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神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22章 蟒橋,盜神之戒,韋神經,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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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願好運追隨著你。”盧錫安轉過身去,又抽出了那對奇怪的手槍。
“等一下,跟我們走吧。”厄運小姐說。
盧錫安搖搖頭:“不必了。那片霧裡有一個幽靈在等著我。他們叫他魂鎖典獄長,錘石。我要送他一死。”
盧錫安的眼角皺了起來。
厄運小姐認得那種表情——那是自從母親死後,她自己臉上一直掛著的表情。
“他殺了你的人,對嗎?”
盧錫安緩緩點頭,一言不發。他的沉默比任何話語都更明瞭。
“看起來你跟亡靈打過不止一架了。但如果就你自己的話,我保你活不過今晚。也許對你來說是求仁得仁,但那個叫錘石的所殺的人,不會希望你死在這裡的。”
盧錫安的眼睛輕輕地垂了下來。她注意到他脖子上掛著一個銀色的小盒。
不知是她的幻覺,還是霧氣作祟,掛盒在月光下瑩瑩發光。
“跟我們走吧。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整一下,明早你再出發。”
“安全?這城裡還有安全的地方嗎?”盧錫安問。
“我恰好知道一個地方。”厄運小姐說。
他們離開了扒手廣場,朝著西邊的蟒橋前進,在半路上見到了那個弗雷爾卓德人。
他包在一塊帆布裡,吊在一根歪脖子桅杆上,像一個裹著屍布的吊死鬼。
但這具“屍體”卻像離水的魚一樣不停扭動著。
他的身下一地狼藉,木頭片子和碎石堆成了一座小山。
厄運小姐不禁抬頭往高處看去,想搞清楚這人究竟是從多高的地方掉下來的。
……反正很高就對了。而他居然還活著,簡直就是奇蹟。
盧錫安把手槍平舉在眼前,厄運小姐卻搖頭制止了他。
“別。這人還活著。”
布包裡傳出模模糊糊的叫聲,帶著濃濃的弗雷爾卓德口音,仔細一聽全是極其不堪的髒話——不堪得任何人一說出口就要被痛毆。
她將佩劍刺進帆布,然後豎著向下劃開一道口子。
就像是給一條海豹接生似的,一個大鬍子滾到了卵石地面上,全身都是魚內臟的惡臭。
他艱難地爬起來,同時還胡亂揮著手裡的斧頭。
斧刃像鑽石一樣反射出光亮。
“屠宰碼頭怎麼走?”他像醉鬼一樣站不穩腳跟,嚷嚷著問。他摔得鼻青臉腫,腦袋上傷痕累累,困惑地打量著四周。
“我原本建議你聞著氣味走,但我很懷疑你現在還能不能嗅到別的味兒。”厄運小姐說。
“我要那條海魁蟲千刀萬剮!我要送它一死!”大鬍子叫起來。
“要送死的人今晚還真多啊。”厄運小姐嘆道。
大鬍子說他叫奧拉夫,一名北方冰後麾下的戰士。
在腦震盪好轉之後,他表明自己願意與厄運小姐同行,直到他把黑霧中最危險的那頭怪獸砍死為止。
“你想死嗎?”盧錫安問。
“那還用問?”奧拉夫不假思索地說,彷彿這個問題已經達到了愚蠢的巔峰。“要的就是死成傳奇!”
厄運小姐覺得,只要這個瘋子知道自己的斧頭該往哪邊砍,她是很歡迎的。
至於他一心求死的美夢,就隨他去吧。
霧氣湧來三回,每一次都帶走了一個倒黴的靈魂。
怨念的厲笑彷彿生鏽的刀片刮在磨石上,迴盪在建築之間。
成排的食腐鳥聚在房頂上嘎嘎亂叫,想在月亮還沒下山前飽餐一頓鮮肉。
黑暗中有一些幽幽的光點,像是沼澤裡引人上當的鬼火。
“別看他們。”盧錫安說。
但他的警告還是晚了一點。一對夫婦循著只有他們自己才能看見的光源跳下了懸崖。
厄運小姐並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只知道他們的兒子不到一年前死於海瘟。
另一個男的把手上的鐵鉤剜進了自己的喉嚨,他的同伴完全來不及阻止。
還有一個人乾脆在霧氣裡消失得一乾二淨。
等他們終於抵達蟒橋的時候,人數已經不足一打了。
厄運小姐心裡很複雜,她告訴過他們不要跟來的。
但另一方面,如果他們只想安穩生活,大可以躲在門窗禁閉的屋子裡,或是藏在稀奇古怪的浮雕後,捏著鬍子女士的護身符和一切保佑心安的玩意兒放肆祈禱。
可在蝕魂夜,那樣也並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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