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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主人,”看家狗說道。“一個昨天剛生下來的傢伙,知道的事真是太少太少。
我在你身上注意到了這一點!我有年紀有知識,我知道這個園子裡所有事情。我還過過沒有鏈子拴著,不呆在寒冷中的日子呢。滾!滾!”
“冷是很舒服的,”雪人說道。“說吧,講吧!只是你別把鏈子弄得那麼響,因為那聲音搞得我身體裡嘎軋軋地響呢。”
“滾!滾!”看家狗叫著,“我曾經是一條小狗仔。他們說我又小又可愛,在院內那時我睡在絨窩裡;躺在大主子的膝頭上,鼻子受人吻,腳掌由他們拿繡花巾擦。我的名字叫‘美上美’,叫‘玲瓏玲瓏小寶貝’。但是,後來他們說我太大了,於是他們就把我送給了管家,我就到了地下室!從你站的那裡,你可以望進那地下室去,你可以看見那裡屋子的裡面,我曾經做過那裡的主人。因為和管家在一起,我就是那裡的主人。那兒當然不如上邊那麼漂亮,可是下邊更舒服一些。我不像在上面那樣挨孩子們揪,挨孩子們拽。我吃的和從前一樣好,而且多得多!我有自己的墊子,而且還有火爐,那東西在這個時節可算是世界上最美的東西了!我縮成一團躲在它下面,完全看不見。啊,那個火爐,我至今還在夢見它呢。滾!滾!”
“火爐就那麼好看?”雪人問道。“它像我嗎?”
“它和你完全相反!漆黑的!有一個長脖子,帶上一個黃銅大肚皮。它吃的是劈柴,所以身子裡的火便從嘴裡冒出來。你須得站在它的旁邊,靠得近近的,或者鑽到它的底下去,那真是舒服極了!從你站的那裡你可以從窗子望到它那兒!”雪人瞧了瞧,他果然看見一個擦得鋥亮有個大肚皮的東西,火光從它下截身子露出來。
雪人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情,他有一種自己也說不清的感覺,他的身上產生了某種他不知道的東西,而這種東西卻是所有的人,只要他不是雪人,都知道的。
“你又是怎麼離開她的呢?”雪人說道,他覺得那東西必定是個女性。“為什麼你會離開這樣一個地方?”
“我不得不這麼做,”看家狗說道,“他們把我趕了出來,拿鏈子把我鎖在這裡。我咬了最小的那位少爺一口,因為他把我正啃著的骨頭一腳踢開了。以骨報骨,我是這麼想的!
可是他們都火了。從那時起我便被鎖住了,我那清亮的聲音也變沒有了。你聽我現在的聲音多沙:滾!滾!這便是結局。”雪人沒有再聽下去。他仍舊望著女管家的地下室,望著她那間火爐在四條鐵腿上站在裡面的屋子裡。火爐看去就和雪人自己一樣大小。
“我體內嘎嘎軋軋的!”他說道。“我永遠也進不到裡面去嗎?這是一個很天真無邪的願望,而我們的天真無邪的願望該會是得到滿足的。這是我的最大願望,我唯一的願望。如果這個願望不能得到滿足,那也真是很不公平的了。我必定要進去,我一定要在她的身上偎一偎,那怕我必須打破窗子。”
“但是永遠也進不去的,”看家狗說道,“要是你走近火爐那你也就完了!滾!”
“我已經和完了差不多了,”雪人說道,“我要裂了,我覺得。”
雪人整天站著望著窗子裡邊。漆黑的夜裡屋子更加誘人。火爐裡發出的光是如此地柔和,不像月亮也不像太陽那樣發光。不,只有火爐裡面有點什麼東西的時候才能發這樣的光。若是爐門開啟,火焰便衝了出來,這是它的習慣。
火焰明晃晃地照在雪人的白臉龐上,紅紅的,一直紅到他的胸部。“我受不了啦!”他說道,“她把舌頭伸出來的那個樣子多麼好看!”
夜很長,但是對雪人卻不如此。他懷著美好的想象站在那裡,他的思緒挨凍發冷,冷得軋軋地響。
清晨,地下室的窗子上凍結了冰,現出了任何雪人所能要求的最美麗的冰花,但是冰花擋住了火爐。玻璃上的冰不化開,他不能看到她。
他身上嘎嘎軋軋地響,這是最令雪人高興的一個寒冷天氣,可是他卻高興不起來。他本來能夠而且也應該感到很幸福,可是他不幸福,他患了對火爐的單相思病。
“這對雪人可是一種很糟糕的病,”看家狗說道,“我曾經患過這種病,但是我已經挺過來了。滾!滾!——現在天氣要變化了。”
天氣變了,開始解凍了。
解凍的天氣在持續,雪人在萎縮。他沒有說什麼,他沒有抱怨,這是最說明病情的徵兆。
一天早晨,他坍塌了。在他站過的地方,朝上立著一根掃帚把兒一類的東西,孩子們便是圍著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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