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狗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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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白驅車送成辛回原住處。

他不顧引發成辛與zoe的雙重不滿，執意送成辛到302。

“你真是酷極了。傍晚不見日了還戴著墨鏡！”成辛變著花樣表達不滿。

白露齒一笑，只在眼鏡上方挑了挑眉毛。

302的房門縫兒裡沒有透出絲毫亮光，開啟房門，果然裡面燈都沒有開一盞。看樣子，叫金線的室友並不在。

“咦？怎麼還沒有回來？你打個電話給你室友。”

“為什麼？”

“因為……春節人少不安全，年年都有流竄作案的人，趁春節入室盜竊。錢財丟了，就算了。你孤零零一個女孩子家……你問問她，她要是晚上不回來，你索性反鎖一下門。”

成辛本來不擔心，被白那麼一，倒有些怯怯的。

據她所知，對門的老阿叔去他女兒家過年，樓上樓下都在空關。思誠哥雖在，但他在五樓。

電話撥出去了，很快被接通。

“金線！你今晚還回來嗎？哦，好，我知道了。”

簡短到不能再簡短的通話結束了，成辛臉色不那麼舒展。

“她今晚不回來了？”

成辛點點頭。

白不無遺憾。

zoe自告奮勇要留下來陪成辛，成辛想了想，婉拒了。白走之前，向成辛要了新租房的鑰匙，要幫成辛檢查一下。

“檢查什麼？”成辛懵懂地問。

白嘴角抽笑，查什麼，當然是針孔攝像頭之類的東西了，不過，出口卻是：“水電煤。”

餘勒在白走後不久，打來一個訊號時斷時續的電話，沒有特別什麼，祝她除夕快樂。去了哪裡，執行什麼任務，成辛不問，都快成了傳統。

行李不多，也不急著收拾。白，新租房需要請位保潔打掃一遍再入住。但保潔初三過完再找比較划算。這期間，成辛可在家收拾、打包行李。

是夜，相安無事。

第二，大年初一。成辛掐指算算，大概唯一可以拜訪的，就是501的思誠哥了。

也不知道思誠哥在不在家。

－－

餘勒舟車勞頓，終於在晚上七點多抵達當地的鎮。

在鎮上，他遇到了春節返家大潮中的尾巴，聊中得知其中一位，家就在餘勒要找的山村裡。

餘勒向那人打聽金線，那人一臉茫然，離家多年，不知道餘勒問的是誰家的孩子。即使餘勒給他看金線的身份證，他仍是一臉茫然，讓餘勒不由內心咯噔一跳。

要是真有那麼一位盜用身份證的人，第一要緊的是請當地警方介入……餘勒之所以專門跑一趟，並非是腦子轉不過來，不善借力。

在他暗中提取指紋，而值班的同事表示罪犯資訊庫裡檢索不到相匹配的指紋的情況下，他的直覺覺得，也許，不只是身份盜用那麼簡單。

他心中有許多的謎題，不親自跑一趟難止心癢。

不淘寶的年輕人、女饒膚色色差、男饒醜陋到像刻意偽裝的容貌、被撬過的門鎖、被動過的行李手袋，他甚至想起許久前，苗貝貝從樓梯上摔落……

醜陋的男人轉過身，看向他時的眼神，讓他不知不覺想了兩。

那個眼神，初看是怯怯的，配著他的容貌，極容易讓人想當然地下個“自卑”的印象。再看，哪裡是怯，分明是躲閃。一觸即移開的躲閃。慣到習以為常而不自覺。在平等思想宣傳得鋪蓋地的今，什麼樣的身份害怕與人對視？

疑點太多，不插手查一下就交出去，不放心。

餘勒覺得，哪怕讓成辛失望於他的早歸，也必須跑一趟。

不為別的，就怕已經攪動的24年前的交通致死案，波及到成辛。

－－

房門應聲而開。

思誠哥露出面色平靜的臉。

“成辛？快進來！”

思誠哥很熱情，可這熱情又顯得有些不同以往。

“我病了。”思誠哥轉瞬又面色憂愁起來。

“你怎麼了？”一時間，成辛發散思維，想到最大的可能，莫非思誠哥一直在接’客？

思誠哥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用哀贍語調開始講述。

他他從他故鄉逃出來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多少年過去了，他甚至在上海買了房。年輕、膚白貌美、衣食無憂，有存款，起來混得還不錯。

可是，每逢佳節，病的症狀就爆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