頁裡非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貳叄捌章 暗藏刀,國子監緋聞錄,頁裡非刀,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聽得沈澤棠此番話,徐炳永神情平靜,垂首吃茶,藉以掩去眸光中一抹陰鷙之色。
自被免官待遣鄉這期間,他閉門謝客,無所事事時,便修剪院落裡那株栽種數年的老梅樹。
雜枝閒條七零八落去了許多,卻仍覺長勢無甚意境,況他又秉性剛強,遂心中惱鬱不堪。
倒是王美兒來看過半日,讓他把其中一根綴滿花骨兒的樹幹砍去。
徐炳永原最喜愛那樹幹曲婉綿長,聽得王美兒提議很是半信半疑,卻也無旁的法子,哪想真的砍去,那老梅的風韻倒活過來一般。
王美兒笑道:“只因砍掉的樹幹太招人,搶奪了別的枝條姿麗,致閣老眼中皆它而再無旁物。現把它棄了去,此時滿樹枝椏平分秋色,反令人以為美了。”
徐炳永拈髯凝神,他忽兒想通了。
免官罷職,再復位掌權,並非眨眼即成的事,這其中的風雲詭譎、人心難測實難理順道清,他鋌而走險,以退為進,是決不容出半毫差池的。
整個朝堂能與他徐炳永鬥狠爭權的,除沈澤棠再無二人。
他知沈澤棠慎思篤行,表外溫和儒雅,心思卻深藏難測,能通情理亦能手段冷酷,是以居高位至今仍扞然難倒。
徐炳永是很欣賞他才能的,若沈澤棠乖乖聽他的話,凡事順他的意,或許有朝他真的辭官退隱,首輔之職傳他便是。
哪想工部右侍郎秦硯昭幾日裡來尋他,說的那番話讓他十分震驚。
原還持懷疑之態,那秦硯昭卻不慌不忙拿出證物,讓他實在不得不信,繼而憤怒至極。
自已的侄子徐鎮功二月前秋後問斬,聽聞坐於囚車之中,竟被沿街百姓扔石塊,砸雞蛋,甚大棒捶擊,還未拉至刑場已是半死不活,其狀怎一個慘字了得。
他氣得臥病於榻數日。
卻原來是沈澤棠這廝口蜜腹劍,暗中行釜底抽薪之法將他算計。
沈澤棠即無情,就莫怪他狠辣,侄子徐鎮功的黃泉路上,豈能少得人作陪。
“長卿,我已是知天命年紀,早視名利如煙塵,首輔與我非重,而你正值壯年,凡事需多掂量,野心太過倒易適得其反啊。“
沈澤棠抬眼,卻見徐炳永也正意味深長的看他,兩廂視線相碰,他心底冷意驟起。
卻也不動聲色,只是道:”閣老說的是。“
”你隨我內閣主事多年,雖有能力卻閱力尚淺,以至眼界很是狹隘。“徐炳永說,”我免官之前已提奏本,你為吏部尚書,糾察百官、考核業績為已重責。現官員貪墨案頻出,言官彈劾激烈,長卿亦付有責任。因故,此次任你兼兩江巡撫,前往江蘇、安徽、江西三省巡察天下,行撫軍安民,複核重案等職。聽沙公公說皇帝已批紅,你只待聖諭就是。“
他頓了頓又道:”江西近年頗不太平,尤以吉安為盛。因酷吏盤剝嚴重,早已激起民變,聽聞那裡流民盜寇聚整合隊,攻城搶地謂然成風,驅趕知縣等官吏,將衙門強奪佔領,而派去的將兵數萬,剿有二年餘,卻無甚建樹。此次你去需重查江西總督高海,可有失職之嫌。“
沈澤棠有些詫異,暗忖徐炳永竟將此事瞞得滴水不漏,連內閣票擬竟都掠過他.......。
先斬後奏,這不像徐炳永素日裡對他行事之風格。
沈澤棠抿抿嘴唇,語氣依舊沉穩:”是,閣老今日之言,下官定當謹記在心。“
徐炳永笑了笑,遂緩緩起身,一旁侍從忙替他披上大氅,王美兒也讓丫鬟收起琵琶,邁著碎步近前來。
徐炳永走到門邊,忽而頓住步,回過頭來看看恭立的沈澤棠,沉聲道:”此次一別,不知何時能再見,你好自為之罷。“
言畢也不等他開口,徑直帶著王美兒,出得門去不提。
............................
沈澤棠出得院落,廊前簷角滴嗒滴嗒,不知何時飄起雨絲來,沈容替他撐起青布大傘。
他接過徐涇手中的黑色大氅,邊慢走邊凝神沉想,迎面過來幾個妖嬈娼妓,墮在紅塵中翻過多少浪,一瞧便曉那爺非凡的尊貴,索性拋著媚眼兒痴痴笑。
“走開!”沈容板著面孔低聲叱喝。
那娼妓訕訕的避開,沈澤棠忽抬頭問徐涇:“沈桓呢?”
“二爺,在哩。”沈桓從暗處現身,知他要問甚麼,忙拱手稟話道:“馮舜鈺我送至百花樓外時,恰遇張侍郎帶眾捕吏過,馮舜鈺便隨他們去了。”
沈澤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