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聽音姑娘唱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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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清閣的一間屋內，一名年輕人垂手而立，極為膽怯地支吾：“今天雪瑤說話了！我……”

杜若此時一身紅衣，打斷他的話：“你肯定是沒按吩咐全程看著是不是。不要多解釋，給我說重點！知道是什麼人不，他現在什麼地方？”

年輕人滿腦門都是細密的汗水，手裡捏著一張畫像，從嗓子眼裡擠出哆嗦的聲音：“我也聯絡人手查過了，應該是一個叫田卓的人，大概有四十歲上下。他剛來都城沒多久，自稱是商人但沒見他有什麼買賣，更像是個紈絝子弟。還有他在咱們的藥鋪花了大把銀子買了些冷門的藥材……”

杜若沒等他說完，上去接過畫像沉聲道：“說重點！人在什麼地方？”

年輕人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只差哭出來了：“今天已經出城了，有可能是去赤焰山……”

杜若起身用手一指年輕人：“胡鬧！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整天不幹正事，居然擅自想歪招補救。你我也懶得處理了，通知幫你的那些哥麼兒自己領罰，去吧！”年輕人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出得門，現在他是腸子都悔青了。自己守了半個多月也沒什麼結果，就想著做點別的事邀功，這回徹底傻眼了。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去和那些好心的哥麼兒交待，但這又是必須要做的事。

年輕人走後，杜若換了一套白色的長裙，回到自己的臥房啟動了某處機關。一蹲身子進了床下的暗門，經過一條長長的密道，來到一道門前拽了幾下繩子。過了一會門開了，她閃身進來，屋裡傳來悠揚的歌聲，開門的人是阿真。

杜若遞給他一個小盒：“這是石國最好的藥，是用龍獾脊髓製成，你這道疤痕應該可以治好。他們……”

“杜若，你進來吧！反正也沒什麼外人，什麼事你這麼急著見我！”十皇子懶散的聲音從旁邊的屋裡傳來。

“雪瑤說話了！”杜若一字一頓。

斜躺在地板上的十皇子一下子站起來，緊緊盯著杜若：“你說什麼？人在哪兒？是他嗎？”

“我一時疏忽沒把人看住，現在已經出城了。至少有八成把握，我想我認得出那雙眼睛。”

十皇子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又頹然坐下：“你一向細緻無需自責，有緣終會重逢。那些孩子們做事還成嗎？”

杜若略一思索：“他們只是心性差一些，還要假以時日再磨一磨！那幾件事您還有什麼想要問的？”

十皇子一擺手：“不用了，你們看著辦就成！一起來喝幾杯，你聽音妹妹的歌越來越好聽……”

杜若以自己還有事為理，先退了出去。十皇子也沒在意，就接著與聽音聊起了一些瑣事。阿真打她送了出來：“你唱得也很好，其實我更喜歡……”

杜若莞爾一笑：“那是你太俗氣，記得自己抹藥，總有一天我能治好你！”說完頭也沒回地走進一片漆黑，阿真從懷裡拿出小盒摸了摸又放了回去。暗門關上後沒有留下關絲痕跡，他對著牆上的一幅百鳥圖怔怔地發呆。

……

通往赤焰山的路上，兩匹快馬疾馳而過，上面的儋不住地四處張望好像在找什麼。直到一片樹林前才停了下來，一人跳下馬：“按理說肯定能追上，怎麼給跟丟了，好像沒什麼岔路可走！”

另一年輕人也跳下馬：“那幾個人可是說剛剛過去，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兩人四下張望了好一會，最後頹喪地上了馬消失在路盡頭。就在剛才兩人丈許遠的地方，一處泉水旁緩緩移動的霧氣漸漸消散，顯現出一張胖乎乎的臉。

“霧靈香果然有些奇效，這麼近他們居然都沒發現我。只可惜霧氣還是濃了點，稍微細心點的人就不好騙了！”田道清小心地揭下臉上的皮子，然後放到一隻小布袋裡認真地收了起來，重新露出自己清瘦的面孔。緊跟一張嘴，面前三尺外碗口粗的松樹像被重重一擊，劇烈晃動中掉落了一地松塔。

田道清饒有興趣地摸摸癟下來的小腹，長時間隆起的肚子恢復原狀，沒有半點不適感。最讓他感到有意思的還是從口中噴出的氣團，《千面歌》中有不少易筋挪骨的方法，其中不少還都附帶其他作用。就比如這把肚子鼓起的法子，就能瞬間洩氣吹出一道勁風。書中甚至還把這隔山打牛的技藝與先天真氣比較，可實際效果可以說是相去較遠，這和田道清的小吼拳都沒法比。

老把頭並未隨十皇子一同回來，也再沒有人重新組織大型的圍獵，連獸場也不得不改了經營的路子。從前各種鬥獸表演急劇縮減，更多的換了人與人的搏鬥。此外，還請機巧閣設計了不少特殊的裝置，很多對道法沒有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