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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的積雪慢慢消融,一條清澈的小溪潺潺流淌,萬物悄然在甦醒。
元宵節過去不久,京城的官員便重新上衙,日子已然恢復年前的那般模樣。
戶部衙門的事務歷來是六部衙門最為繁重的一個,既要直接處理兩京十三省的財政事宜,又肩負著最重要的糧稅和鹽稅兩項稅收工作。
借鑑兩淮鹽稅的成功經驗,綱鹽法亦是推向了兩浙、長蘆和河東三地,從而令到大明的鹽稅收入有所增長。
得益於海瑞負責的崇文門稅關取得了年入超十萬兩的佳債,此處的經驗鞭笞於其他稅門官員,戶部亦是將“門神”海瑞豎了一個典範。
林晧然所主持下的戶部在創收方面無疑創出了佳績,只是鹽稅和關稅的增長並不能有效地解決財政問題,甚至無法抵消第一大稅收的糧稅持續下滑的損失。
宗藩、軍費和工程開支宛如三座大山般,重重地壓在大明身上,令到戶部亦是要為錢財之事而焦頭爛額。
戶部上上下下在接到內閣的命令後,亦是開始進行籌銀,而林晧然亦是將籌銀的事情分配到下轄的十三司。
雲南司員外郎黃有為在核算雲南的賬目之時,卻是忍不住抱怨道:“去年皇上修毓德宮、樂成殿和滕禧殿,今年又要修武福宮和玄極寶殿,這何時是個頭啊?”
在當下大明的工程開支一項,雖然北京外城和三大殿重建的兩大工程已經拉下帷幕,但當下除了顯陵的陵恩殿外,則是承天殿的獻王府擴建工程。
嘉靖十八年,嘉靖南巡,亦是拉開了獻王府的擴建序幕。
承天府不僅在行政地位上跟承天府和順天府並列,獻王府的宮殿亦是擺上了日程,擴建工程一直延續至今。
按著這個修建的趨勢,毅然是要再造一座新紫禁新城的架勢,偏偏嚴嵩和徐階兩任首輔對皇上都是持放縱的態度。
只是當下的大明財政,遠遠無法跟當年朱棣時期相比。一旦真的再造一座紫禁新城,且不說大明財政會不會出大問題,大明亦會陷入於動亂之中。
“咱們做臣子的還能怎麼樣,堂堂的元輔大人都不吭聲,我們戶部自然要將太倉裡最後一枚銅板交給工部!”楊富田心裡頭亦是有怨言,顯得陰陽怪氣地說道。
雲南司員外郎黃有為又是悠悠一嘆道:“亦是幸得正堂大人理財有道,否則按著這種修法,恐怕各地又得大肆徵收提編銀了!”
這麼多年來,朝廷的財政之所以沒有出現大問題,主要還是每一筆開支都透過雜稅等方式轉移到普通老百姓的身上。
像林晧然昔日主持順天府之時,便發現百姓的提編已經高於正稅,這種正稅外的雜稅悄然成為了百姓的索命繩。
嘉靖的修道和修宮殿,看似花“自己”的錢,但實質還是要天下的百姓為他買單,已然是透過提編銀的方式分攤。
亦是無怪乎,在得知嚴嵩父子“朝廷無如我富”之時,難怪天下百姓對嚴嵩父子恨得咬牙切齒,這裡面可都是他們的血汗錢。
海瑞今日在戶部中忙碌,卻是將兩位上官的對話聽在眼裡,亦是清楚地看到大明的現狀,眉頭卻是不由得緊緊地蹙了起來。
戶部的煩惱早已經是常態,卻不會因為他們多抱怨幾句,這個京城就能炸鍋。日子恢復如常,彷彿是什麼都沒有改變一切。
嘉靖的病情仍然不見好轉,萬壽宮的寑室中時常傳出他的咳嗽聲。
徐階時時伴隨在皇上身旁,亦是替皇上處理著兩京十三省的奏疏,手上的權力已然是跟著昔日的嚴嵩相差不多。
吳山、嚴訥和李春芳三位閣臣仍然被排除在票擬權之外,老實地修編著《興都大志》,給嘉靖獻王一脈繼承大統正名。
開衙僅僅三日,張大善的案子便有了判處結果。
雖然張大善是張守直的族侄,兩人間的關係亦是很密切,但張守直終究還是不敢將手插進來干涉這個案子。
張大善斷人足,這個罪名不重亦不輕,卻是得到了徒刑的判決。在林平常的緊盯下,張大善亦是接受了“一本一利”的裁定,老老實實地交出了那張陳年欠條,且賠付了李狗子的醫藥費。
雖然惡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林晧然卻是一直悶悶不樂。
因為他心裡很是清楚,雖然張大善得到了惡懲,李狗子亦是擺脫了高利貸的束縛,但天底下有著成千上萬的張大善,更有著無以計數的李狗子。
正月最後的夜晚,夜空不見一絲光點。
林晧然在送走了楊富田等同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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