笑，搖頭道：“若只是積累功力便能達到武道金丹之境，那老道又何至於二十年前方堪堪邁入其中呢？”

林楓聞言先是愣，隨即認真點頭道：“確實，以張真人這般絕頂之資，若僅僅是積蓄內力就能突破，當不至於突破得如此艱難。”

張三丰天資絕代，可以說是武俠傳說中，唯一能同少林寺達摩祖師相提並論的一代武學大家。他所創立的“太極拳”，更是陰陽並濟，剛柔結合，乃是開百代之先河的武學至理。

以往武學，多言“無堅不摧，唯快不破”，但到了張三丰這裡，卻能夠“以慢打快，以柔克剛，似慢實快，似柔實剛”，實在是百家武學當中的異數。

而以張三丰這般資質，卻也直到二百歲時方才突破武道金丹之境，可見其中艱辛。

“‘武道金丹’四字之精華，不在‘武’，而在‘道’。只有了悟自身之‘道’，方能邁入這一境界。”

張三丰說得玄之又玄，林楓不僅沒能聽得明白，反而越加糊塗了：“那‘道’究竟為何物？又該如何尋覓呢？”

“老子有言：‘道可道，非常道’。就連老子他老人家都說不清這‘道’為何物，更何況我這愚鈍晚輩乎？道在人心，若要尋道，先得問心！”

林楓還要再問，張三丰卻擺擺手道：“你雖天資縱橫，但距離武道金丹之境仍有千里之遙，此時執著，有害無益。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等你接近了這個境界，自然會對老道今日所說的話有所感觸的。不正合了你先前那句‘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嗎？”

說到最後，張三丰眼皮一挑，竟是流露出一絲頑童般的笑意。

林楓愕然，隨即反應過來，恍然道：“小子還疑惑張掌門態度如何突然轉變，原來是張真人暗中傳音所致！”

先前那張林普贈丹之時神情古怪，態度詭異，倒是讓林楓好一陣莫名其妙，如今看來，應當是張三丰這個大高人在暗中發話了。

張三丰卻笑不接話，而是說道：“你先前持劍柄來見我，想來是武道一途有所困惑。我方才抓你手臂，隱約察覺到你是天山一脈的武功路數，卻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

林楓聞言又是忍不住感嘆武道金丹之境的強大，僅僅是接觸了自己片刻，就摸清了自己的路數，不過他也沒想到，天池怪俠居然真的是天山一脈，自己隨意取的名字，居然歪打正著了。

“前輩相詢，小子自然知無不言。”

於是林楓乾脆和盤托出，將自己獲得古三通傳承的事情說了出來。

“老道閉關二十多年，沒想到江湖上竟出了這許多人傑。你師父‘不敗頑童’，老道卻是不曾聽過。不過你師公天池，老道倒是曾經見過一面，那時他大約三十來歲，也是武林後起之秀中的佼佼者。”

張三丰似乎對天山一脈的傳承有所瞭解。

“據老道所知，天山一脈的老祖似乎是北宋時的逍遙派。那時逍遙派有一前輩，好似名為‘虛竹’。虛竹前輩留下兩大神功，分別是‘北冥神功’和‘金剛不壞神功’。前者可納他人之內力為己用，後者能夠壯大肉身，練到深處，刀槍不入，金剛不壞。”

“臥槽！”林楓此刻心中猶如一萬頭草泥馬奔騰呼嘯而過，“這尼瑪居然跟金大俠小說裡的逍遙派虛竹有關！虛竹會北冥神功我倒是知道，可是這金剛不壞神功又是怎麼來得呢？”

張三丰再強也不可能感知到林楓心中所想，只自顧自說道：“說來也巧，你們那位逍遙派祖師爺倒是和老道出身相似，也曾是少林弟子。而那‘金剛不壞神功’，正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

“還有這種操作？”林楓瞠目結舌，“那不知名的玉佩怎麼這麼叼？就這麼硬生生把‘天下第一’和‘天龍八部’給聯絡上了？”

“友情提示，一切時空之間的傳承關係皆是隨機生成，與本玉無關！”

讓林楓更加震驚的是，自從提示自己任務完成，隨時可離開本時空以後，就再沒開過腔的玉佩，居然在這時候出聲了。

“咦，玉佩，你居然會跟我說話？”

“當然。”

“那你以前怎麼不說？”

“宿主又沒有對本玉發問。”

“我了個大草……”

張三丰可不知道林楓的內心戲，繼續說道：“聽你所言，你這‘吸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