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落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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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得壹天，有東南府艦隊靠泊寧遠海邊，都是夾板大船，風帆高高聳立，大家更加信服顏常武果是東南海上大豪！

袁崇煥親自與數位大將去送顏常武，按理說以他地位之尊，尊足不出轅門，但顏常武的深情厚意，對寧遠軍的支援殷殷，因此親自送別。

兩人在碼頭上，袁崇煥說道：“常武，你智謀遠慮，能力不凡，又深知女真人之底細，何以窩在臺灣那個彈丸小島上？豈是大丈夫建功立業的地方！當學冠軍侯！不如我向朝廷保舉，調你來遼東做總兵官，和我一起打女真，搏一個封妻廕子，掛印封侯，如何？”

顏常武心忖未來遼東之事慘淡，大明朝的天災人禍接踵而來，局勢亂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偶還來趟這淌渾水！

至於你袁崇煥老兄，任你神功卓著，攤上崇禎皇帝率領的豬隊友，加上窮兇極惡的老野豬皮家族（都是豬了，難道是三八縱橫，黃豬遇虎？），你老兄都自身難保的，還想保偶掛印封侯，嘿嘿，那就懸了！”

他推辭道：“督師大人厚愛，常武感激在心，但常武所處臺灣，正是海路要道，有什麼葡萄牙人、荷蘭人、西班牙人、英國人這些都是從地獄裡跳出來的紅毛西洋鬼子，還有從火山裡出來的東洋鬼子，欲借道侵我中華，只有我臺灣衛的戰船水師，方可戰而勝之，保我中華東南腹地無恙！”

“可惜了！”袁崇煥甚為遺憾，這後生很對他的胃口，大生知已之感。

“督師大人，我在臺灣，亦可為寧遠助力呵！”顏常武道。

“正是，謝謝你的火槍了！”袁崇煥連連點頭道。

顏常武與他，再與寧遠軍滿桂、趙率教、祖大壽、吳襄諸大員們一一告別。

這些天來，顏常武分別拜訪諸大員們，乃是厚禮卑詞，禮數周到，混了個熟臉，就連沒見面的孫元化，也託人送去了禮物。

大家對這年輕小子的印象非常好，年輕有為，卻有沒有成功年輕人的狂妄自大，加上有財有權有勢，簡直是逆天了！

到得年輕小將行列，吳襄叫道：“三桂，還不與顏將軍道別！”

吳襄一再用顏常武當榜樣去教育吳三桂：“看，人傢什麼都勝過你，卻沒你的驕傲，你得意個啥啊！”

吳三桂扭捏地上前道：“顏將軍，一路平安！”

“承你貴言，你我都一路平安，替我多殺幾個韃子！”

“我曉得了！”吳三桂重重點頭，他與顏常武並無心結，蓋因顏常武送上手槍一對給他，又恭維他說：“殺韃子就是最大的功德，我不如你！”

他謙虛了，吳三桂也不好拿大。

……

“大家留步，不必遠送！”顏常武穿的軍裝白衣如雪，揮揮手，不帶走寧遠的一片雲彩，大步走上跳板登艦。

寧遠軍諸人看著他的背影，沒有人會想到這位陽光少年，日後會成為神州大陸、諸大洋、各大洲的大玩家，主宰神州和世界命運！

東南府軍艦上官兵肅立，槍刺如林，他們軍容整齊，齊唱：“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

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

歌曲琅琅上口，聲音雄壯豪邁，聞者聽之，無不血脈賁張！

袁崇煥吃驚道：“此為戰士之歌也，是何歌名？”

袁田在後邊道：“回督師大人，正是顏將軍所著的《精忠報國》！”

“精忠報國！”袁崇煥長長吐出一口氣，對身邊諸將們道：“言為心聲，我大明，或許顏將軍是最為愛國的，他是那麼的年輕，大明有幸！”

從此，寧遠軍學會了這首歌，流行長遠，深得寧遠軍人喜愛，他們唱著這首歌上戰場，讓韃子們聞風喪膽，他們唱著這首歌慷慨赴死，與韃子們同歸於盡！

……

離開寧遠，艦隊轉舵向東，顏常武要去皮島見毛文龍。

船行無聊，顏常武拿起那寧遠軍投臺灣衛諸官兵的履歷來看，這一看，還真的讓他發現了一個人才：左良玉。

左良玉（？—1645年），字崑山，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