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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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如同老早時楊豐裕在處理馬學海案時說的，一旦查清楚，殺人者死。可如今這卷宗的傢伙『性』質這麼惡劣，竟然還能緩決，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這樣對律法的衝擊也是很大。作為審判官，倘若有那麼一點的腦子，都不會覺得此事是一件好事。

當然這些事情也不是該我考慮的東西，所以我也繼續往下唸了。從午一直到下午，手邊處理過的案子滿滿當當疊了一人高。雖然速度很快，但是我對於這種只看字，人都不見的複議案子的準確『性』，我實在是不敢恭維。

“行了，今天到此為止。明天再說。”撂下一句話後，這位審判官大人離開了。這時候的時間是屬於了我，到處轉也沒有人管。這些審判官，有的乾的時間長，有的乾的時間短。我負責的這個傢伙年齡不小，所以提前離開。

剩下我看其他房間還有不少人在，所以順便去找御史臺那些傢伙在不在。提起了解了一下，張牧之並不負責這部分。不然我若晃悠著見了他，跟他在這地方打起來，那可真是說『插』翅也難飛了。

不出預料，在御史臺的地方，看到了房子內翻閱卷宗的候凱。這小子旁邊處理完的案子，還不及我那邊的三分之一，旁邊也沒有人幫忙，自己一個人在那裡一張一張地看著。

察覺到我的目光，候凱抬起了頭。看著我，沒有表情，又將頭低了下去。

我進了房間，帶了門，扯過一把椅子，直接坐到了他的身邊。他還是無所行動。

見到這個樣子，我脾氣也來了，一扯腰間的劍，想要扔到他桌子。但是一『摸』才發現腰間空空『蕩』『蕩』，才想起今天過來換衣服的時候，把劍交給了刁光一。

候凱知道我想做什麼，嘆了一口氣，“我想著你要來找我，一直想躲著你，但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今天見到你...”

“是我說什麼，你答什麼嗎？”

候凱坐了起來，將手的卷宗推到了一遍，指著這些卷宗道，“算這些人裡面罪大惡極，罪該萬死。但是又說白了，他們的生死，不是看我們，也不是看大定律法，而是看皇的一句話。皇不想讓他死，他沒法死。另外說算這裡面情有可原的傢伙，只要皇讓他死，他不得不死。”

我聽著這傢伙話裡有話，問道，“你是不是在影『射』這件馬學海的案子？”

候凱又沉默不語。

“你知道些什麼，不如都說來聽聽。好歹你我也算在這件案子出了不少力，總該讓我知道些什麼吧。”

候凱道，“我之所以不說，是因為沒有實質的證據。你也知道，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不可能去臆測或者說推斷某些人為兇手。”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調查到了些什麼東西。”

“成東不是兇手，這一點我萬分肯定。”候凱道，“而且這件事跟肖志剛也沒有關係。”

“那成東為什麼要指控肖志剛？甚至還不惜以『性』命來證明此事？”

“你是指的在雷音寺後山處，成東『自殺』的事嗎？你要明白，他要不死，死的是更多人。他不得不死。為了避免這種狀況，他已經早早給肖志剛留下線索，讓他早點離去。這也是為什麼會出現他會被一個功夫不怎麼地的傢伙割傷的肋下。這麼簡單的道理，肖志剛不可能不明白。可惜肖志剛不信邪，他覺得他沒幹過的事情，總不會出問題。要麼是因為他跟馬健仇恨實在讓他沒法離去。最終落得了同歸於盡的下場。而導演這一場戲的傢伙，卻是完全不在局，而且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

候凱沒有說通透，但是大概我已經明白了。

“這件事情的發展實在太順利，讓我根本沒辦法不起疑心。只不過最後查的我不想查，沒辦法查，所以事情只能到此為止。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是張牧之吧？”

候凱絕對懷疑這個傢伙，但是同樣地，他也無信任這個傢伙，當這個局面出現的時候，他還是選擇了沉默。為這個甚至要自己『性』命的傢伙，不惜放棄自己的尊嚴。到底為什麼，真的只是因為兒時的友誼嗎？我真的不相信！

候凱苦笑一聲，“是誰都不重要了。”他將卷宗拉到自己的面前，不願再繼續將此事談下去。

我一把扯過他手裡的卷宗，“老實講，你是不是覺得現在看這些東西，能救一個人，自己感覺輕鬆一分，好受一分？”

候凱完全沒有否認，“是的。”

“那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殺了馬學海！我問的不是幕後的傢伙，我指的到底誰動的手。你甚至他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