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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嚮導又對奧迪倫說了什麼。“但他問,我們為什麼要去上游?”馴獸大師說。“那地方有什麼好的?”
“告訴他,”伊莎德說,“等我們的任務完成,它就屬於諾克薩斯了。”
他們補充到的物資是一些奇形怪狀的當地水果和醃魚,之後探險隊就駛離了這個漂浮的貿易點。小島變得密集了,零星土地之間的水路迷宮越來越狹窄,最後能讓遠望號行駛的只剩下一條寬闊、黑暗的河流,伸向雨林的深處。
他們在風平浪靜的水面上度過了數日,每一天目之所及都是最真實、最原始的野外。她和自己的船員是第一批看到這片未馴之地的諾克薩斯人,伊莎德美美想到這點,內心就澎湃不已。
這裡自有一種美感,蔥鬱的草木掩映在爆發之勢長出的樹冠下,林葉間還令人眩目地點綴著不同顏色的花朵。
這裡還有一些別的東西。
嚮導一路不太情願地帶他們航向更深處,指認了許多地標,讓船避開了所有暗礁和淺灘。但與此同時,伊莎德感到一陣難以抗拒的瘙癢——最開始像是想象出來的,然後越來越真實、越來越強烈。
河流周圍瀰漫著一層幽暗,似乎被一種陰影籠罩。但是這陰影卻看不見,只能感覺到。
伊莎德發現自己的手總是會下意識地遊移到腰間的劍上。她總是挪開手,然後專門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強迫自己集中精神。
但那寂靜的恐懼卻一直都在,滿滿地滲透進她所能看見的一切。
伊莎德下令全隊保持機警,然後跟正在海圖上繪製航道的領航員談話,再去檢查了船上的倉庫。她爬回主甲板,從自己的血崖乾糧裡揀走了一隻鼠鼻蟲。這時,她聽到有人在嚷嚷。
“什麼事?”她爬上主甲板的同時以命令的口吻問道。
奧迪倫聽嚮導把話說完。“他說他不會往前走了。”
伊莎德眉頭一皺。“為什麼?”她打量了一圈,河流和雨林看上去和過去幾天的景象沒什麼不同。但那位大河遊民卻十分驚慌,似乎他們打破了某個隱形的邊界,進入了他們不應踏足的領域。
小個子的嚮導對身邊的船員狂亂地打著手勢。他指了指他們面板上一塊塊正在滲液的紅斑。伊莎德之前就注意到這種病症已經開始在船員中蔓延開來,而她始終都沒想明白它的來源。她甚至也在自己身上發現了類似的徵兆。
“是雨林,”奧迪倫把嚮導的胡言亂語翻譯了過來。“他說是雨林在懲罰我們。它不會允許我們進入。”
懦弱的矮子,伊莎德心想。
她看了一眼奧迪倫。“隨他去吧。讓他下船,必要的話就把他扔下去。我們現在不會調頭。”
遠望號繼續行駛,已經深入內陸一週了。過去的幾天裡一直靜風,沒有任何前進的動力。
在伊莎德的命令下,幾組船員下了船在水中跋涉,用繩子和鐵鏈費力地拖拽這艘護衛艦。如此拉縴需要耗費巨大的努力,在變幻不定的兇險河岸上,船員繼續堅持著。但他們已經發現,相較於剛啟程的時候,已經少了九個靈魂。
迷霧包裹著這條河,讓人無法看清遠處。隨著原始叢林的樹木個頭越來越大,兩側樹木的枝幹已經伸到了河道頂端,交匯形成愈發深厚的樹冠華蓋,遮天蔽日,只留下依稀可見的幽光。
伊莎德有一種清晰的感覺,似乎船在向下航行,而不是向前,不斷航向這片未知土地的黑暗內心。
這座叢林正在生吞他們。
大雨毫無預警地襲來,持續了好幾天。不知它是如何做到的,但這雨水卻穿透了密不透光的雨林華蓋,把遠望號和她的船員澆得精溼,寒氣侵骨入髓。
這個地方好像在想方設法地剝開他們的外殼,懲罰這群膽大包天的入侵者。船員們對此深信不疑。
嚮導的離開像烏雲一樣壓在船員們的心頭。一些格外迷信的船員開始自言自語,在每棵樹的形狀和每一道艉流的波紋中都捕捉到黑暗的噩兆。
即使是最玩世不恭計程車兵也變得坐立不安起來。風言風語聽得太久,讓他們也開始看到一些怪象。
伊莎德心裡知道,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繃斷腦子裡的那根弦,到時免不了要殺雞儆猴。事實證明她是對的,而且比她預想的,以及希望的還要更快。
“讓船調頭!”一個驚惶的聲音喊道。“趕緊調頭!”
“沒事兒的,克羅斯,”奧迪倫在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冷靜。
“這是一條死船。是被詛咒的船。”捕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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