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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眼前這些熱鬧景象,徐映雪一時來了興致、開口輕唱道:“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詞是有別於古體詩的新體詩歌之一,因為句子有長有短所以便於歌唱,比起幹吟來,合樂將它唱出來才是本事。聞名天下的洛京西市街上妙玉坊的頭牌柳蝶兒就是一個唱詞的好手,無論是豪邁還是婉約她都可以信手拈來。
但大部分人都不會知道,現在的洛京城中其實還有一個隱藏的唱詞高手,那就是徐映雪,只是她並不喜歡研究此道,從來不輕易將之顯露於人前,清楚她唱功底子的除了霍雲,就是徐階了,過去徐階做壽時好幾次請求她一開金口,但除了其中一次以外,其餘時候她都不肯,因為那樣就會讓更多人知道她還有這樣的本事,她可不願意那樣。
今天周圍人雖多,可耳中都被熱鬧的氣氛給充斥了,就算能夠聽到什麼也分不出什麼來,可以清楚聽到的,也就是離得最近的霍雲了。
“嗯,”霍雲在一旁點頭道:“這首《青玉案》若是放在別的時候未必能唱出這種意境來,放在此時正好,從徐小姐口中唱出更是別有風味啊!”
“嘻!”徐映雪盈盈一笑,道:“先別急著說些好聽的,這首詞我才唱了一半,接下來的你來吧。”
“我?”霍雲指了指自己,頓時有些為難道:“徐小姐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學問不是很好,而且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唱啊,爆竹聲中一歲除我倒是知道,要不還是算了吧?”
“誰讓你唱了呀?”徐映雪道:“就是讓你吟出來,這你總會吧?”
不想霍雲卻立刻搖頭:“我不會。”
“哼!”徐映雪板起了臉,她還不知道霍雲?一貫是裝傻充愣的,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氣鬼!”說完,就要往前走去。
霍雲卻上前一把抓住她,哈哈一笑道:“吟便吟,徐小姐請聽好了。”說著,他一邊面帶笑容的往前走,一邊緩緩吟道:“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他慢慢轉過頭,看向徐映雪,“……闌珊處。”
“如何?”霍雲又問:“我吟得應該沒有差錯吧,要是有還請徐先生指正。”
見他像往常般裝模作樣,徐映雪又好氣又好笑,“什麼不會,就知道你是騙我的,你個無賴!”
“嘿嘿!”霍雲壞笑了兩聲,主動向徐映雪伸出手去:“走吧,前面還有很長一段呢!”
看到他伸過來的手,徐映雪的心頭微微顫動了一下,面頰不爭氣的紅了,緩緩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後,她鼓起勇氣直視霍雲,也將手伸出去,兩手相握,她心中的緊張反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可靠、一種堅強。
“嗯!”她點了點頭……
兩人繼續往前走去,卻沒有注意到從他們身後走過的人群裡有一個人突然停下了腳步,將眼睛望向他們消失的方向,面帶疑惑的自言自語:“怎麼好像看到他了?”
“二小姐?”行在前方的丫鬟轉過身看著她,“你怎麼了?”
“哦,沒什麼。”她搖了搖頭,將那想法拋了出去,可能是看錯了吧,接著就邁步離開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霍雲轉頭帶著好奇問道:“對了,剛才忘了問了,你是從哪裡走到東市街口的啊?我還以為你會從街上過來呢。”
“嘻嘻!”徐映雪面帶神秘的一笑,道:“今天晚上街上必定擁擠,我要是真的從那裡走不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然後我就決定從小巷裡走過來,雖然裡面七彎八繞,很容易失去方向,可人少啊,而且就算真的迷路了,隨便找一個方向還是可以走出來的。那你呢?你是怎麼過來的?”
“我呀……”霍雲嘿嘿一笑,“……你猜啊!”
猜?開什麼玩笑?!徐映雪右手忽然用力,霍雲唉喲一聲痛呼了起來,耳邊響起徐映雪的逼問聲:“你說不說?說不說?”
“好好好!”霍雲哪還能不說,他疼得齜牙咧嘴,只好趕忙交代道:“我說我說,其實吧,我跟你的方法是一樣的,不過呢我是走到了主街上,你是直接從小巷裡穿行出來的吧?”
“對,剛好那條小巷就通到了你身後了,本來想跟你開個玩笑的,哪成想……”徐映雪點點頭,接著又頗覺有趣的笑道:“看來我們還是能想到一起去的嘛!”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霍雲只能賠笑,徐映雪這才滿意的把手鬆開,讓霍雲大大的鬆了口氣。
雖然之前徐映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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