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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琴聲之精魂,全在於撫琴者雙手指尖。”吳悠也是讚歎道:“方才我見小姐指力能扛鼎,出之於自然,運之於優遊。琴聲所象,形神兼具,但意勝於象,方顯骨氣高妙。而又曲意之妙,吟猱綽注、輕重緩急之妙,此能盡琴之德者也。”
“呵,不瞞諸位,我已許久未曾撫琴,今日一試,方知技藝未曾生疏。還要,多謝諸位謬讚才是。”
煙兒光聽著這幾個人的評價,已經是心中歡愉,沒想到自己隨意撫琴一曲,竟然能得到大家的讚賞,看來琴藝還是沒有生疏的。
“司徒姑娘技藝精妙,堪稱一絕。本王雖不懂這曲藝之道,可也聽得出其中的妙處。沒曾想姑娘人美技多,又能如此謙恭,實在是難得。”彭寵也識趣的附和,端起酒杯說道:“這一杯酒,本王便先乾為敬了。”
彭寵現在已然是一口一個本王,很是自在得意。只見他一仰頭,便把酒倒進了喉嚨裡。一旁的張豐似乎也許說些什麼,無奈腹中無墨,想不出什麼說辭,便也端起酒杯敬了煙兒一杯。
觥籌交錯間,大家的臉上都帶著敷衍的笑容。恍惚之中,她好像回到了兒時。那時候她的孃親常會坐在玉蘭樹下撫琴,琴聲悠揚,似有穿透人心的魔力。年幼的她根本聽不懂琴聲之意,卻還要笑著跑上前,央求孃親教自己撫琴。
煙兒記憶中的孃親,是個蕙質蘭心又心思細膩的女子。即便她初習撫琴之時,手法笨拙,諸多錯端,奏出的音律雜亂無章,也從未受到過孃親的半句責罵。無論她如何嬉鬧,孃親也總是溫和的笑著,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的糾正著她的錯誤。
正是在孃親誨人不倦的教導之下,她才漸漸的愛上了撫琴,從一開始心血來潮的亂彈,到後來竟然也能靜下心來,去用心聆聽指尖奏處的音律,試著用樂曲表達心中所思所想。可以說,她的孃親才是她生命裡的第一位琴師,帶著她走上了撫琴奏樂的坦途。
時光流轉,恍若隔世。如今的她已經長成落落大方的模樣,撫琴的手法嫻熟,音律隨心而出,堪比天籟。只可惜孃親和爹爹未能見到,人生之遺憾,莫過如此吧。
腦海裡已經勾勒不出孃親的模樣,只有不甚清晰的輪廓,依稀可見的笑容。是從何時起,竟然已經模糊了爹孃的面容的呢?煙兒自己也不記得了,只有懷念爹孃的一絲酸楚,和對人世滄桑的無奈,在心中一點一點的瀰漫開來。
忽然懷念起爹孃來,煙兒的臉上籠罩了一層不知名的哀傷,淡淡的哀愁從她微皺的眉間流露出來,讓人望而生憐。
她放下酒杯緩緩起身,走了出去。遠離了身後的歡聲笑語,漫步在這空曠的府中,獨自享受片刻的安寧。
彭寵注意到煙兒的身影出了門,臉上的神情頓時有些複雜。恰好張豐和他敬酒,他也就回過神舉起了酒杯。
屋外長長的走廊中只有她獨自一人,煙兒倚著欄杆深深地呼了口氣,彷彿要把心中的苦悶都隨之吐出,讓它隨風而去。
“誰!”
就在她獨自沉思之時,身側猛然出現一個身影,將她嚇了一跳。煙兒驚呼一聲,轉頭卻見來人正笑盈盈的望著自己,原來是彭寵。她這才放下心來。
“我方才見姑娘心中苦悶,頗為不解。司徒姑娘才貌無雙,不知是何事,能令姑娘如此長吁短嘆?”
彭寵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只見他手裡還捧著個木匣子。
“倒也沒什麼要緊事,怎麼燕王不與眾樂,卻跑來與我閒談,枉費了大好時光。”
煙兒輕輕一笑,看著彭寵的目光中有一絲疑惑。
“啊,本王是來將此物交予司徒姑娘。”彭寵見煙兒不願吐露心事,只得直入正題,將木匣子遞到她面前,又說道:“此前本王曾應下公子青鳥的話,若是得了薊城,便會將這個交給姑娘。”
煙兒頓時一驚,她不知道青鳥何時與彭寵達成了這樣的協定。她這才注意到彭寵手中的黑木匣子,四四方方的匣子,各方都刻著栩栩如生的圖案,有花鳥,也有走獸,看起來十分精緻,只是不知道里面裝著的是什麼東西。她靜靜地看著,卻也不打算拿。
“不知燕王這匣子裡,裝的是什麼寶貝。”她有些狐疑的說道。
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她可不想無端受了別人的好處,免得日後留人詬病,於是想先問個清楚。
“姑娘無需多心,一看便知真假。”
說罷,只見彭寵一手託著匣子,一手將它給開啟了。頓時,裡邊的東西就呈現在煙兒眼前。
那東西,她是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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