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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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眯著眼睛道：“你是想跟朕談條件是不是？你可要想好了，上一次想跟朕談條件的人下場是什麼樣的？他可是被你親手砍下了腦袋！”

“他的腦袋的確是臣砍下來的，”霍雲才不會懼怕皇帝的威脅，“可這次總不見得臣會把自己的腦袋砍下來吧？再說，上次皇后的事情，我們不就做過交易了麼？這次再做一次，這一個主意或許就能幫助陛下換回比五千兩黃金更為貴重的東西！臣想，這筆交易對陛下來說應該十分划算才對！”

“混蛋！”皇帝狠狠的瞪了霍雲一眼：“朕是君，你是臣，身為臣子就該為朕出謀劃策，你卻把這當成是一場交易！有你這麼當臣的麼？”

“臣當然還是臣，”霍雲十分謙遜的右手撫胸，緩緩低下了頭：“陛下是天下之主，想來願意為陛下出謀劃策的奇士不多臣一個！臣資質魯鈍，不能為陛下分憂！請陛下處罰臣吧！”說完，便撲通一聲雙腿跪在了地上，一副認打認罰的樣子。

皇帝從龍椅上站起來，舉起右手指著霍雲，氣得真想把整張龍案都砸到他的頭上，幾乎咬牙切齒的道：“你這是在威脅朕？你以為除了你以外，朕就找不到能為朕分憂的人了麼？”

“其他人，臣不知道，”霍雲的神情依舊淡淡的，眼中絲毫沒有皇帝的雷霆之怒，“臣只知道，當初陛下遠在北疆時，身邊的人只有四個，現如今只剩下臣一個了！如果陛下以為臣是可以被代替的，那便讓人替代臣吧，對此臣無怨無悔！”

霍雲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卻讓皇帝恨到了骨頭裡，他怎麼就碰上霍雲這麼一塊軟硬不吃的臭石頭了呢！

皇帝無力的嘆了口氣，又坐回龍椅上，道：“你起來吧！”霍雲卻像是沒聽到一樣，依舊跪著不起，皇帝只能再道：“朕知道了，答應你就是！快起來！不要讓朕說第三遍！”

所謂事不過三，霍雲順勢舉起手，作揖道：“臣謝過陛下！”說著，往地上一趴，算是為剛才冒犯皇帝賠罪了。

看著霍雲從地上站起，皇帝朝殿前的御林軍道：“你們也先下去吧！”那幾名御林軍一起朝皇帝做了個揖後便退了下去。

“你先說說，鍾致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皇帝眼神微動，突然有些明白了：“還是說，根本就是你向齊止穰建議的？”

“呵呵，”霍雲朗聲一笑，點了點頭：“陛下不愧是陛下，果然英明！臣估算了一下，我朝四個專業司法部門，其長官多是我們這邊的人，就是是他們那邊跟伏堯家加起來，在這件事情上也是沒有多少話語權的。”

“其實最終的結果還是在於我們，選擇鍾致是兩個原因，一是他的能力在大理寺中的確十分出類拔萃，二則他是陛下提拔起來的，那他的行為就將事關陛下的顏面，至今他還尚無一件影響力較大的功勳，所以為了給陛下的臉上增光也是為了能讓他儘快建立他自己的聲望，我們必須要給他機會去證明自己！這次無疑是一次良機！”

“呵！”皇帝笑了聲，聽起來卻有些不太樂意：“難怪呢！不過，你的想法雖然好，但是實施起來也會出現意料之外的事情，你知道朕說的是什麼！”

“當然，任何事都會有意外，更何況是要動他們的人，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千方百計的阻止，讓鍾致一無所獲！這樣就可以打擊陛下的威信，也會讓我們感受到挫敗！”

“這也是剛才朕一直在思考的問題，你雖然強行將鍾致推了出來，也讓他們在明面上無話可說，可如果他們在暗地裡施了什麼手腳，那這件事就完全顛倒過來了！”

“陛下，請放心，他們能想到的，我們也能想到。臣已經想到辦法了，既然他們要暗中動手腳，那我們也在暗中行動，不就行了？”霍雲十分有深意的朝皇帝眨眨眼。

皇帝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又做了什麼？難道又要拜託錦衣衛？”

這次霍雲果斷的搖了搖頭：“陛下，這件事決不能讓建州那裡的錦衣衛知道，趙君用多年來在建州的那些事，建州百姓人盡皆知。可是，建州的錦衣衛鴿房卻一點訊息都沒有傳回來，難道他們還可靠麼？”

皇帝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這倒也是，現在京中的錦衣衛處在朝廷嚴密的監管之下還能保持正常運作，可是分散各地的錦衣衛鴿房，洛京鞭長莫及，只是偶爾派人去巡視一番，實際上起不到多大作用，他們肯定多多少少會被當地的軍政事務波及。

“朕知道，今天我們在這裡說的話朕不會讓其他人知道的，你有什麼計劃就儘管去做吧！”現在，皇帝倒變得十分大方起來。

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