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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
“謝謝。”
陸清明站在門口，一直往裡看。
從母親來了之後，寧檬就沒怎麼出現了。現在，他要走了，寧檬也不出來送他嗎？要知道，他這麼一走，他們就很長時間不能見面了。
“清明？”
俞桑婉叫著兒子。
陸清明答應著，仍舊固執的往裡看。
小門口，寧檬探出腦袋來，終於被陸清明逮住了！
“寧檬！”陸清明大喊一聲，朝著寧檬跑過去。
寧檬嚇得，掉頭就跑。
“別跑！”陸清明大喊，“寧檬你站住！”
陸清明體力好，很快追上寧檬，一把拉住她，“讓你別跑，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寧檬低著頭，“你、你幹什麼？”
“我要走了。”陸清明皺眉，“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說什麼？”寧檬想了想，“那……我祝你一路順風！”
兩個孩子，手抓著手，竟然哭了起來。
“哇……”寧檬先哭，“清明弟弟，你真的要走了嗎？”
陸清明滴著眼淚，“嗯！我要跟媽媽回家了。”
寧檬眼淚汪汪，“那，以後是不是再也見不著了？”
陸清明心頭一沉，咬牙道，“你怎麼這麼沒有出息？你不是說，以後要離開這裡，去外面唸書的嗎？你要一輩子，都待在這裡嗎？”
“……”寧檬看著他，搖頭，“不。”
陸清明吸吸鼻子，“那就是了！我們總會有再見面的一天！”
“嗯。”寧檬直掉眼淚。
陸清明拽過袖子替她擦拭，“別哭了！我最討厭愛哭的女人了！”
“呃！”寧檬打了個嗝，硬生生把眼淚止住了。
“清明！”俞桑婉在喊著他。
陸清明鬆開寧檬，“我要走了，你不送送我嗎？”
寧檬大眼睛一眨一眨，“好。”
大雨已經停了，唐越澤讓人把車開到了這裡。
陸清明爬上後座，坐在母親身邊。迅疾搖下車窗，趴在窗沿上，看著寧檬，“寧檬，不許哭啊！”
陸清明這麼說著，寧檬還是哭了。
車子發動，寧檬捂著嘴巴，拔腿追上去。
“寧檬！”寧醫生想要拉住女兒，沒能拉住。
陸清明看見了，腦袋伸出窗外，“不要跑！路不好！”
寧檬哪裡聽得見？一邊哭，一邊追著車子。
“弟弟、清明弟弟！”
“寧檬不要哭！”陸清明這麼說著，自己卻是眼淚直流，大聲喊道，“記著啊！我在聖都！我是陸清明！到了聖都，只要說起陸清明，沒有人不知道的！”
寧檬哭著點頭，“可是，可是……你要怎麼認得我啊？”
陸清明紅著眼，指指額頭，“我記得你頭上的疤！”
寧檬的額頭上，還是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疤，梳了劉海，擋住了。
寧檬點著頭，“我記住了！清明弟弟，你不要忘了我啊！”
“不會的！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
車子越開越快，寧檬終於是跟不上了……
“唔……”陸清明含著淚，倒在母親懷裡。
俞桑婉輕撫著兒子的腦袋，兒子，終於也知道捨不得了。清明從小到大，過得太順……想要什麼都有，身邊的同學、朋友，也都是圍著他轉的多。
分別，和不捨，對兒子而言未嘗不是件好事。
“媽媽。”陸清明抬起頭，“我們可以把寧檬買回去嗎？”
俞桑婉蹙眉，搖著頭，“清明，媽媽理解你和寧檬感情好，可是寧檬是這裡的人，她的父母都在這裡，是不可以這麼做的。”
陸清明楞了一下，埋進母親頸窩裡，“媽媽，寧檬姐姐對我很好。”
“嗯。”俞桑婉點點頭，“那麼，記住她對你的好，將來還很長，你們並不是真的一輩子都見不到面了。”
很久、很久，陸清明才點點頭，應了一聲，“嗯。”
……
回到聖都，是直接到的傅家。
陸清明忍不住問，“媽媽，爸爸呢？我們不回觀潮嗎？”
“爸爸……”俞桑婉眼神一暗，“爸爸現在還有些事要處理，清明跟著媽媽，先住在這裡好嗎？”
陸清明懂事的點點頭，“噢。”
當天晚上，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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