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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一看,居然是徐渭徐師爺。 只見他臉色蒼白,眼眶發黑,眸子里布滿血絲,和前世爆肝了三天三夜的自己,症狀很像。 看到汪修齊,徐渭那黯淡的眼眸裡透出一抹神采,還未等汪修齊開口,他就拉著對方往裡屋走,邊走還邊說: ”修齊啊,老夫琢磨一夜,尚有困惑,和你研討研討。“ 汪修齊有些懵逼,至於嗎,這天寒地凍的,天還沒亮,你就要拉人家探討人生,真的好嗎。 二人坐定,徐渭就迫不及待地開口了: “你昨天說的事情不對。 張騫出塞是奉了漢武帝之命,玄奘西域取經是奉了唐太宗之命,三寶太監下西洋是奉了文皇帝之命,我若去往異域,所求為何?” 汪修齊想了想,嘆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師爺,你還是沒有跳出思維的枷鎖啊。 吾輩讀書人,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 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這是我們的良知,對吧?” 看徐渭微微點頭,汪修齊接著說:“ 那為何有了良知卻不知行合一,定要如提線木偶般,要君王拉一下你動一下,難道師爺所追求的是天子的恩賞和俗人的名利嗎?” 汪修齊的一番話說得徐渭有點不好意思,他略帶尷尬,趕忙解釋: “自然不是。” “對啊。”汪修齊大聲肯定,略帶沉痛地說道: “如果天子聖賢,吾輩自當追隨,為天下蒼生鞠躬盡瘁,可如今聖上……唉,不說也罷。 學生的意思是,就算沒有帝王的諭旨,難道吾輩就可以放棄追隨大道,和朝廷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僚同流合汙嗎?” 向來孤傲的徐渭這下被戳中痛點了,他最痛恨的就是那些身居高位,吃著民脂民膏卻不幹人事的庸臣。 “絕不!”徐渭一拍桌案,聲音高亢,如同吼出來一般。 汪修齊暗暗點頭,記憶中,歷史上的徐渭也是如同倔強地蘿蔔一般,即使生如草芥,卻依然關心著天下蒼生。 嘉靖二十九年(1550年)秋,蒙古首領俺答率軍在北京周邊燒殺搶掠,史稱“庚戌之變”。 當時,身為內閣首輔的嚴嵩態度卻是,“這不過是一幫餓賊,搶掠完了自然會走,皇上不必擔心。” 這一決定,直接導致數十萬百姓遭了大難,整個京郊宛若人間地獄。 徐渭聽聞此訊後,義憤填膺,揮筆創作《今日歌》《二馬詩》等,痛斥權臣嚴嵩誤國。 在後人看來,這沒什麼。 可在那個嚴黨權勢滔天,黨羽遍佈朝野的時代,敢高聲痛罵嚴嵩的人還是屈指可數的。 看到徐渭的態度,汪修齊提了一個問題,“師爺如何看待當今朝局? 就算師爺助胡大人平定沿海倭患,能讓聖上勤政愛民,放棄修玄嗎? 能解決嚴閣老專權跋扈,肥己誤國嗎? 能廢除八股,另立良策,選用賢明嗎? 能解決連年的天災人禍,讓百姓吃飽穿暖嗎?” 徐渭猶豫半天,感覺喉嚨有些發澀,半晌才擠出幾個字,“不……不能。” 汪修齊看向徐渭,故作不解地問:“如若不能,你身處囚籠而不願跳脫,是何由來?” “我,我……”徐渭嚥了咽口水,想要張口卻不知說什麼好,緩了一會兒才說道: “是否可以給老夫沏杯茶?唇乾舌燥,甚是口渴。” 汪修齊點了點頭,自顧去廚房燒水去了。 等沏好茶,端上桌的時候,汪修齊發現徐渭整個人的氣質似乎變了,不再剛才那般猶猶豫豫,內心糾結。 他看向汪修齊,態度堅定地說道: “吾意已決,既然身在棋局而無法解脫,那我索性掀了棋盤,跳出去看看。 也許窮盡一生,未必能找到治國安邦之道,但那又如何,至少我嘗試過,就算死,也要死在追尋大道的路上,雖死無憾。” 汪修齊一拍手掌,大聲喝彩: “妙啊,憑先生之才,天下之大哪裡不能去的?我天朝沉痾已久,先生若是可以周遊列國,未必不能尋到治國良方。” 做了決定以後,徐渭反而冷靜下來了。 他端起茶盞,用茶蓋輕輕劃去浮沫,呷了一口茶,臉上恢復了平靜,轉而盯著汪修齊,目光犀利,“修齊,汝煞費苦心,勸我離開朝堂,離開胡大人,是否別有企圖。” 汪修齊心裡咯噔一下,他心思急轉,故作鎮定,沉吟片刻後開口: “師爺離開朝堂尋求大道,於學生何益?學生雖為階下囚,可曾有求師爺放學生離去?” 汪修齊目帶複雜之色,頓了頓,才繼續說道: “實不相瞞,昨夜,學生的家僕前來搭救,催促我乘馬離開,可學生拒絕了,就是因為師爺遣散看守兵丁,這是對學生的信任,學生自然不能陷先生與不義。” 昨夜許家有人探望的事情,在入宅之前,門口計程車兵就告訴徐渭了,所以說到這裡,他頷並未作聲,只是微微點頭。 說著,汪修齊的眼睛就紅了,似乎受盡了委屈,”學生勸解師爺,無非是對聖人所述大治之世,心嚮往之,身不能至,恐枉費了聖人的託夢教導,所以希望先生能做到,遂了心願罷了。 遠在徽州府,學生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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