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來了又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六十一章,劍客行,春風來了又去,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這一招飛龍在天,黃老頭使得很慢,也很用心。如果放到幾十年前,我想這應該對他不是一個難題。但是垂暮老矣,龍行潛水。黃老頭這一招,已不是為了殺敵,而是打出自己最後的尊嚴。
所以當這斜撩而去普通的一棍送出去的時候,沒有任何先前黃老頭出手就要天崩地裂的氣勢。反而是沉重哀歌,但卻又藏著一股新生的力量,象徵著化繭成蝶,無可阻擋。江湖人盛傳人死有三次,一是心臟停止跳動。二來是下葬之時。三來是世間上最後一記得的人將他相忘之時。
當黃老頭這一棍而出之時,他其實已經死了第一次,眼中點點神采已經熄滅,他的靈魂帶著最後一點真氣已經全然附著到他手中長棍之上。那已經不是他帶著棍棒而去,而是棍棒帶著他繼續前行。
他第二次死時,我應會不會在場。但他最後一次死時,那也應是我心臟停止跳動之時。一招飛龍在天,帶著黃老頭所有的一切。就我所能看出來的,包括他前半生與不落之中的瀟灑,他中年之時遭遇大變時的迷惘,更有他後半輩子蟄伏於此,潛龍在淵。為了昔日榮光後代犧牲一切隱姓埋名多年於此的大德。還有這最後一刻能與如此人交手的歡樂。我想這一招,不管華溫能否擋下,黃老頭已經贏了。
華溫看到這一杆長棍當頭飛來之時,先是一聲嘆息。後周身又爆發出強烈的氣勢,帶著一頭長髮風中獵獵起舞,目光如炬,像是透過了生與死而與黃老頭接話,“我年少之時,揹負任務背井離鄉至不落。本來心情愉悅,以為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但當我行至一線天之時,惶恐之心驟然湧上心頭。一想到自己恐怕一生都得送於不落,心中彷徨,所以禪坐三日,自悟定心劍法,劍法複雜,但下來也只有一招名‘一線天’而已。你若能接得這一招,別說你桃花村之人我盡養之,就連你要保的這個傢伙,我也會即刻離去,此生不再過問分毫!”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如果我先前對於華溫的評價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那麼上面那句話,就是我對他想法轉變的開始。即使我與他之間的仇恨,洗盡江水也不可磨滅。但此刻我完全不能否認他作為一個劍客這個高傲的身份。
無形之中,我對自己開始自卑。甚至覺得曾經自己手中拿過的劍簡直是對自己...不,是對劍來最大的侮辱。我妄稱自己習劍多年,但回首過往,卻發現自己從來沒有將自己代入一個劍客的身份。時常以此身份自居的我,可真是個畜生啊。
當劍與棍相擊之時,華溫長袖粉碎,短劍蛛紋盡布,整個人倒飛砸於地滾動半天不得停。黃老頭的相較於華溫,更是不堪。棍即是肉體,肉體即是棍。不管是什麼,反正統統在這一劍之下,化作齏粉,風過盡散。灑於桃花村村口之處,我想這也是黃老頭他自己想要的歸宿。
華溫跌落在地,昏迷不醒。華尤兒護與身邊,神情悲傷,匆忙招呼著身邊的人替華溫護法療傷。
而我則是在這一片混亂之中,退隱而逃了。
......
追殺總是不休的,華溫既然勝於黃老頭,自然是上窮碧落下黃泉,不落無我苟活之地。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現在來說,不死不休一詞也是說來顯得太過淺顯。我友被殺,救我命人身死。甚至我體內舊疾唯一我所可見的希望也破滅。由此而來,我對於這對父女,除了生死相看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別的想法了。
手下殺的這些狗腿子已經數不過來是多少個了,兩隻手殺的也有些麻木了,身上也是彩頭掛的比較多的了,那本來在手上利刃的獠白牙,竟也讓我殺的有些生澀。如果我沒記錯的日子的話,現在連正月十五也未過。這短短一個過年的日子來,我卻累的真的像過了整整一個年那麼長的光景。
一路東來,又路過了先前的鳳霞山,最後還是選擇向南偏了去點。若是這路線下去,恐怕最後回返回到大都天內,到時候華溫仗著自身勢力,我與自投羅網,沒什麼分別。我已經不知道我被追到了哪裡處,人煙密了又稀,稀了又密。終是於一午時,被身後追兵殺,躲入了一山中小院內。
我本來是不想擾人清靜的,因為附近我看人煙的氣息越來充足。華溫華尤兒雖然不會幹出那種對普通人下手的齷齪事,但這些手下雜魚們我可不敢保證有這般高尚的情操。若是牽扯到別人進來,那我可真是罪該萬死。畢竟先前已有一黃老頭,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
不過怕什麼,什麼就來。遠遠眺望這小山,四周根本無任何道路供人來往,又是高牆院落,外面雜草叢生。想來應是一處久不居的棄宅。再加上身後追兵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