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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沒亮,一輛飛馳的四輪猛禽,哼著110分貝的高調小曲兒,噴著抽雪茄都吐不出來的濃濃煙圈,優雅而奔放的馳騁在希望的田野上!
二狗子躺在裝滿了肥料的拖拉機上,眼皮子張了又合,合了又張。
他作晚回到屋,收拾好行李,和三娃子匆匆道別後,連夜包了輛全村最拉風的拖拉機直奔縣城。
二狗子:不要問為什麼離開。
三娃子:為什麼?
二狗子:哥,過夠了這枯燥乏味的鄉土生活,厭倦了吃糠咽菜的每分每秒!我,要去遠方尋找未來!
三娃子:為啥?
二狗子:我乃千里馬也,志存道遠,怎可無所事事於鄉野田園,碌碌無為而醉枕於榻,此乃鬱鬱而終之道哉,非無所謂鴻鵠之志也!
三娃子:說人話。
二狗子:其實吧,老頭子託夢跟我說,他在城裡見到了我媽,叫我去找回來。
三娃子:那也不用這麼急吧。
二狗子:刻不容緩!
……
二狗子沒出過遠門,去過最遠的地方是乃娃子帶他去的隔壁村修的公共女澡堂,那曾是他人生中跑得最遠的一次,被乃娃她姐發現,足足追了五個山頭,那一天也是他生平最屈辱的一天,被一個女人騎在身上痛打,他還不能還手。
他沒上過學,老頭子為了省錢,親自教學,諄諄教誨,至今讓他記憶尤深,受益匪淺。
……
遂城,火車站。
“來來來,開往金都的火車就要到站老,各位兄弟姐妹些,莫吹殼子老,拿好自己的包,看好自己的娃兒,排好隊,有序候車!”女人三十出頭,一身制服,手裡拿著喇叭,抄著一口麻溜的方言。
“美女,我問一哈,得哪哈兒買票啊?”二狗子瞅了半天沒找到售票點,他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十七年,這還是第一次進縣城。
“你沒買票,是啷個進來的啊?”女人上下打量他,質問道。
“你們外頭那個牆太矮老,我直接翻進來的。”二狗子笑了笑,大方承認。
“第一次出遠門?”女人聞言,也沒有生氣,習以為常道。
“恩,第一次!”
“這樣嘛,你看到站臺外頭,那邊那堆光膀子,挑起東西滴人沒得?”女人指了指遠處。
“看到老!”二狗子點了點頭。
“你就跟到他們,他們一會兒啷個上車,你就啷個上車,明白不?”
“哦~明白!謝謝哈!”二狗子點頭謝過,小跑了過去。
這裡屬於車站外,他掃了掃四周,每隔一定距離,都有七八人站在一起,有的地方甚至更多,這些人大多是出去打工的農民。
他剛剛站住腳,耳邊響起一道聲音。
“小夥子,買票了沒?”一個光著膀子的大漢,氣喘吁吁,嘴裡叼著一截早已燃盡的香菸,帶著破舊草帽,腳上的泥還沒有拖沓乾淨,cao著一口彆扭的普通話,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沒。”二狗子遲疑兩秒,如實回答道。
“巧了!我有!”大漢笑眯眯從口袋裡掏出一沓紙,硬殼的,上面模糊的印著出發站和目的地,“怎麼樣,十塊錢一張,上車就有位置坐!”他的聲音很溫和。
“十塊錢一張,是到金都的麼?”二狗子皺了皺眉,不太相信。
“那肯定的,一看小夥子你就是第一次出遠門兒,這樣吧,我也不賺你的錢,給你八塊錢一張”大漢掐了菸蒂,往地上一甩,抬了抬草帽。
二狗子盯著大漢的眼睛,他平靜的眼神裡透著一點誠懇,不像是一雙會說謊的眼睛。這時他才真正的打量起這個中年大漢,一口大煙燻得腥黃的牙齒,臉黝黑髮黃,肩膀上的面板與兩側的顏色有著明顯的色差,那是挑著扁擔長時間在太陽下勞作的結果,後背微微隆起,像是小版的駱駝峰。
大漢見他遲遲沒有開口,有些失望,正要走開,耳朵邊上卻是響起了二狗的聲音。
“大叔,我要五張。”二狗子笑了笑,從兜裡掏出一張五十元的大額紙幣。
大漢先是一喜,但隨即皺起了眉頭,“小夥子,你一個人,買五張票做啥?”
二狗子從大漢手裡抽了五張票,將五十元賽在了他手裡,笑呵呵的說了一句:
“我喜歡寬敞。”
這時候,一個揹著包的少年走了過來,大漢看見少年,一時高興的忘了找二狗子錢。
“爸,我不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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