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7章 希望？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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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目瘡痍，滿地的狼藉。當真如同之前所說的那般，沐陽所到之處，必定會化為一片廢墟。即便是這片他一直都非常想要保護的地方，也不能完全倖免。

家，毀了。人，沒了。原本安靜祥和的沐家鎮，已經變得面目全非，沒有一點之前的樣子。沐陽站在原地，彷彿還能看見人流攢動的景象，只是轉瞬即逝。

收斂好氣息，將一切都平復下來，沐陽轉身一步步回到沐府，向著祠堂的方向走去。因為在那裡，擺放著所有沐家之人的牌位。明知道已經灰飛煙滅，但不願放棄。

片刻之後，沐陽一半失神，一半清醒的回到沐府之中。雙膝跪地，面對著空空蕩蕩的沐府，眼神中說不出的哀傷。他的初心是守護每一個在乎之人，但是現在……

“對不起，雖然這三個字十分的蒼白。但是眼下我除了說這三個字之外，便再也無力多說什麼了。這世間的法則如此，就算我境界再怎麼高，也逃不過註定的事。”

年少輕狂之時，沐陽一直都在抗爭，與所有的不公平，所有的曲折去抗爭。但是直到現在，看見沐府，看見沐家鎮，甚至整個神州變成這般樣子，才算是明白。

明白的是什麼？明白的是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夠扭轉，不是所有事情努力了就能成功。有些註定的東西，不管怎麼掙扎，結局還是一樣的，不可逆轉。

“呵呵……哈哈……諸天氣蕩蕩，乾坤逆轉成。就算我將這天地都掌握在手中，那又怎樣？就算我站在世界的巔峰之上，那又怎樣？連自己在乎之人都保護不了。”

站起身，沐陽面對著天空。他不明白，他的存在究竟有什麼意義？如果他的存在只是為了毀滅這個世界，那麼一開始為什麼就不實現呢？非得如此糾結？

如果他的存在是締造者，註定要創造一個全新的世界。那麼為什麼到現在，總是在他的努力之後，又將一切化為烏有？非要這般折磨，才是他的意義嗎？

不明白，沐陽也不會明白。張二蛋死了，最愛的丫頭，阮霖霖也香消玉殞。唯一的兒子飛陵僥倖沒有隕落，但也是一命換一命存留下來的，太過殘忍。

“誰可以告訴我，我的存在，是給人希望，還是讓這時代毀滅？如果註定是毀滅，一定要回到那殘忍的，只有殺戮，只有互相吞噬的上古時代，那就罷了！”

不論怎麼去想，沐陽都想不通。犧牲了這麼多人，這麼多場殺戮，對於他來說，一直追求的東西究竟是什麼？要知道真相？其實他已經知道了，還求什麼？

多少年的掙扎，只是為了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要真的這麼簡單，沐陽也已經做到了。成為聖主，站在所有人的巔峰之上，他還不夠實力證明嗎？顯而易見。

但是此時此刻，當沐家鎮變成現在這般模樣，所有人都犧牲了，徒留他一人存在，又有什麼意義？倒不如當時在與聖尊主對上的時候，將一切都放棄。

突然，沐陽眼前一陣恍惚，面前似乎出現一道虛影：“沐陽哥哥，你現在又鑽進牛角尖了。沒有我在身邊，你也一定要好好生活下去，這是你答應我的。”

話音一落，畫面一轉。沐陽定睛看去，臉色瞬間一沉。下一秒，雙拳緊握，銀牙緊咬，發出咯吱的聲音。這一瞬間他似乎明白，他的使命沒有這麼容易結束。

“是希望還是毀滅，不到最後都沒有人敢下定論不是嗎？那麼只要還有最後一點希望，還有一點爭取的價值，也要繼續堅持下去，至少要對得起自己不是嗎？”

腳步一點，殘影一閃。咻！憑空的消失在原地。同時，沐陽以自身的力量，至少要將這一片故土封鎖起來。沒有他的氣息，是永遠無法解開的，這就是他的執念。

沐陽為何會臉色突變？只因為警示告訴他，聖域再次出現異常。既定的軌跡完全被改變。但是眼下，他無法直接進入聖域範圍，必須找到第二道神族之氣。

而聖域的危機，又靠誰去化解或者說是拖延？那就只能寄希望與二十四神衛了。原本他們的力量之足夠守護與穩定，但變故擋不住，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轟隆！轟隆！砰！砰！安靜的聖域中心，臥龍聖途之上的龍靈虛影時隱時現，一直以來都十分的穩定。但是自從上次飛陵的異動之後，就開始發生改變。

不時地，臥龍聖途之上會出現一道道靈氣盤旋，並且不斷流失的跡象。即便是有靈劍守護，並且將大部分力量都集合在這一處，也無法避免這種情況發生。

但二十四神衛根本分身乏術，只能勉強的維持平衡。終於在某一刻，極北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