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何為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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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問，何為仙？

能呼風喚雨，能騰雲駕霧，又或者是能夠起死回生？

仙，一人，一山，人在山中，可為仙？

仙，一人，一山，山在人中，可為仙？

從古至今，多少販夫走卒，多少權貴重臣，多少至尊帝皇，無不在想自己有朝一日，能羽化登天成天上那所謂的仙人。

從古至今，又有多少魑、魅、魍、魎、魆、魈、魃、魋、鬿等等，也都在幻想著自己有一天能修煉正途，成鬼仙、妖仙、魔仙、靈仙。

每個修行者，無論是什麼生靈，只要踏上了修行之路，都會幻想自己有朝一日能成為仙。但若問他們什麼是仙，或許真的沒有人能答上來。

如今，自己面前有個現成的仙在這裡，百笙直接丟擲了這個問題。

“什麼是仙啊？”老翁聽到百笙的提問，沉思了良久後，苦笑的搖了搖頭。

“其實我也不知道什麼是仙。”

百笙得到對方的回答，愣了半晌難以置信的反問道：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什麼是仙，你老人家生前不就是一位仙人麼？

老翁樂呵呵的看著他：那我且問你，什麼是人？

“……”

對方的反問，把百笙給問愣住了。

他想了很久，弱弱的回答道。

“我曾經也想過這個問題，並且看過關於人字的演化，無論是從最早時期的甲骨文也好，到後面金文的演化，這個人字都是側著身子，並且佝僂著腰的一種形狀。”

有學者說：古人之所以創造出這個字來代表人，是想告訴後人，我們是個懂得謙卑、感恩、勞作的一種動物。

人在天之下，在地之上，在仙鬼之中，為之中庸。

人，在天之下，我想是古人要告誡後人，我們頭上還有青天，天之高，人不可測量也，且天上有神明，莫做那惡事、壞事。

人，在地之上，我想是古人要告誡後人，我們腳下有寬厚的大地，地之厚，人不可預知也，且地下有鬼神，若做那不軌之事，定有懲罰等候。

老翁微笑的看著他：你說的倒也沒錯，但是你只是把人這個字的意思告訴了我，並沒有告訴我人是什麼。

百笙想了想，幾次欲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紫妍，你說人到底是什麼？”

紫妍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個又一個的白眼：你是不是傻啊你，姑奶奶我又不是人，你問姑奶奶我人是什麼？這就好像我問你，影族是什麼一樣。

聽到紫妍的回覆，百笙自嘲的笑了笑：這倒也是，這個問題連自己都答不出來，其他的種族更難答出來。

“呵呵～”老翁笑看著他：怎麼樣，回答不出來了吧？

百笙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晚輩愚鈍。

“誒～這不是愚不愚鈍的問題，真要把這個問題提出來的話，估計整個人族裡面都沒有人，能給出一張完美的答案。在我還是人靈的時候，我就想知道人是什麼，可是一直到我成了仙，我還是沒能找出這個答案。更加讓我鬱悶地是，我還沒有找到上一個答案呢，下一個答案又來了，仙是什麼？

關於這兩個問題的答案，我曾經詢問過仙界的智者，可是連對方都不能說出一個讓我完全信服的答案來。後來想想，覺得自己又不是研究這個的，沒必要鑽這個牛角尖，或許有一天，我能在酒館裡面，或者在地府之中，無意間聽到我所滿意的答案。

“牛角尖？是啊！我的確是在鑽牛角尖了。連人是什麼，自己都尚且弄不明白，怎麼就去想知道什麼是仙了呢？”

心中反思了自己幾次後，百笙向對方作揖道：謝謝老先生。

“恩！”老翁滿意的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也。

“老先生，那我可否能再問你一個問題？”

老翁：沒事，你問吧。正好老夫在這裡待了無數年，早就憋得慌。如今好不容易遇見個看的順眼，還能聊在一起的人，著實不容易。

“謝謝老先生。”百笙再次與他做禮後問道：老先生，你可是傳說中的仙人啊，你怎麼會…恩…怎麼會在這裡呢？

聽百笙提及這個問題，老翁那摸著自己鬍子的手不免停滯了下來，臉上那樂呵呵的表情也隨之消失，臉上頓時出現了異常凝重的神色。

百笙一看對方的行為舉止還有表情都變了之後，趕緊說道：老先生莫要生氣，小子只是心中頗感好奇，方才隨口那麼一問，若是惹到老先生什麼忌諱，萬望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