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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員直接進行拒絕,則是扭頭望向了徐階。
徐階似乎是有所畏懼林晧然,卻是沒有選擇直接跟林晧然對話,而是舉起一隻手對著眾官員大聲地道:“諸位,請聽老夫一言!”
楊富田等人雖然很是憎恨徐階,但這位終究是大明的首輔,且他們亦沒有證據表明吳山之死跟徐階有關,亦是紛紛安靜了下來。
西苑前的廣場中,近百名官員跪在這裡,外面卻是裝備精良的御林軍,身穿著蟒袍的當朝首輔領著幾名高官站在宮門前。
徐階看到眾人安靜下來,便是苦口婆心地道:“咱們做臣子的,當以忠君為上!汝等不清緣由,卻是聚於宮門前不肯離開,意欲何為?”
“恩師身死不明,汝等要面聖申冤!”楊富田等人面對著徐階的詢問,當即說出請求地道。
徐階似乎早猜到這個答案般,卻是臉色微沉地道:“吳閣突發惡疾暴斃非吾等所願,老夫亦是痛心疾首!今皇上正是煩憂之時,汝等有皇命而不從,此舉可為臣子乎?”
在當下的嘉靖朝,君與臣已然是有著明確的等級,而皇上早已經透過殺害諫臣來表明他嘉靖朝不需要諫臣。
徐階的這個責問不可謂不誅心,卻是他們此刻否認了君臣明確的等級關係,那麼他回頭完全可以透過胡松來收拾在場的任何一人,而嘉靖只會認為他做得好。
“恩師中毒身亡,汝等今日要面聖申冤!”周幼清沒有入套,而是重度申明他們的訴求道。
徐階的眉頭微微地蹙起,卻是耐心地回應道:“吳閣老身亡,老夫跟諸位一般,心中是難受至極。只是太醫院的太醫已經言明:此乃禍因吳閣老突發惡疾所致!”
“徐閣老,你見過五竅流血的急疾嗎?”話音剛落,肖季年卻是咬牙切齒地質問道。
他剛才趕過來的時間及時,有幸得到了吳山的臨終遺言,更是見到了吳山的面相,故而知道吳山是中毒而死。
此言一出,令到楊富田等人心裡大發悲憤。
這明明是一眼就能看到的事情,結果偏偏用謊言來遮掩這些事,令到他們的恩師被人毒死而不得申張。
胡松看著這幫人如此糾纏不休,亦是端著吏部尚書的架子站出來訓斥道:“肖季年,你當慎言,否則休怪老夫對你不客氣了!此事由太醫院的王太醫診斷,事情已有公斷,皇上亦沒有二言,豈容你在此胡說八道!”
話語間,這位堂堂的吏部尚書無疑透露著一種威脅。憑著他手裡的權勢,加上徐階的支援,只需要言行不當的理由,他完全可以料理楊富田等人。
肖季年面對著胡松的威脅,卻是殘忍一笑地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我肖季年入仕為官,既不貪富貴,又不圖權勢,豈怕你以官位相迫!王金乃四川一逃犯,從不涉醫事,此等江湖騙子亦稱御醫乎?今日縱得一死,我亦不會由你們如意,定要為吾師討得一個公道!”
聲音帶著一種悲憤和決然,他表現出了文人的一種風骨,眼睛更是無所畏懼地望向徐階和胡松等人,有著一種視死如歸的覺悟。
當一個人真的將生命豁出去之時,哪怕是高高在上的首輔和天官,在他的眼裡已然不值一提。因為他此時的眼裡已經沒有官場的束縛,有的是一顆追求公道的心。
他的恩師是中毒枉死,這便是血寫的事實,強權亦是改寫不了這個事實。
徐階上下打量著這個微不足道的小官員,眉頭卻是不由得微微蹙起。
原本他並不想將事情鬧大,畢竟吳山的威脅已然解除,接下來的朝堂沒有了威脅者。只需要再佈置一番,這個朝堂便是他徐華亭說一不二。
但沒想到,吳山那個死老頭是硬骨頭,連他的弟子都這般剛正,徐階只好扭頭望了一眼陸繹。
陸繹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便是面無表情地走出來宣佈道:“傳皇上口諭:汝等若是再不散去,一律執行廷杖!”
這……
楊富田等人不由得面面相覷,心知皇上此次是鐵了心要掩住他們恩師的死亡真相,臉上免不得出現了一絲慌張。
當今聖上沒仁德,更不懼青史,秉承的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那一套準則。凡是跟他相違的官員,無不是以悲劇收場。
現在的皇命已經宣佈,若是他們再不退怯離開的話,那麼等待他們的必定是廷杖。
雨還在下,只是僅有稀疏的幾滴,但整個天地仍舊是陰沉沉的。
一滴冰涼的雨水落到了林晧然的臉頰,但彷彿是滴到了他的心裡般,張開略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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