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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和這個她根本看不出本相是什麼的妖怪有什麼關係?
彌芥盯著他,整個人都緊張的快要窒息。然,對方卻只是一笑:“我叫機,是守護這個地方的妖怪。”
那笑容看起來神色坦誠,人畜無害。
彌芥傻愣愣看著他,好一陣才回神:“機……既然你是守護這裡的妖,那你可記得這裡曾有個叫彌陌的十九歲男子?”
她的眸子裡泛著光,丟開木盆抓住機的衣袖。
所有的動作都沒有半點刻意,完全是彌芥情緒激動下做出來的無意識行為。
機是妖,但也是男妖。這些行為在司幽國的禮節裡是不和禮數的,但彌芥無力去想,她只想知道彌陌的訊息。
“我自然是知道的。”機任她抓著自己的衣袖,面上並無半點不悅。
彌芥眸子裡的光變成了火苗,直竄腦海。“他去了哪裡?快告訴我!請你。”她拉扯他衣袖的動作更用力了些。
“他離開這裡了,但去了哪裡我不知道。”機的臉上掛上難色,不像是裝出來的。
彌芥愣了愣,手一點點鬆開他的衣袖。但看著他的目光卻越發的堅定起來:“你是妖,你不可能不知道的!否則,你也不會留意我。”
“你一開始就知道我叫彌芥,還知道我的家世背景。即使身而為妖,你還是出手幫了我。難道那些只是巧合?”她漸漸恢復了鎮定。
著,彌芥深吸口氣,用篤定的姿態道:“你定是認識彌陌的,他是我唯一的兄長,會在你面前提起我也是正常。你熟悉他的氣息,所以能迅速認出我來,對不對?!”
機怔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正常表情。
“你所猜確是事實,但就憑這些推斷出我知道他離開後去了哪裡,這就有些強妖所難了。”他理了理被彌芥抓皺的衣裳,笑容勉強。
誠然,人家的沒錯。
彌芥的氣勢漸漸委頓下去,耷拉著肩膀將散落在地上的衣裳一件件撿起來,塞進木盆裡:“我知道了,多謝。”
她端起木盆,像端著剛粘好但又破碎的希望。
“喂,你就不問問我是什麼妖?”機衝已經轉身離開的彌芥喊,實話,他從未見過對妖怪的品種不好奇的驅魔師。
就連她的兄長,那個叫彌陌的傢伙都追著他問了好幾呢!
彌芥頭也不回,但聲音卻傳了過來,她:“你除了是那株老銀杏樹妖,還能是什麼?”
“……”沒意思,機撇撇嘴。
他撿起地上的花繩,飛身跟上彌芥:“姑娘,我聽你哥因為他,你在家裡過得很不好,現在怎麼來找他了?”
彌芥抿著唇瓣不話。
“我還聽你的兄長其實就在家裡,你要找的只怕根本不是他,而是什麼其他的吧?”機像個正在查案的縣官,甩著花繩分析。
彌芥皺了皺眉,冷哼:“方才還不知道我哥在哪,現在怎麼又清楚了?”
“你不實話,我是沒辦法幫你的。”機停住甩花繩的動作,他們已經走到一條蜿蜒的河邊。
邊上就是出水井,泉水像翻滾的熱水花花冒著,擠滿十人牽手才能圍住的泉池溢位來,變成了河。
彌芥放下木盆,把衣裳一件件打溼。
“我的就是實話,在彌家的那位根本不是我哥。”她拿起放在盆底的木槌,熟練的捶打起衣裳來。
看得一邊的機瞠目結舌。
這位怎麼也是前任伏妖監上卿的孫女,是彌家的大姐。這洗起衣裳來可半點不含糊啊!
不過,比起彌芥熟練的洗衣手法,他更驚訝的是她的話。
“彌家發現了你哥其實不是你哥?”他挑眉,坐在她身後乾燥的石板上,手裡的花繩開始翻飛。
彌芥搖頭:“是我發現的,但我誰也每。”
“哦?你是怎麼發現的?”他看著她忙碌的身影,手上卻也像是長了眼睛,指尖翻動,花繩在他手中不停變換圖案。
彌芥忽然猛地一槌砸在剛從水裡提出來堆著的衣裙上,水珠四濺。
“感覺。”她轉頭盯著他的眼睛,微微蹙了眉,“這個哥哥對我的好就像是早就安排好的一樣。他甚至不會生氣……”
他哭笑不得,手裡的花繩也亂作一團。
“丫頭,你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使?得到兄長的關心和愛護是‘不好’,但他兇你和生氣就是‘好’了?”機提起亂掉的花繩,想要解開。
彌芥見他這種表情,氣得扭過頭去,繼續發洩似的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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