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7章 空間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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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知道一切真相，甚至看著局面在向糟糕的方向發展，而無能為力。此刻的沐陽就深深地感到一種疲憊的無力，因為只能眼睜睜看著。

自主空間內的幻光鏡之中，能夠看盡天下的畫面。聖域，神祗之上，神州，甚至是無盡之域。各處的變化都盡在掌握，但沐陽現在不能出手，即便是心中很著急。

站在幻光鏡的面前，沐陽雙手負於身後。雖然表面上十分的平靜，但是內心波濤洶湧，雙拳緊握。他的決定不知道是對是錯，將一切重來，真的可以嗎？

飛陵一直都守著自己的父親，對於他的想法，作為兒子的還是能夠知道一些。但是沐陽都無能為力，更別說是飛陵了。每當想到以前的日子，心中就隱隱作痛。

短時間內，各處位面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因為黑甲魔羅的力量似乎已經隱藏，沒有任何的動靜。但這不是一個好兆頭，甚至是一個很壞的訊息，暴風雨前的寧靜。

“父親，我不想勸你做出決定。但如果你我都知道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那麼無論如何，也不能繼續拖延下去了。這個自主空間能撐多久，誰也不知道。”

因為聖域與飛陵有著玄妙的聯絡，所以即便是在空間封鎖之中，他依然能夠感覺到聖域的破敗，聖域的氣息在衰竭。沒有多少時間了，要選擇必須儘快。

“你住口，為父自有打算。”沐陽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因為之前他信誓旦旦的說，就算是毀了天下，也要保住他在乎之人，但是真正面對的時候……

“你永遠都是這樣，誰都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什麼。父親，我們是您最為親近之人。別忘了，你的兄弟已經為了你隕落，你的紅顏知己也香消玉殞，為什麼？”

飛陵心中一橫，今天就算眼前之人是他的父親，他也要把話說清楚：“從我知道你的存在開始，從你我相認開始，你的態度就一直難以捉摸，不是嗎？”

“的確，你的心思只有聖女清楚，也一直在支援著你。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就是因為這份支援，她才無怨無悔的選擇想香消玉殞。而現在，你只有我了。”

言下之意就是，很多話如果不告訴他的話，沐陽便沒有人可以說了。如果繼續下去，沐陽的精神很可能會失控，這樣一來，整個大局就會全盤崩潰不是嗎？

“父親，您倒是說話啊！您說話啊！”飛陵一步步緊逼，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即便是將父親激怒，徹底與對方正面對上，也比現在的情況要好很多。

“住口！不要繼續說了。”沐陽一甩手，冷冷的盯著飛陵。以為他不知道這些道理嗎？以為他真的沒有顧忌這些嗎？正因為太過在乎，所以才會一直糾結。

“呵呵……哈哈……父親，你永遠都是這樣，將一切都藏在心裡。這樣有用嗎？告訴你，就算你今天不忍心，我也會替你做出決定！”飛陵狠狠地說道。

鏘！咻！噗嗤！手心一轉，飛陵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毅然決然的看著父親：“我很清楚我的作用是什麼，也很清楚我要面對什麼。”

“乾坤輪盤的鑄就，必須要有一股魂力為引子。加上眾多靈獸碎片的基礎，還有就是神族的鮮血之力，將乾坤倒轉，我們才會有一線生機，我說得對嗎？”

一步步靠近，沐陽臉色異常的陰沉。這小子居然什麼都知道，他不是下不了決心，只是這一切當真是太過順利了，繼續下去，也一定會進入陷阱之中，得不償失。

“父親，謝謝你…謝謝你能如此的在乎我的感受……不過這一切就到此為止吧。我說過我是不應該存在的存在，所以，我也要完成我自己的使命不是嗎？”

噗嗤！匕首刺入身體，一絲絲鮮血飄飛而出。但這鮮血沒有凝聚成血液，而是化作霧氣一般的飄飛而起，圍繞著沐陽緩緩地旋轉，飛陵的身軀在漸漸地消失。

“你這個臭小子…你……”沐陽撲向前，但是這匕首的力量是經過特殊煉化的，所以飛陵的消失速度極為迅速，就算是沐陽也無法挽救，最終化作血氣。

雙手結印，沐陽強忍著心中的痛楚，將血氣的力量聚合。咻！咻！咻！血氣凝聚成一顆血色晶體，這就是乾坤輪盤最為關鍵的所在，也是力量的支撐。

握住血晶體，沐陽終於將自己的情緒完全的爆發：“啊……啊……”仰天怒吼，一道道波動盪開來。這麼多年的壓抑，似乎要在這一瞬間全部釋放出來。

咔嚓！咔嚓！啪！啪！在強大的氣場震撼之下，這片自主空間難以保持平衡。沐陽陷入失控的情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