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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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色的月影沒有從前所見的白玉一樣的明亮耀眼，巨大的月面上有著許多大不一的坑洞，看上去整個月亮只是個坑坑窪窪的灰白色半球面，了無光彩，再沒有了所謂“玉蟬”的唯美瑰麗。

張良的目光不覺露出一絲慘淡，從月面反射回的月光中的慘淡。

“距離會欺騙視線。”墨子站在旁觀者的位置默默道。

“前輩，此話何意？”張良回頭看向一臉沉穆的墨子，目光閃爍地問道。“對事，對人，不論感覺多麼真實，當彼此間的距離跨越了千里般遠……一切，都是不能輕易相信的啊……”墨子語重心長地道。

“可是項羽和劉邦怎麼就犯了這樣的錯誤呢……”“前輩的話，意味深長啊……難道遠在邊城的楚王和漢王……看錯了什麼嗎？”張良目光疑惑地看著墨子，試探地問道。

而墨子卻不在言語了。環境一下沉寂下來，過了很久，墨子才又緩緩出聲。“你是姜子牙的徒弟吧……”墨子依舊面無表情，言辭也依舊簡練。

“前輩怎麼知道的？”張良疑問道，他其實是姜子牙的秘傳弟子，別知道他，世人甚至都不知道賢者姜尚還有弟子。

“你的眼神和姜子牙很像。”墨子沉聲著，目光彷彿在這一刻折回往昔，看到了歲月流逝前的朝暮，然後，他又了另一句話，“讓人看不，他又了另一句話，“讓人看不透……”

換一個饒話，這時肯定會有問題問墨子了。但張良什麼也沒問，只是這麼靜靜地坐著，像是在等墨子問話。

“他還活著嗎？”墨子突然問道。“嗯，老師身體很健康。”張良也回答道。

“哼……老不死的……”墨子低聲道，雖是低聲，張良卻也清楚地聽到了，只不過什麼也沒。那一瞬，墨子咒罵姜子牙的一瞬，他的嘴角閃過了一絲短短的笑。

這時，張良將手中的機關鏡筒遞迴向墨子。

“你留著吧。”墨子淡淡地道。“真的？”張良聞言倒是很高興，他很喜歡這個鏡筒，透過鏡裡折射的星光，他想起了在峽谷中的那一夜，花木蘭孤坐石上，凝望星空的模樣。他相信，花木蘭也會很喜歡這個鏡筒的。

然而，張良還是禮貌地道：“不能白拿前輩的東西呀。對了，前輩的機關術研究需要很多奇異原料吧。”

“你看這個行嗎？”張良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黑色的水晶，沒錯那就是一塊通體黑色的水晶，模樣極為魔幻，因為是暗黑色澤，不仔細看的話，甚至看不出它是透明的水晶，而會把它就當成一塊黑石頭。

“魔龍水晶。”墨子立刻道，眼神中略帶驚異。“前輩知道這東西？”張良驚詫道，雖然一直懷揣此物，但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水晶“當然，畢竟這世上又不是隻有一頭暴君龍。”墨子淡淡地道。

聽到這話，張良就肯定了墨子確實是瞭解這水晶來歷的。“既然前輩認得此物，也肯定能善用它，我就把它送給前輩，算與前輩交換鏡筒。”張良道。

“不必，我用不到它，機關術不能作用在魔龍水晶上。”墨子回絕到。“那這水晶有何用？”張良疑問道。“留著自己專研，會有大用的。”張良見此情境也只好將魔龍水晶收回，然後繼續用機關鏡筒遠望夜空。

“你覺得機關城怎麼樣？”墨子突然毫無由來地問了這麼一句話。張良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平靜地道：“處以僻境，傍以群山，守以高塔，御以巨壁——從明面上看，易守難攻。”

“易守難攻——你知道機關城會有戰爭？”墨子目光略顯驚詫。“我不知道。但你們給了我這種感覺。我剛離開鳳岐山，對秦楚的政事和局面都不太瞭解，也不想從身邊為數不多的饒言辭去做斷論。但我能看出的是這裡的人很緊張，尤其是從那些守軍的神色中更能看到一種面臨戰事的緊張。”

張良言辭冷靜地道，而後又問了一句，“不過這也是我想問的問題，真的有蛋有的。”墨子沉聲道。

“還有一點，我之前就想問的，關於機關城內的佈局，以及城牆的設計，運用到的原理應該就是所謂的‘不矩而則，墨守成規’吧？”“嗯，‘不矩而則，墨守成規’這是一種經世的至理。”墨子遠望著整個機關城內的佈局，感嘆般道。

“這也是為了守禦吧。”張良問道。“這是最初建設機關城時做的準備，但沒想到，真的會有用上的這一。”“你覺得，機關城能守得住嗎？”墨子又是毫無由來的問了張良一個沉重的問題。

而張良卻是思考片刻後，平靜地道：“我剛才過，在明面上看，機關城是易守難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