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神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零六章 我,盜神之戒,韋神經,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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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贏了嗎?沒人知道。恕瑞瑪人沒了,被我們釋放到世界上的恐怖之物生吞活剝。我無怨無悔。驚恐已經被心安理得所取代。
我在戰鬥的狂亂中丟掉了自己的尼姆查彎刀,於是我從肩膀上卸下我的反曲弓,指向天空。“艾卡西亞!”我大喊道。“艾卡西亞!”
我的高呼得到了周圍其他士兵的應和,然後我們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潰敗的敵人。那種吞噬了他們的物質像裹屍布一般蓋在血肉之上,像沸水一樣冒著泡。它的表面起伏波動,腫脹的水泡破裂的同時流出一汪反光的液體,如同動物的胎仔在起沫的羊水裡扭動伸展。
我聽到石塊研磨的巨響,循聲看去。
轟響迴盪著,越來越多的溝壑撕裂了大地。我在山搖地動之中跪倒,艾卡西亞的城牆,被推倒又重建的城牆,在撕裂大地的低沉呻吟聲中徹底粉碎。
城市中噴射出沙土和煙塵,我看到人們大聲尖叫,但是他們的喊聲完全被落石的碰撞和大地的撕裂聲掩蓋。第一位法師王立下星鐵法杖的地方,高塔和宮殿被地面張開的大口整個吞下。我心愛的城市已經只剩下碎石和殘片,坍塌成一具燒焦的骨架。
火光沖天,城市和其中的居民落入無底的黑暗,他們的痛苦哀嚎不知怎的被峽谷放大,讓我聽得一清二楚。
“艾卡西亞!”我最後一次大喊。
我看到有東西一閃而過,快速飛過我的頭頂,連忙低下頭。我認出這是早些時候的戰鬥中那位禿鷲頭的天神戰士。它的飛行極不平穩,從地縫中伸出的古怪物質已經將它一部分肢體摧毀消解。
它飛向那頂帳篷,不顧一切地拍打著殘破的翅膀,我知道我必須阻止它。我奔向那個生物,將一支黑曜石箭搭在弓上。
它蹣跚地著陸,雙腿已經扭曲,後背還貼著一截觸手,依然在吞噬它。羽毛和面板從它頭上剝落,它爬過牧師們的屍體,他們的血肉也在冒泡,表皮之下有東西蠢蠢欲動。
天神戰士的雙手開始冒出火焰,它準備要用最後的力量燒燬那頂帳篷。
塞賈克斯說過太陽皇帝還有更多軍隊,而我們要想戰勝他們就必須保證這件武器完好無損。我拉開弓弦,黑曜石箭對準那個天神戰士。
我手指一鬆,箭矢應聲命中,穿過溶解血肉的物質,射進了它的腦殼。
它倒在地上,手中的火焰也熄滅了。它翻滾著側過身,血肉正在從它的骨骼上脫落——我看到在血肉之下有一條條纖細的慘白物質正在形成。
天神戰士感知到了我的存在,將禿鷲般的頭轉向我。它的一隻眼睛已變得渾濁,頭骨上鋪著一層如真菌般生長的奇怪物質,將眼睛擠得腫脹外凸。而另一隻眼睛的眼窩裡則插著我的箭。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愚蠢的……艾卡西亞人?”盲眼的天神戰士費力地擠出了一句話。它的聲音粗糙溼漉,它的聲帶正在溶解。
我想回敬它一些強有力的詞語,能夠代表我殺掉一名天神戰士的狠話。
我能想到的只有事實。“我們自由了,”我說道。
“你……開啟了一扇……永遠都不該開啟……的門。”它嘶嘶地說。“你……害死了所有人……”
“要死的是你。”我說。
天神戰士想要笑,但發出的卻是瀕死的嗚咽。“死……?不……接下來的……比死更可怕……相當於我們全都……不曾存在……”
我將那支箭留在了它的腦殼中。人們開始從戰場上踉蹌地歸來,渾身浴血,疲憊不堪,眼神中帶著相同的不可置信的恐怖。我們誰都無法真正理解剛才發生了什麼,但恕瑞瑪人死了,這就夠了。
不是嗎?
困惑不已的我們漫無目的地走來走去,沒人知道該說什麼或做什麼。城市前方的大地被非自然的運動扭曲,恕瑞瑪人的血肉已經完全被那種蒼白的線團狀物質蓋住。我眼睜睜看到它的表面逐漸暗沉,然後變成某種堅硬的甲殼破裂開來。惡毒的膿液從中流出,我越來越覺得這只是某種更糟糕的事情的開端。
地面上巨大的裂縫依然還在向外噴灑微光,還有怪異的聲音——混雜著尖叫、嘶鳴,和瘋狂的嚎哭聲——從遙遠的地下回蕩而出。我可以感受到大地腹中的震動越來越明顯,就像地震來臨前的基岩摩擦一樣。
“什麼東西在下面?”一個我不認識的人說。他的一隻胳膊已經被半透明的胎膜包裹住,正在緩緩爬上他的半邊脖子。我懷疑他自己並沒發覺。“聽上去像是巢穴。或者窩,或者……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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