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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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快，一眨眼，高考就這樣到來了。

符迎迎在考試前拉著林南枝的手，跟她商量著考完試之後的行程，“考完文綜咱們就跟大家一起打車去吃飯，方慧老師都答應了要跟我們班的同學一起去吃飯，你這個好學生，不許逃跑哦。”

“好，不逃跑。”林南枝笑著回應符迎迎，她從來沒有設想過高考之後的生活，不過她並不排斥符迎迎口中的長大的儀式感。

“高考加油哦，南枝。”符迎迎拿著證件和筆袋字，準備去考場了。

“都加油。”林南枝說著，也收拾好筆袋和證件，她把東西揣在了校服口袋裡出了教室。

學校外天氣不太好，霧濛濛一片似乎是要下雨了。

林南枝看著遠處的天色，呢喃著說了一句，“你也加油。”

林南枝沒有說名字，轉頭離開了十一班的教室。走廊外頭是烏泱泱的學生，她要穿越人群到自己的考場，她每一步都走的很穩，她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她不害怕。

高考結束之後，林南枝被符迎迎拉著去了飯店，十一班所有人都在，方慧也來了，熙熙攘攘坐了兩個大桌子。

林南枝坐在符迎迎身邊，聽著同學們說著捨不得方慧，捨不得其他老師同學的話。有兩個女同學說著說著，還抱著方慧哭出了聲。

林南枝本來就感性，聽著她們的話，也不禁紅了眼。

她來這個班並沒有很長，但是在謝嶼被處分的那件事後，十一班的同學對她都很好，林南枝心懷感激。

林南枝身邊的符迎迎渾然不覺，只顧看著眼前的酒，眼睛都在發光，“南南，我以前從來沒喝過酒，我如今都高考結束了，你說我是不是長大了能喝酒了？”

林南枝點了點頭，笑著附和她，“是，我們迎迎長大了，能喝酒了。”

“那我要喝！”符迎迎說著拿起一罐啤酒擰開了蓋子就咕嚕咕嚕往嘴裡灌，“哇……這就是酒的味道嗎？明明一點兒都不好喝，但是你別說，還挺爽的。”

林南枝看著符迎迎的動作，心裡也有幾分蠢蠢欲動，她也從來沒有這樣放肆過，在這個高考結束的分水嶺，她也想找一些自己長大了的證據。

“南枝，你要喝一口試試嗎？”符迎迎拿著一罐啤酒遞給林南枝，笑嘻嘻道，“我們已經自由了！”

“已經自由了嗎？”林南枝眸光微微閃爍，她循規蹈矩到大，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家人老師不希望她做的事，除了……那件事。

林南枝忽然想起了謝嶼。

林南枝很快就回過神，朝著符迎迎露出淡淡的笑容，她接過符迎迎手裡的酒，開了蓋子，小小地啜了一口。刺著舌頭的酒水在嘴裡蔓延開來，是林南枝從來沒有嘗試過的味道，有點怪怪的。

林南枝回味了一會兒，又喝了一小口。

符迎迎的臉已經紅了，她站起身來，拿著啤酒向林南枝敬酒，“我敬你……我的好同桌！我高考的成績有你，有你一半的……功勞！要不是你不嫌棄我笨經常教我做題，我現在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我謝……謝謝你。我媽說了，要認你當乾女兒！”

林南枝被符迎迎的話逗笑了，她站起身來回敬，“我也謝謝你，迎迎，謝謝你當初為我兩肋插刀。”

林南枝還記得符迎迎當初為了她和黎雨萌翻臉的事兒，後來能融入十一班也有符迎迎的功勞，她不是一個不知道感恩的人。

“那都是……小，小事。”符迎迎臉更紅了，把酒瓶子往桌上一拍，“喝！”

林南枝喝了一大口，似乎終於感受到了符迎迎所說的自由。

而拐彎處，黎雨萌握著酒杯扭扭捏捏地走過來，她臉還紅著，咬牙道，“南枝同學，當初我誤會你了，還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是我對不住你，我欠你一個道歉，對不起。”

林南枝沒想到，她會在高中畢業的時候收到了黎雨萌的道歉。在禮堂那件事之後，崔露瑤就轉學了，而黎雨萌作為她的好姐妹，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給她好臉色看，她已經受到了應該有的懲罰。

“沒關係。”林南枝笑著回應，“都過去了。”

“當初謝嶼站在你旁邊就好像護崽子的老母雞，我看見他怕的要死，沒想到這麼快就畢業了——”黎雨萌見林南枝原諒的爽快，便把手裡的啤酒一飲而盡，惆悵道，“不說這些了，那咱們，一酒泯恩仇。”

林南枝聞言，愣了一下，攥著手裡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