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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常帶走的時候，他們對於這死人留在人間的那口怨氣或者戾氣是極難察覺到的，因為那會整片天地都趨於極陰。”
“怨氣也好戾氣也好始終是一口氣，也就是一份意識，如果這口氣得到一個條件恰當的延續，那麼他會跟那些妖怪一樣修煉成形，化為厲鬼，我知道的厲鬼是這麼來的。”
“厲鬼厲鬼自然是沒有半點人性可講，因為再窮兇極惡的人他也是一個人，人本身就存在人性，無論一個人生前做了多少惡事，其人的本質還是不會改變的，也就是說厲鬼其實並不能代表死去的那個人，應該是死去的那個人的一部分，殘留在時間的一部分。”
老記說道：“就是那口氣，那口氣化成了一個單獨的存在，就好像一個人身上的一部分一樣，這本身給帶到陰曹地府審判去了，留下的這口氣是一個窮兇惡極到純粹的存在。”
林朝風說道：“這樣理解沒有錯，所以厲鬼厲鬼，壓根就跟人性扯不上半點關係，因為他壓根就是不是一個完整的存在。”
“都說將死之人其言也善，其實就是人性體現的一點，也是人性偉大的一點，意識到死亡的那一刻也就代表著一個人一生結束，只是有些人死前有怨氣或者戾氣，這份覺悟要到閻羅殿裡才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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