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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居然是新任鎮長,而且居然還是苗廣清的孫子,在場的雙河鎮百姓們一下子都興奮了起來,讚歎聲不絕於耳。有說老子英雄兒好漢的,有說新鎮長給雙河鎮一來就給雙河鎮爭了面子的,不一而足。
“而且,而且我們的這位苗鎮長也是一位出色的摔跤手,大家剛才都看見了,另外他還當過兵,偵察兵!大家鼓掌!”就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於主任繼續詳細介紹道。等他的話音一落下去,人群中驚喜的讚歎聲和熱情的掌聲便響成了一片。
“苗鎮長好!苗老好!”“鎮長好樣的!苗老好!”之類的打招呼的聲音便響成了一片。
“各位,都坐下,都坐下。好多年沒回雙河鎮了,這回回來也有幾天了,我些話不說,心裡頭不痛快!”都坐下!苗洪禮老人向大家做了個落座的手勢,臉上卻沒有錦衣還鄉的愉快神情,相反倒有些和現場氣氛不和諧的嚴肅。
苗廣清這個名字的威力還是相當巨大的,作為苗廣清兒子這個身份,他說出來的話也是極有份量的。根本不用現場的戰士們怎麼維護秩序,很多人就以苗洪禮老人為中心席地坐了下去。大家的臉上都帶著笑容,慢慢的安靜了下來,仰著臉望著這位傳奇人物的兒子,等他給大家講話。
“自打離開下河營,中間就五幾年回來一次。後來這邊也沒啥親人了,我也就沒再回來。雖然我人沒回來,可家鄉的事情我知道的可是不少啊。可是在聽了家鄉的這些事兒之後,我也覺著沒法回來了。”苗洪禮神情嚴肅的對在場的人們說道,此時人們已經漸漸發覺了他的神情有異,紛紛安定了下來不再說話,只聽著苗洪禮講話。
“其實不光我覺著沒法回來了,跟我爹一塊走的那幾個人,也覺得沒法回來了。”說到這裡,苗洪禮臉上的神情已經可以用凝重兩個字來形容了。而且看他這個說話的神態和舉止,這個苗洪禮之前應該是個級別不低的領導,舉首投足間非常的有氣勢。
“當年我們離開下河營的時候,一共有十個人。除了我,就是我爹帶著跟他一塊兒練摔跤的八個人。那裡面有他徒弟,也有他的師兄弟。”苗洪禮的眼睛在在場的人中間逡巡著,彷彿想要找出什麼人來似的。
“我當年九歲,我記得跟我爹練跤的人,沒有五十也有三四十號。臨走的時候,我爹和那些人都打過招呼,我爹問:怎麼樣啊?走不走?咱打鬼子去?不當亡國奴,去不去啊?”苗洪禮一邊說話,一邊模仿著問話的姿態對在場的人道:“可是呢?這幾十號人裡邊,平時全是一副英雄氣概,可真要走了,要去打鬼子了,大多數都打退堂鼓了。”
苗洪禮神情玩味的笑了笑道:“有的人說:哎呀,我家裡哥哥不在,就我一個人啦,我要走了,誰給俺娘養老哎?這個就沒去。那個就說了:我剛娶了媳婦兒,眼看著就要生小孩兒了,我這陣走,合適嗎?這個也沒去。另外一個也說了:你們這幫慫貨,一提打鬼子就慫,我去。嘿嘿,可等到走的當天晚上,這小子也沒來……”
說這話的時候,苗洪禮的眼睛有意無意的落到了都快八十歲的何大嘴身上。根本不用解釋,人們就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那個叫何大嘴的老頭子現在也沒話了,低低的把頭埋了下去,在人群裡躲得更深了。
“唉,不去就不去吧!這一路走過來,也不易著吶!”苗洪禮似乎沒沒責怪尋些臨陣脫逃的人的意思,繼續往下說道:“我爹他們九個人,打完八年抗戰,還剩下兩個。在戰場上死了四個,我爹沒死在戰場上,他是在戰場上受了傷,一直沒養好,拖到四二年病死的。剩下的兩個人,一箇中間就找不著了,是死是活,不知道;還有一個可能是覺得打鬼子太苦太累,跑去當漢奸了。解放後……”說到最後,苗洪禮沒交待這最後一個人的情況。當然,這個當漢奸的人的情況,似乎也用不著他交待了。
“我是十二歲那年開始當的兵,開始當的是通迅員,後來大點了部隊上讓我上的夜校。再後來,當班長,排長,連長,解放後又去了朝鮮……”說到這兒,苗洪禮輕輕的搖了搖頭,臉上沒有一點自滿或者自得的表情,甚至是根本沒有一點的表情道:“不容易,能活下來就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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