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3章 侍魂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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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心中最重要的存在，這種感覺很不好受。沐陽久久的望著天空，他知道身為聖主，身為這位面萬族的守護者，不能黑化成顛覆者，便不能被情緒所影響。

但即便是聖主，只要情未斷就無法逃脫這個折磨。沐陽死死地捏住胸口，雙手控制不住的顫抖，揪心的痛楚讓他臉部抽搐。這一刻沒有人能幫他，只能自己承受。

“你們都給我下去……圍著我幹什麼？我沒事！”強忍著絞痛，沐陽一揮手勒令所有人退下。雙手結印，一道罡氣結界出現，將自己遮蔽起來。

神識回到混沌的時空，漫無目的的飄蕩。沐陽的神色悽然，力量強大又怎樣，如果無法保護自己在乎的人，要這力量又有何用？為什麼一定要這樣？

仔細想來，沐陽這一生到現在似乎一直在失去。家族之人，父親，霖霖，兄弟。越是想保護，卻越是失去更多。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一切當真是註定的？

時間一點點的流失，沐陽周身的金光不易察覺的在變幻。因為太多的負面情緒，所以他一點點被影響，氣息趨於黑化的狀態，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為什麼？誰能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凌空而立，周遭縈繞著濃郁的氣流。而氣流在他情緒的影響之下不斷的黑化，這樣下去會入魔。

咻！咻！轟！轟！這時候，一股黑氣湧現，妖力暴漲，凝聚成一道虛影。只是這一道虛影十分的虛浮，若隱若現，隨時都有可能消失無蹤。

“小子，事到如今你還是看不透嗎？世間之事本就紛繁複雜，但求無愧於心。本座承認，我非常希望你能成就顛覆者。這樣一來你身上的妖力就會暴漲，我妖族就會從此站上位面的巔峰。但這真的是你自己願意看到的嗎？”

妖王老者的聲音，原本他已經灰飛煙滅，但因為沐陽踏進自己的糾結之中，負面情緒太強，所以勉強再次出現。但沒想到他居然是提醒。

“呵呵……無愧於心？說得輕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只求無愧於心，但偏偏我心中的愧疚越來越多。天地似乎都在與我作對，你要我怎麼選擇？”

身上的白色長袍在變異，一件鎧甲漸漸浮現，而且是十分妖異的存在。眉心之處的印記也在變幻。繼續下去，沐陽自己都無法控制。

“臭小子，難道你心中就只有女人嗎？想想你的同族，為了你獻出的生命與鮮血。難道他們想看到你變成現在這樣子？沐陽，向來精明，為何這般固執？”

心中一震，沐陽的眼前浮現當時沐家軍一個個灰飛煙滅，以生命的代價換取他清醒的場面。他們不求別的，只求他沐陽能夠竭盡全力，保護他們的家園！

劈啪！砰！砰！轟隆！兩股力量相互碰撞，不斷交鋒。沐陽陷入深深地掙扎之中。顛覆者，締造者，可謂是一正一邪。該怎麼抉擇只有沐陽自己決定。

“沐陽，你是我沐家的希望，家主的一片苦心你應該明白。你的心境應該更加堅定一些，不要被邪惡的想法所吞噬，清醒過來啊！清醒過來啊……”

現實之中，沐陽雙手結印，雙臂猛地向兩邊撐開。咻！砰！一聲巨響，四周波動盪開，產生連環的爆炸。沐陽身形一閃，旋轉著穩穩落在地上。

長長的撥出一口氣，掃過四周跟著他的幽魂：“抱歉，一時失態。”望向前方，繼續向靈槐的方向走去，為什麼有幽魂圍著他？都想借由他的力量獲得自由。

這時候，沐陽腳步突然一頓，眼神流轉，敏銳的察覺到一道黑影閃過。氣場盪開，神識擴散：“既然跟過來了，那就出來吧！一直藏著算什麼？”

語氣不大，但是久久的迴盪在這片區域。下一秒，前方靈槐之處出現一個黑洞漩渦，從其中走出一道黑色勁裝的身影。眼神冰冷，沒有半點表情，一步步走來。

雖然氣場，氣息截然不同。樣子，表情也像是另一個人。但當此人走近的這一刻，沐陽還是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盯著她。雙拳緊握，強行壓制著激動。

他心中很清楚，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她。因為她不會湧動如此冰冷肅殺的氣場。看他的眼神也不會是如此陌生的，但這張臉，的的確確就是她！

雙腿幾乎不能動彈，沐陽沒有上前。對方手中握著一柄漆黑色的，流動著黑紅色氣息的細劍。周遭盪開的完全是不加掩飾的殺意，她要殺他！

“你真的要殺我？你……不記得我了？”雖然強行壓制，但是聲音依舊有些顫抖。下一秒殘影一閃，她出現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眼神依舊陌生冰冷。

“主人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