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5章 萬道法相一念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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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趙龍再次甦醒之時，已經是七天七夜之後了。睜開雙眼，發現四周熟悉的環境，居然躺在自己臥房的床榻之上。眼前還有些朦朧，腦子也還有些迷糊。

撐起雙手，環顧四周。再三確認這的確是自己臥房的時候，一顆心稍稍的放下來。並且手掌暗中用力，感受到周圍的真實，看來不是在幻境之中，完全現實。

身體之上一點力量都沒有，想要強行撐起來，卻毫無懸念的躺下去。整個人就像一團稀泥一般，手指都不想動彈。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沙啞得可怕。

“這是……怎麼回事？”心中暗自嘀咕。他倒是忘了，七天之前的暴走，能量差點就炸開。能夠恢復過來已經很不容易了，只是完全榨乾了他的所有精神力量。

閉上雙眼，試著讓自己放鬆下來，並且努力的回憶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好半晌，腦海之中都只有一些破碎的片段，不論怎麼樣都無法拼接起來。

無奈，越是努力卻回憶，腦子裡的神經就開始脹痛。似乎有一股什麼力量，特殊壓制著他的記憶。但為什麼會這樣呢？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唯一記得的，就只是那一天夜幕之下，他站在禁地的前方，看著結界一次次的衝擊。還有那血影的力量不斷的暴漲。但之後的事情，他怎麼也記不起來。

就這樣，趙龍耗費所有的精神去回憶，但半點效果都沒有。終於再次筋疲力盡，沉沉的睡去。下一秒，一道身影緩緩地走到他的床榻前，溫柔的看著他。

“對不起，不是我們故意不告訴你。只是這件事情對你來說，意義極為特別。如果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不敢想象你究竟會變成什麼樣，狂暴的氣息剛剛平息……”

伸出手，凌羽想要拂過他的臉頰。但是下一秒，趙龍的眼睛猛地睜開。啪！緊緊地握住凌羽的手腕，輕輕一帶，便將之禁錮在自己的懷裡，動彈不得。

“羽丫頭，你當真以為我什麼都沒有察覺？你我之間已經相處了這麼多年，難道你的氣息我還會不熟悉嗎？其實你一直守在這裡對不對，只是我醒來，你故意逃開？”

凌羽見此，想要掙扎避開。但沒想到趙龍的虛弱也是裝出來的。雙手將之禁錮，半點也不給她機會：“還不想老老實實交代嗎？究竟是怎麼回事？”

能夠被青木長老推舉為代理宗主，自然不是泛泛之輩。也就是說，趙龍不可能沒有半點感覺。他的記憶是自己的，所以很清楚，一定是被人動了手腳。

眼神閃爍，凌羽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說。掙扎著站起身，趙龍知道她不會再離開了，所以也不再用力：“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我可以承受！”

“唉……你還記得你暴走的事嗎？你還記得，你差一點將聖宗完全的覆滅嗎？”知道瞞不住，所以凌羽不再糾結，輕嘆一聲，緩緩地說道，這一次沒有任何隱瞞。

半個時辰之後，凌羽一五一十的將她所知道的，趙龍被封印的記憶全部說出來。而每一句話對趙龍來說都是一次衝擊，很快，腦子開始劇痛，一切如同潮水湧來。

雙拳緊握，趙龍臉色異常的陰沉：“為什麼你不阻止？為什麼你要看著他們犧牲？為了我這樣一個人，為了我這樣一個怪物，就這樣犧牲根本不值得。”

“你給我清醒一點，我們不告訴你，就是為了不讓你變成現在這樣激動。難道你想讓四大守護者的努力化為泡影嗎？別忘了你還有屬於自己的使命。”

雙手伸出，凌羽緊緊地握住趙龍的肩膀。想要用她的力量喚醒趙龍的初心與理智。果然，後者慢慢的平靜下來，嘴角揚起一抹苦笑：“呵呵……哈哈……”

“使命？註定？為了這些所謂的使命，我們究竟還要犧牲多少？還要承受多少離別？以前聖主是這樣，現在我們這些平凡之人也是這樣，不覺得可笑嗎？”

三千世界，就像是一盤龐大的棋局。他們都是其中的棋子而已。趙龍身體內的力量，其實是正是邪，全在乎他一念之間，只是在這之前還不明白而已。

“你可以懊惱，可以後悔，可以自責，但請你消極完了之後，重新振作起來。現在沒有多少時間給你浪費。不管你願不願意，聖宗的這份重擔，都在你身上！”

與此同時，其實當趙龍身上印記鬆動的一刻，沐陽在星海之中便有所感應。只是一直沉浸在星辰力量的煉化之中，並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事情，更何況到了關鍵。

呼吸吐納，沐陽在星海之中煉化星辰，速度其實已經越來越快了。只是封印鬆動的瞬間，他的氣息也是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