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5章 沐陽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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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龐龍與沐陽的這場對決，已經超出所有修煉者能夠觸及的級別。包括阮霖霖，張二蛋，飛陵在內，都看不清他們的動作，只能看見兩道光影閃爍。

天空之中不斷有異獸的吼叫之聲傳來，以及雙拳對轟的爆炸之聲。空間一層層波動，但卻一直都沒有出現裂痕。不管氣浪的波動多強，似乎都被限制在一個區域。

戰鬥還在繼續，電光火石的碰撞。沐陽利用獸王鐵臂，堪堪的與沐龐龍打成平手。如果現在張二蛋等人能夠看清楚的話，就可以發現，沐陽的氣場完全變了。

狠厲，兇殘，強大，摒棄了所有的理智，存在的只有如同兇獸一般暴戾的氣息。臉上，身上都覆蓋著兇獸鱗甲，甚至出現詭異的符文，十分的玄妙。

這一切都需要一個前提，那就是沐陽必須擁有強大的精神力，不管在怎樣的環境之下，不管在怎樣的兇殘之下，他永遠要守住心中的那一點清明。

否則，事情會變得本末倒置，他的精神會被獸王鐵壁所侵蝕，變得完全失去理智。而此時此刻，沐陽正在努力的保持平衡，其實也是一種特別的煎熬。

“啊……啊……”沐陽每一次的進攻或者是防守，都會因為獸王鐵壁的侵蝕，消耗很大的精神力量。這對精神與身體的折磨都是巨大的，所以不禁發出怒吼。

砰！轟隆！吼！再一次對轟，二人迅速彈開來。沐龐龍也變得認真起來，他沒想到沐陽會突然變得如此狂暴。每一次的轟出，都像是打在鐵臂之上。

要不是他運轉某種秘法，將衝擊的力量化解一部分，還當真不是沐陽的對手。即便如此，他都感覺到自己越來越吃力了。繼續下去，誰贏誰輸還真不一定。

大口大口的喘息，沐陽絲毫沒有隱藏自己的實力。站在一處凸起的山峰之上，沐陽的雙目變得血紅，死死地盯著沐龐龍：“你……還要繼續嗎？”

聲音早就變得沙啞，因為每一次的怒吼，他都似乎用盡全身力氣。這樣的消耗，即便是成就聖主之尊的沐陽，也難以承受。他的氣息消耗嚴重，恐怕情況不妙。

運轉精神之力，沐陽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眼神一點點變得清明，但這樣的狀態根本不能維持太久，如果他不在瘋魔邊緣，身上的萬獸鱗甲就會迅速脫落。

“父親，你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非要這麼做不可？難道我在你眼中，當真一文不值？完全就是被利用的工具？那麼當年你說的那些話，都只是騙人的嗎？”

這時候，沐龐龍也收斂了氣息，他的狀態明顯要好很多。只是淡淡的說道：“呵呵……父親？兒子？在這個亂世之中，弱肉強食的環境之下，哪兒還顧得上那麼多？”

“哈哈……哈哈……很好！真的很好！這就是你的真心話，我可以看出，你並沒有隱藏，也並沒有故意說謊。我要謝謝你對我的坦白，那麼我現在徹底明白了。”

心念一轉，沐陽一瞬間升騰所有的氣息。咻！咻！咻！嗡嗡……嗡嗡……一圈圈的氣場爆發，沐陽腳步一動，化作一道光芒射向沐龐龍，速度驚人的快。

下一秒，沐龐龍雙手結印，身前出現一道法陣。符文緩緩地旋轉，砰！轟！一掌擊出，雙眼卻瞬間瞪圓。只見得眼前的光芒慢慢的凝聚，出現沐陽的樣子。

更加嚴重的是，沐龐龍的手直接洞穿沐陽的胸膛。沒有你鮮血的出現，只有靈子快速的消散。沐陽臉色蒼白，笑著看向沐龐龍：“呵呵……我終於還給你了……”

“在這個世界上，做父親的可以對自己的兒子不仁，但是做兒子的永遠不能不孝。既然你絲毫不在乎我的死活，那麼這條命我便還給你就是了。”

靈子還在消散，沐龐龍失去思考能力。木訥的收回手，沐陽身軀緩緩地墜落。天空中突然劃過一道白光，畫面在一瞬間產生天翻地覆的畫面。

不再血腥，不再有殺戮，只是一個簡單的小鎮之上。宅院之中，沐陽靜靜而立，身邊站著一道倩影，正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右邊是一個少年，面容冷峻。

“今天是公公的大壽，你準備了什麼賀禮啊？”沐陽身邊的倩影柔聲問道。沐陽溫柔的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父親要的並不多，只是一家人能永遠在一起。”

這時候，一位面容頗為蒼老，但依舊能看出英氣的仗著出現在他們身後：“呵呵……陽兒說的不錯，老夫現在別無所求，只是希望我們一家人能一直在一起。”

轉身，少年上前拉住老者的手：“爺爺，今天是您的大壽，飛陵不會讓您失望的！”抬手一翻，其上熒光閃爍，多了一顆鵝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