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烏雅嬋媛篇 沽酒尋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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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宮。 鬼影幢幢。 薄紗制的簾子沒有繫好,窗戶一開,風便進來,吹得紗簾揚起,像是群魔亂舞。 烏雅嬋媛倒在榻上,眼角是淚。 手裡的酒壺已經空了,她望著窗戶望出去的竹影參差,不禁蹙眉轉過頭來,蜷縮成一團。 她以為自己不必進宮的,但是太后姑母說皇后病重,她身為烏雅氏和烏拉那拉氏的女兒,不能不肩負起重任。 憑什麼? 這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憑什麼推著她去做? 可轎子一到,吉服一上身,她根本沒得選。額娘跪在地上對她行禮參拜,求她入宮。阿瑪拿刀架在脖子上,口口聲聲說著“你不入宮就是拉著全家一道死”。 她有什麼辦法呢?能活下去,誰選死呢? 入宮即是妃位,住在得天獨厚的承乾宮,連著侍奉了皇上九日,皇上還說她吉慶,大旱數月,是她進宮帶來的普降甘霖。 一枝獨秀、凌駕當日的華妃和莞嬪之上。 旁人皆說這是宮中從無人有過的恩寵,可她明明聽見皇上在睡夢中囈語著“純元”,純元是表姐的諡號,而她的閨名是“嬋媛”。 表姐英年早逝時,她尚未出生,作為烏雅家的幼女,她忽然感到一種恐怖的宿命籠罩在身上。 她所擅長的琵琶、吹簫、舞藝、棋藝,未必是她擅長的,而只是阿瑪希望她擅長的。 那她自己呢?她自己喜歡的、擅長的又是什麼? 烏雅嬋媛輕輕喊了銀枝兩聲,她又乖順地換了一壺酒來,擱在她的手邊。 銀枝眼中含淚,卻並不出聲勸她,而是陪著她先喝了一杯,“娘娘,醒酒湯照例備下了,記得叫奴婢伺候您喝。” 烏雅嬋媛無助地抱住銀枝,淚水落在她的衣衫上,“什麼奴婢,我不准你自稱奴婢,你只是銀枝。是我的好銀枝。你是我的天星。” 銀枝撫了撫嬋媛的背,“小姐也是我的天星。” “你是我的仙女。” “小姐也是我的仙女。” “你是我的公主。” “小姐也是我的公主。” 嬋媛被銀枝逗笑了,淚水也從睫毛上震顫地落下來。她將手中的酒壺擱下,靜靜地抱著這個和她相依為命的姑娘,心裡的委屈和愴然竟也緩緩地模糊與釋散。 外頭的竹葉離開枝節,飄入室內,像是告訴她,過剛易折。 罷了。 就憑她今時今日的位份,只要能活著,就能保著兩家的富貴。 * 睜開眼,便是這暗無天日的世界。 還不如閉上眼,醉著反而能夢見自己還在人頭攢動、熱鬧非凡的街道上。 夢裡還能去見一見女鬼、狐妖、仙子、美女,總比對著這宮裡滿腹仇怨的女人,滿眼享受的皇上要強得多。 一杯接著一杯,午後的日光照在身上,也覺得沒那麼熾熱了,這宮殿讓她覺得彷彿置身冰窖,涼透了。 心涼透了,就是死了。 “萱貴人到。” 嬋媛迷迷糊糊聽見銀枝的通報,強撐著像被雲朵託著的臂膀起來,整個人都有些暈,但只能佯裝鎮定,不能叫人看出端倪。 一打眼就看見懷著孕的萱貴人要給她行禮,烏雅嬋媛心裡不禁暗暗一罵:什麼破規矩。什麼傻子,還守著這破規矩。 “不必了。” 嬋媛免了安陵容行禮,示意她坐在軟榻上,她卻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 什麼人啊,坐個軟榻都這麼高興?自個兒宮裡沒有?奇奇怪怪。 嬋媛看著她,忽然想起了飲酒前是自己差人去延禧宮請了她來的。 一上頭便把事兒給忘了。 “萱貴人好大的膽子啊。” 嬋媛腦子裡一團漿糊,只能隨口一詐。 她已經忘了自己為何叫她來,只記得叫萱貴人來之前,自己腦子裡最後的印象是:這個女人不簡單。 而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她早就忘到了九霄雲外。 萱貴人明顯被她嚇到了,剛坐下就又站起來準備起身對她行禮告罪。 嬋媛眉頭一蹙,心想:煩人,搞得好像她仗著高位折騰孕婦似的。 她冷哼一聲,“這種戲就不必對我做了,我是不吃這一套的。” 果然,萱貴人放棄了行禮告罪,又小心翼翼地坐回軟榻上了。 嬋媛滿意地斟了一杯酒,終於想起了自己喊她來的原因:昨日她侍奉皇上時,發現了一枚鴛鴦佩。那東西她曾無意送給過萱貴人。 她是初來乍到,不知這兩件東西的聯絡,而當日討要此物的萱貴人顯然是曉得內情的。 所以,這個女人不簡單。 入宮前就猜到這宮裡的女人為了王權富貴都瘋魔了,沒想到真有這樣不識好歹敢欺到她頭上來的。 她根本無意摻和進這狗屁倒灶的破事裡,卻還是一進宮就被人算計。 “萱貴人,你要踩著我上位,也未免太明目張膽了些。” 嬋媛此語意在震懾,不願被人當傻子,也不甘當她的墊腳石。 “嬪妾哪有這般心思,那鴛鴦佩嬪妾已經轉送他人了。”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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