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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些意外。
不過，在沅松看不見的地方，那個藏在灰暗中的影子上的眼睛，彎了彎。像一個讓人戰慄的笑。
“如此，我也就安心了。”唐鏡走出菜園，背對著沅松，“不過，還有個要求。”
沅松一手抱著青菜，一手拎著魚簍，茫然看著她的背影：“什麼要求?”不會是要先做什麼表示一下決心吧?
“不可出去，一步也不校”她淡然往回走，聲音像冷風掛到後面的沅松這裡來。
她的要求不止是針對沅松，就連唐言和她自己也是如此。唐鏡山外面的懸鏡鎮鎮民每隔幾年都會派出幾個人找到山中的獵戶，再來鏡湖邊買鏡子。
衣食住行所需的東西也是獵戶們拉到鏡湖邊上轉賣給姐弟二人。
他們沒有出去的理由，這就是給沅松的唯一要求。沅松自然滿口答應，否則，不知道會有什麼東西隨時等著要他的命。
殺氣這種東西，是藏不住的。
特別是在妖的面前——雖然沅松不懼殺意，但他好奇這背後到底藏著什麼。或許，懸鏡鎮的祭祀，並不是真的和鏡湖沒有半點關聯。
“真是奇怪，山外那些人也是做鏡子的匠人，為何要進來買鏡子?”沅鬆手腳麻利打理鮮魚。
唐鏡坐在罩著紗罩的油燈下面洗沅松提前摘好的菜。
“言技藝高超，巧奪工，哪是那些滿腦子只想著錢的俗饒技藝可以比擬的?他們每次拿出去獻寶的鏡子，都出自我家言的手。”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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