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自作聰明的腐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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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坑都已經挖好了，怎麼填就是手下的事，李曄要做的就是論功行賞，論過懲罰。

畢竟對於一個團隊來，領導者雖然關鍵，但並不是全部。

只有團隊中的大部分人知道自己該幹什麼的時候，朝廷的運作才會進入一個有益的迴圈。

否則李曄就變成螢火蟲，亮那麼一下就完了。

當然，這種事是不能對外人的，李曄在工坊訂了二十臺各種噸位的衝床之後，又馬不停蹄的趕回華清宮。

考試的結果已經出來，考試的120名學生並沒有什麼異常，這讓李曄大感欣慰。

正在閱卷的時候，楊守平聲問道：“大家，長安之亂雖平，首惡也得到了懲罰。但讓杜讓能全權負責朝政，卻是大大的冒險。萬一他居心叵測，又該如何是好？”

李曄頭也不抬的道：“守平，給別人責任的時候，最好把權力也一起給出去。杜讓能連一般政務都無權處置，給他再大的尊榮又有什麼用？”

楊守平思考了一陣，道：“聖人氣度雍容，職下確實不及。但人心最難揣度，今日他感恩戴德，並不妨礙明的背信棄義，還是早做準備為上。”

李曄搖頭道：“這個問題諫議大夫張顗已經提出來了，但朕並沒有採納。南衙宰相已經喪失十六衛的指揮權，手頭能用的只有城中巡警，憑哪點力量又如何造反？”

楊守平道：“職下也知道首相已經無力造反，但政務被杜某全權掌控，一旦有不法事，又該如何是好？”

李曄笑道：“御史臺、大理寺會重新組建部門以監督朝廷官吏，他們只對朕負責，並不受總理衙門領導。除此之外，還有諫院的監督，朕給他他們調查一切事件的權力，不管是哪一級的官員，只要觸犯法規，都將受到嚴厲的懲罰。”

楊守平皺著眉頭道：“大家此舉確實高瞻遠矚，但人性本惡，如果御史臺、大理寺、亦或是諫院不法又該如何呢？”

李曄看了他一眼，道：“人性本惡這句話並不確切，應該在利益面前，沒有幾個人能經受住誘惑。守平，能監督官員的只有百姓，但百姓的力量單薄，並沒有自己的話語權。即便是發現不法，他們又能怎麼樣？”

楊守平正色道：“大家，則皇帝約束百官是用銅匭之策，看似讓奸佞無所遁形，最後卻成為洩私憤的工具。酷吏也因此層出不窮，得不到證據就濫用刑罰，甚至拿假口供誣告別人。大家，這隻會破壞法度，最後是讓整個國家道德淪喪，不可不謹慎啊！”

李曄笑道：“凡得國不正的人，最怕來自官僚的反對。這種人要坐穩江山，只能靠兩個方法，一個是高壓政策，如則皇帝就是如此。另一個就是討好文官，遏制武將。一個叫趙宋的國家就是這麼做的，結果是周邊的蠻夷都敢找他們的麻煩。那麼，你覺得朕是哪一種？”

楊守平搖了一下頭道：“大家即位乃是家父功勞，也算不得名正言順，否則當今子應該為吉王李保。”

李曄笑道：“這話也只有你敢，其實最蠢的方式是殺人，越是高壓將來的反彈就越大，一旦被清算那就是遺臭萬年。而為害最深的是重文輕武，不用百年時間，朝廷就會陷入無兵無將的尷尬境地。但這有個好處，讀書人都被籠絡，皇帝們倒是能落個好名聲。”

楊守平道：“大家又有何應對之策呢？”

李曄正色道：“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讓百姓暢所欲言，不過這也有個前提，無論什麼事都必須有確鑿的證據，否則就是汙衊他人。朕會制定新的法律，以保護每一個饒名譽權。那些敢於冒犯的人，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楊守平一臉茫然的問道：“大家，又該如何讓百姓暢所欲言？如果杜讓能隻手遮，恐怕百姓還沒到京城就被滅口了。而且，這種事決不能聽一家之言，萬一那個百姓只是誣告呢？”

李曄笑道：“油印機已經發賣，百姓、團體都可以以極低的價格購買，只要他們將所見所聞刊登出來，那些鬼蜮人必然無所遁形。”

楊守平楞了一下，急急道：“人人都可話，下豈不是大亂，此舉萬萬使不得啊！”

李曄道：“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既然堵不住，何不讓他們出來。而且話的聲音多了，反而能找出最正確意見。守平啊，朕知道你醉心儒學，但那畢竟是1300來年前的思維，用來應對今的社會已經徹底的不適合了。你不要急著反駁，朕就拿封建舉例。按照你們這些儒家的辦法，朕連京兆府都得分成幾塊，然後守著長安過日子。那麼吐蕃來侵略又該怎麼辦？關閉城門，不管外面百姓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