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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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姐姐，母親的身體好些了嗎？” 身為唐夫人的貼身丫鬟自詡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珍珠此刻的臉色雖然極力隱忍卻也不太好看的。 “有勞三小姐記掛了，夫人今日早上已經醒了，藥也喝了。” 一大早夫人院子裡的珍珠親自來請唐駱靈。 她著實是有些意外的。 仔細一想，多半就是為了那燕窩而來的。 昨夜她和綠丫都泡了藥浴。 雖然時間短，看不出來有什麼效果的。 可她知道效果也不過就是時間的問題。 卯時一刻就起身了。 珍珠來的時候她都已經做完了早課換好了衣服。 正和綠丫吃著從廚房拿過來的早飯。 這會兒天色已經大亮了，大概辰時三刻左右了吧。 唐夫人這個時候才知道這件事的話一切都晚了。 她在心裡暗想著，失了先機啊。 莫名的有些想笑。 自己這是在為唐夫人擔心啊。 兩個丫鬟著急的就要往屋子裡去，完全忘記了還在門口的唐駱靈。 她倒也不在乎的，反正在這個府中也沒啥存在感的。 倒是綠丫悄悄的在身後扯了扯她衣服，小聲的道：“那是六哥兒的奶孃。” 這才發現屋簷下有個婦人在抹著淚。 “他也來了？” 綠丫搖搖頭，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兩人正悄悄的說話，突然間就被屋中的一聲大喝給嚇住了。 “把她給我趕出去，趕出去……” 近乎是竭斯底裡的了。 唐駱靈和綠丫都被嚇的一步跨出了門去，差點兒就摔了。 她們都站在院門口的還沒有進院子。 屋門砰的一聲被開啟了，青姨娘的聲音傳了出來。 “夫人看不順眼我們，想要弄死我們，妾身早就已經知道了，可用這種下三濫的法子有損老爺的威名，老爺啊，我的老爺啊，你的兒子女兒都要被這個老虔婆給弄死了，你在哪兒啊……” 門開著，唐駱靈看著青姨娘的一番唱作俱佳的戲實在是驚呆了。 唐夫人被嚴媽媽扶著，捂著胸口在喘息，已經被氣的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賤人，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 “大姐兒，你一個大家閨秀，看不上何家少爺，讓你妹妹替嫁就算了，還想毒害她，想絕了她的子嗣，你好狠毒的心思啊！” 聲音又尖有厲，帶著濃濃的哭腔，傳出去老遠了。 “關門，快關門。” 嚴媽媽這才反應過來，跳著腳喊道。 這種事關小姐名聲的事情若是傳出去了才是不得了的事情啊。 珍珠和雀兒手忙腳亂的關門，結果剛才還在廊下抹淚的奶孃悶頭就衝了進去。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砰砰的磕頭，一邊還嚎著， “夫人，救救六少爺啊，救救六少爺啊……” 她的力道極大，珍珠被她撞翻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剛才還義正辭嚴的唐玉珍這會兒也回過神來，瑟瑟發抖。 她也知道那些話若是傳了出去自己恐怕就再也找不到好人家了。 聽著小丫鬟帶著幸災樂禍的說話聲，她閉了閉眼。 雖然知道看到那燕窩之後青姨娘肯定會鬧出些事情來，卻沒有想到東西被六哥兒的奶孃給拿走了。 青姨娘的屋子裡有小廚房，就是為了給六哥兒的奶孃備著的，吃了那燕窩之後，她就開始上吐下瀉了。 六哥兒吃了她的奶也不太好了。 這叫青姨娘如何能忍，直接就將事情給鬧大了，聽說還派了人去京城找老爺去了。 “那燕窩？” 綠丫頗為有些忐忑不安的，那可是她送過去的，明明給的是青姨娘身邊的大丫鬟。 小丫鬟神神秘秘的湊近綠丫說道：“姨娘防著夫人毀屍滅跡的，昨天就讓人扔到大門口去了，聽說有人拿著去藥鋪問了，說是裡面被下了那種絕子的藥了。” 說著話還小心的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的唐駱靈。 綠丫聽得惶恐不安，這事兒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她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鬟，日常在市井中賣東西這些妻妾之爭早就聽過不少的。 只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夫人真的會對自家小姐下手的。 原本看著這幾日夫人對小姐好起來了。 又是送衣服又是吃食的。 沒想到在這兒等著了。 她甚至有些慶幸被青姨娘給鬧了出來。 要不然她家小姐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的。 “我們就先回去了，這兒實在是……” 唐駱靈不打算摻和進去。 看了一眼綠丫，她點點頭。 從袖子裡摸出來倆個錢塞到那小丫鬟的手中笑著道：“買幾個果子吃吧。” 前幾日唐夫人讓人送了十兩銀子過來，說是不知道下人剋扣了她們的月例。 呵，怎麼可能不知道的。 她家小姐一個月二兩銀子，她這樣的丫鬟一個月是五十錢的。 這都多少年了，最終到她們手中好一點兒的還有一兩銀子，不好的就連五十個錢都沒有的。 天知道這些年她們是怎麼過來的。 這些話連她一個小丫鬟都是不相信的，虧她堂堂一個夫人還能說得出口。 唐駱靈腳步飛快的往回走，並不知道身後的小丫鬟在想什麼。 她覺得自己還是離這件事遠一些。 就她瞭解的青姨娘為了她那個兒子那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