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轉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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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枝在祠堂裡被關了三天。

林爺爺到如今也沒有鬆口，她的腿都跪腫了，卻怎麼樣都不願意向林爺爺低頭。

林奶奶在她跟前哭了好幾陣，可林南枝總是和她一起哭，卻怎麼都不鬆口。林奶奶也沒了辦法，只能每天給林南枝送吃的。

林南枝困的時候就半趴在蒲團上眯一會兒，衣服都沾著祠堂地上的灰塵，臉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抹了塵土。

她每一天都跪著，食不下咽，才幾天，人都消瘦了。

林南枝微微呆滯地跪在蒲團上，又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原來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謝嶼了。她的手機早就被林爺爺沒收了，她如今身邊沒有手機，也不知道謝嶼怎麼樣了，更不知道他的麻煩解決了沒有，現在好不好。

林南枝心底裡湧出一陣失落，她正黯然神傷，只聽得門外傳來了林奶奶開鎖的聲音。

沒一會兒林奶奶手裡端著飯走了進來，林奶奶看著臉色蒼白的林南枝，語氣終於軟了下來。強撐著提起嗓門，“南南，吃飯了。”

她把裝著飯菜的盤子往地上放，蹲坐在地上看著林南枝，嘆了一口氣，“傻孩子，你這麼和你爺爺慪氣，又是何苦呢？他這是為你著急，你爺爺性子執拗，你也不是不知道，你這樣一直和他犟著，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謝嶼那孩子雖然確實不壞，可你們現在是學習的關鍵時期，哪有時間搞這些東西？有什麼事兒，不能以後再說？”

林南枝低著頭沉默不語，這個話題她已經和林奶奶聊過很多次了，都於事無補。

“你這孩子還不好好吃飯，你是想急死我嗎？”林奶奶見林南枝不為所動，情緒越發激動了，她說著，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珠，聲音也有些顫抖，“你如今都瘦成這樣了還不吃東西，是想餓死了讓我跟你一起去死嗎？”

林南枝眼眶裡溢滿了淚水，沙啞著聲音道，“奶奶，我沒有——他真的很好，他幫過我很多次了，能不能讓我看一看手機，我就看看他有沒有回來……有沒有出什麼事。我就看看，就看看，不做別的。”

林南枝很少會求人的，她從前都是給什麼要什麼。就算是小時候逛街，對路邊的玩具娃娃都從不主動提出想要，只是會用目光一直盯著它，就那麼錯過它。

如今她這樣的祈求，林奶奶卻沒辦法滿足，只是看著林南枝紅著的眼，終究是心疼的。

“你這孩子。”林奶奶顧不得自己，連忙抬手給林南枝擦眼淚，“只要你答應奶奶以後都不跟他聯絡了，奶奶就把手機還你，還讓你回學校上課。”

“奶奶……”林南枝無奈垂淚，倔強的不發一語。

“就這麼想知道他的訊息？”林奶奶拉下臉，冷哼了一聲，“實話告訴你吧，他第二天就被保釋出來了，他那個親爹倒是個人物，聽說花了不少錢，把這件事解決了。”

“真的嗎？”林南枝眼裡終於出現些光亮，她擦了擦眼淚，怔怔道，“那……怎麼沒見他……”

林南枝囁喏著，謝嶼已經回來了兩天了，那他……為什麼沒有回來找她？他為什麼不回來找她呢？

林奶奶神色微微怪異，卻又很快恢復了正常，輕嗤一聲道，“不知道，聽說是跟著親爹回榆州去過好日子去了，咱們這種小門小戶，哪裡入得了人家的眼，也就你把他當個寶。”

林奶奶見林南枝神色惶然，繼續出聲，“你看，你在這兒為了他跪了三天了，你看見他來看你一眼沒有？”

“奶奶，我想看看手機……行嗎？”林南枝頹然地跪坐在地上，她並不相信那個是滿眼都是她的男孩會這樣棄她而去了，會不告而別，會真的離開她。

“唉……”林奶奶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慢慢變冷的飯，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無奈道，“那你快吃，奶奶偷偷給你拿。”

“嗯！”林南枝重重的點了點頭，拿起飯碗開始吃飯。

林奶奶起身出了門，沒一會兒就返回，把林南枝的手機遞給了她。

林南枝接過手機，點開了微信，點進了置頂的聯絡人，她在輸入框裡打了幾個字，點了傳送。

林南枝：【聽說你平安回來了？】

訊息介面跳出了一個紅色的感嘆號，甚至還有一行小字，“訊息已發出，但是被對方拒收”。

林南枝一愣，在電話介面輸入了謝嶼的號碼，她撥出了電話，電話那頭卻是空號。

“怎麼會這樣？”林南枝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