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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莉埡靠著受傷的女人跪下來,後者躺在樹蔭下,身上裹著繃帶。
她看了一眼傷口周圍結痂的血跡,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雖然那道傷口是她親手縫合的。
她不敢確定,傷口看起來像是劍傷。塔莉埡幫她脫掉了身上的盔甲,儘可能地幫她清潔了身體。
除了那條几乎致命的傷口,女人的身體活脫脫是一幅傷疤繪成的地圖。
這是一生拼殺所換來的,並且幾乎都在前面。不管這個女人是誰,看來只有一個敵人,與她不是面對面較量的。
塔莉埡換了新的繃帶,女人痛苦地低哼了一下,她的身體在沉睡中努力地恢復著,只有織母才會知道她在沙漠裡究竟受了多少苦。
“你是個戰士吧。”塔莉埡說:“我能看出來,所以千萬要努力活著啊。”
塔莉埡不知道女人有沒有聽見,但也許她的話能幫女人的精魂回到身體裡吧。
無論怎樣,能有人說話還是挺好的,即使別人並不會回應——除非算上高燒中她口裡關於皇帝和死亡的呢喃。
自從在艾歐尼亞與亞索告別,塔莉埡努力地告誡自己,除非迫不得已,否則不要在任何地方停留太久,要一直走。
但是,她在維考拉的滯留已經超出了計劃。
原本的打算是買好新鮮的補給就即刻上路,但她實在沒法丟下這個女人任其昏迷不醒。
尋找家人的衝動在她心裡有如針刺蟲咬,但織母說過,每個人都在生命經緯的交錯疊合中緊密相織。
任由其中一條線頭磨損的話,最終會破壞整幅掛毯。
所以塔莉埡留下來,為的就是踐行自己的對女人許下的承諾,儘管歸家的衝動無時無刻不在絞痛她的靈魂。
塔莉埡撥開女人滾燙眉間的黑髮,仔細端詳著她的臉,好奇她怎麼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被半埋在大塞沙漠邊緣的沙丘裡。
她很漂亮,但又帶著一種剛硬的銳氣,就連昏迷也沒法讓她完全軟化。
她的膚色是日光染成的淺棕,典型的恕瑞瑪當地人,而當她的眼皮偶爾顫動著開闔時,塔莉埡看到她的眼眸是透亮的天藍。
她撥出一口氣:“好吧,我也沒什麼能幫你了,只能等你自己醒了。”
塔莉埡聽到西邊傳來一聲悶爆,然後是她絕對不會聽錯的聲響:岩石滾動摩擦著彼此。
她走到窗邊張望,一開始她還以為是地震,但很快又覺得像是山崩——她倒是見過不少。
鑑於維考拉城中大部分建築的狀況,如果是某座房子塌了的聲音,也不見得有多麼驚奇。
她暗自希望沒人會受傷。
“發生什麼事了……?我在哪裡?”
塔莉埡聽到女人的聲音,便轉過了頭。
她正努力地想坐起來,一雙眼睛打量著周圍,手裡還在四處摸索著什麼。
“你在維考拉。”塔莉埡說:“我在外面碰到你的,你流了好多血,都快死了。”
“我的刀呢?”女人急切地問。
塔莉埡指了指她身後的牆,那把奇怪的武器被收在熟皮的鞘中,壓在一張飛鳥交錯紋樣的毛線毯下。
“在那裡。刀刃很利,我可不想放在能絆我一下的地方,傷著腳可難辦了。”
“你是誰?”女人語氣裡的懷疑都快溢位來了。
“我是塔莉埡。”
“我認識你嗎?你的部落是不是要我的命?”
塔莉埡皺起眉頭:“我不這麼想。我們是牧人。織匠還有旅人。我們不要任何人的命。”
“那你們就是少數人了。”她慢慢地呼著氣,塔莉埡難以想象她的傷口有多疼。
她坐直身子,卻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縫線,臉龐一下子就扭曲了。
“為什麼有人要你的命?”塔莉埡問。
“因為我殺了很多人。”她艱難地調整了一下坐姿:“有時候是因為我收了錢。有時候是因為他們擋了我的路。不過最近是因為他們很生氣,因為我說我不會回去了。”
“回哪兒?”
女人湛藍色的眼睛轉到塔莉埡身上。
而她彷彿看到了一雙深井,痛苦在其中悸動翻滾。
“就是那個,從沙裡升起的城市。”
“所以那是真的咯?”塔莉埡問:“古恕瑞瑪真的重生了?你看到了嗎?”
“親眼所見。很多人都在往那兒趕。我看到最多的是來自東邊和南邊的部落,但其他地方的人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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