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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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62年4月17日

木葉醫院火影病房

波風水門再次嘗試著睜開眼睛，他在陷入黑暗之前，一直默唸不要忘記。不要忘記你真的看到了自己的屍體，你聽到靜音說你沒呼吸沒心跳，連瞳孔都被她顫巍巍扒出來看了。不要忘記在你死後隨風飄蕩的幾分鐘裡，你見到了侍立在三代身後的老管家，悠閒喝茶的旗木白牙，還有依舊無法交流但可以把你打到痛的妻子。他們一直都在……那些沒有離去的靈魂，真的一直都在你身邊，那不是你的幻覺。最重要的是，鬼魂居然能看到活人的……

“爸爸，你笑什麼？”鳴人一個瞌睡，臉滑下支撐腦袋的手。他的爸爸在病床上和死神爭鬥了整整三天，他也就三天沒睡的守著，“好不容易醒過來，你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知不知道你之前有多危險，知不知道你多讓人擔心？這麼大的人了，還號稱木葉忍校的第一學霸，上學的時候那些人體常識通通都學到我媽媽身上去了麼！疼都說不出來不出來到底哪疼？胃疼是像頓刀子割肉被人用指甲掐！心臟不舒服是像被大石頭壓著，是會輻射到整個脖子手臂的痛！你以前天天喊著胃痛胃痛，什麼時候見過胃痛會連著手臂一起痛？你要是早點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胃痛，一不舒服就馬上叫醫忍來。哪裡還會躺在床上這麼嚇人！”

水門聽著兒子罵他，又嘗試著動了動身體，依舊很沉，可也不妨礙他拉住鳴人的手。他想要說對不起，很抱歉，爸爸以後不會這樣不小心了。但是臉上罩著氧氣罩，動動嘴唇，喉嚨也好乾，只能先慢慢的在鳴人的手上寫字——我見到你媽媽了。

鳴人一點一點識別著爸爸醜陋的字跡，終於還是沒堅持住的哭了出來。嗯，他的爸爸活下來了，靜音大姐說，只要醒來，有意識就算活下來了。

水門又試著睜大眼，他想看看依舊虛弱的自己還能不能看到奇奈，但眼前一片白茫茫，就連鳴人也不過是個輪廓，他只能不停的寫，他要寫完他想說的話——你媽媽還是那樣年輕，那樣活潑，以及兇悍。

但是鳴人已經無暇分辨爸爸無力的手指，“爸爸你能醒過來真的太好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幾天一共被搶救了多少次！靜音說你拖的時間有點久，極有可能腦袋壞掉再也醒不過來就像一顆仙人掌了。兜都開始寫遺書了，他說你是壞人，在他心臟裡下了封印，你死了他也得死，一直纏著卡卡西給他把封印解開，可是卡卡西那個蠢貨根本就找不到封印。還有九尾，九尾也一直在對我說，你醒不過來了，而且死了以後一定比活著還悽慘會下十八層地獄被油鍋炸，你說他是不是一隻壞狐狸？”

水門抬起手指，繼續在鳴人的手心上寫，他想寫，對，那就是一隻壞狐狸，他說什麼你都不要相信，狐狸精什麼的，最會騙人了。

鳴人總算是又分辨出了一個字，“對，爸爸說的對，九喇嘛是壞狐狸，像這種壞狐狸要家養的話，一定得拉去寵物店裡切蛋蛋，不然養不熟的，會跟母狐狸跑掉的。”

水門聽著兒子的話更加想笑，他突然想問一問獅子丸怎麼樣了，鳴人有沒有好好照顧好它？既然養寵物就要好好養啊，半途而廢，還不如一開始就把它吃了。但又不敢對鳴人說出某些殘酷的真相，雷影明確的問過他獅子好不好吃誒，一窩小獅子他們烤了好幾只，越小的越好吃。

“爸爸，你又笑什麼。”鳴人看到爸爸再次露出笑容，趕緊抹了把眼淚。他不想讓爸爸看見他哭，爸爸昏迷的這些天，他真的一滴眼淚都沒掉，真的，他想告訴爸爸，他長大了，能夠照顧爸爸，能承擔起責任，比火影樓裡那些一旦失去了火影就完全不知所措的廢物們可靠多啦。他還想告訴爸爸，你知不知你休假的這些天木葉究竟陷入了怎樣的混亂，怪不得爸爸你每次病了也要堅持工作，那群蠢貨沒人看著真的不行啊……啊，鳴人，閉嘴！幸虧你還只記得哭。不能提工作，靜音和兜說了，爸爸就是因為壓力過大常年超負荷工作才會心臟也出毛病的。這可是心臟啊心臟！對，沒有工作沒有麻煩沒有一切不開心，讓他一次休個夠，“爸爸，你等等啊，我去幫你叫醫忍，你之前也醒過很多次呢，每次醒一下就又歪頭睡過去，現在這麼久還沒睡，大概是真醒了吧。”

水門點點鳴人的手心，他確實感覺自己正在甦醒，至少模模糊糊的視力開始清晰了起來，只不過看遍了整個病房，看得天旋地轉了也沒有發現奇奈……哦，對了，現在是白天，冤魂不會在太陽底下出現。

鳴人也沒有真的放任爸爸離開自己的視線，他結印分出一個影分′身，繼續抓著爸爸的手，“你現在感覺好點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