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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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上前兩步抓著我的胳膊，雙目之中第一次『露』出激動的神『色』，“你說是誰的徒弟？！你再說一遍！”

這時候我那還搞不清楚這老瘋子對奕劍寒前輩的態度，連忙又躬身道，“前輩錯愛，晚輩只不過是跟隨奕劍寒前輩學過幾天手法而已，高攀不上什麼徒弟之名。”

“談的上！談的上！”這老瘋子一雙湧著亮光的眼睛不斷在我身上游『蕩』，彷彿比見到自家的徒弟都親切。他雙手顫著，顫聲道，“劍寒他最近怎麼樣了？”

我倒是沒有著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對他的身份起了疑問。那麼這個奕劍宗的人，到底又是誰呢？

當初奕劍宗有七子為，劍恪，劍鋒，劍寒，劍光，劍絕，劍舞，劍尊。

奕劍恪，為七子之首，在天下英豪群遊之中被劍鋒所殺。

奕劍鋒，劍法驚世之輩，奕劍宗成立至今唯一背叛師門的傢伙，不但殺了自家師兄，又殺盡同代嬌子，人神共憤，獲孤行劍客之號。

奕劍光，冠名百鬼劍才，十三與老七之師，也是因兄弟手足問題，離開奕劍宗後，鬱鬱而終。

奕劍絕，聽聞此人在奕劍宗大變之後，憤然出世尋找奕劍鋒，欲要將之活擒歸奕劍宗謝罪，不過後來聽說找到奕劍鋒之後，不敵身死了。

奕劍舞，大限之際來到冰雪域，欲要借十三之口盤出我的身份。最後見到我時，若不是其陽壽已盡，一劍之威去了九成九，就這樣還差點讓我身死，我可沒那膽量忘記。

奕劍尊為步輕塵之父，同為奕劍宗長老，當初追究奕劍鋒責任之時，選擇站邊奕劍鋒，被『逼』無奈而『自殺』。

當年奕劍宗之所以號稱天下第一大派，就是因為有這七位曠世奇才坐鎮，共同殺出了奕劍宗的威名。

但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幾位雖然是精才豔豔之輩，但是敵不過一個世事無常，在這七位光環分別暗淡下來後，奕劍宗也極速沒落下來，經過這差不多六十年的時間，已經沒多少人認為奕劍宗還有擴張的本事。

但從旁人的眼中來看，奕劍宗算是餘威猶在，但也只是餘威罷了。

難不成這個老瘋子，是奕劍宗其他的什麼人，只不過在那七人的壓制之下，沒有名氣？

我的疑問，老瘋子並沒有回答，反而沉默，先前看出他所創招式的歡喜感，也是消失殆盡。隨即搖頭嘆息，“你先說說劍寒吧。”

看樣子他的身份，反而是他的痛點。我保持足夠的尊敬，也沒有繼續深問，道，“劍寒前輩，現在應該還在奕劍宗。”

“還在？”老瘋子眼睛一瞪，“怎麼可能？”

看他如此篤定，我也有些疑『惑』。當初他來到無名山，與步輕塵交手之後，就道自己會一直在奕劍宗內直至老死。難不成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老瘋子看我沉默不言，算是接受了我的說法，又是長嘆一聲，“劍寒苦啊！”

“不會啊，我上次與劍寒前輩分離的時候，他心情很是不錯。”

“嗯？”老瘋子眉頭緊皺，“怎會如此？”

“我還見過劍舞前輩。”

“劍舞？”老瘋子聽到這個名字有些錯愕，半刻之後輕笑道，“劍舞身子一直不好，肺疾一直不得愈，我想著他早就沒了，沒想到你還能見到他。他現在可還好？”

“於冰雪域中去世了，不到一年前。”

老瘋子哦了一聲，閉上了雙眼，哼笑了一聲。我本以為他跟弈劍舞關係不好，但沒過一會，他那雙乾燥的眼神，竟然有些溼潤出現。想來這等年紀，眼淚已經很難再出現。看來他與那要殺我的弈劍舞，關係也是非常。

老瘋子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喉嚨之中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他兩手雙舉，彷彿下一刻就要因為窒息而亡。我沒想到只是在一眨眼間，他的情況就變的這麼惡劣，我連忙上前替他順著脊背。

他痛苦著雙手不斷髮抖，身邊又是因為我的出現，緊緊抓著我的衣袖，不時一陣恫哭聲便從老瘋子的身上傳了出來。那種哭聲，真是聞著無不淚下，那種夾雜著因時間的思念，記憶的歡樂，全部在此刻混著淚從他眼中迸發了出來。

他的雙手雙腳，此刻全部癱軟，就是在使勁地哭，溫玉劍就在身邊，只要我願意，大可將劍拿起刺入他的身體，他也絕對沒有任何反抗的本事。

由此可見，這奕劍宗七子對他來說，到底有多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