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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裡。
“索菲亞姐不是問題。”我。
斯蒂萬生氣了，他用力地在空中揮了一下手：“現在還不是，可之後呢？姐姐，意氣用事會出問題的。”
他抬起頭看著我，問道：“趁房子還沒燒起來，最好把火星先吹滅了，對嗎？”
“我已經和阿比諾家的密探頭子過——。”
“那是你們密探之間的事情。我要的是，她背叛了自己的家族，就該以命相抵——”
“會有那麼一的。”我儘量放鬆語氣：“但我已經同意了。阿達伯特會保證讓她別惹麻煩的。她現在歸他管了。”
我要的話都完了。斯蒂萬靠在椅背上，臉上的表情雖然不太情願，但也接受了。他摳弄起腿上的羊毛毯。
“那個男的，應該用的是裝在他腦袋上的另一對眼珠子。”斯蒂萬輕聲哼了一句。
在他看來，事情怎麼解決根本無所謂，重要的永遠是結果。
對於我這位弟弟來，我的修修補補確實能讓消滅皮城裡的許多問題。而他也很少考慮過，促成那些決定的背後，有多少左右為難的抉擇。
我一手端起茶杯，另一手心不在焉地滑到大腿外側，安心地撫摸著鉤索的絞盤。
斯蒂萬的想法也不能全然錯誤。結果自然是很好的，但我更看重追逐的過程。
我透過氤氳的茶水霧氣看著斯蒂萬。
他雙唇緊閉，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壓力讓他的臉頰變得蒼白，可以明顯地看到老人斑從他的絲綢圍巾下爬上脖頸。
“你還有事。”我。
“我有這麼明顯嗎，姐姐？”
要不是因為他脆弱的脈搏，我猜他肯定已經臉紅了。
他苦笑了一下，從橫在中間的桌子抽屜裡取出一片疊好的紙，還有一串念珠。斯蒂萬一邊費力地咳嗽，一邊向後倒了一下輪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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