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8章 書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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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雲敬畏的妖也不算少，可是像書掌櫃這麼懂事的卻不多了…可能是因為大家都不甚開竅，另一個重要的原因便是制度森嚴。

在帝都，是決不允許妖民和妖兵之前私相授受，普通交好倒是可以理解，可若是有賄賂之事，那不管是受賄還是行賄的一方都會被抓回軍營裡，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些妖民們基本都不敢行此舉，而且大家似乎也沒什麼事有求於妖兵，所以便都老老實實的做事。

而他們這些巡邏兵也漸漸接受了這樣的事實，百無聊賴的履行著職責，卻沒有什麼油水可撈…可終歸有人會打破規矩，書掌櫃便是這樣的妖。

這時不時的好處讓星雲心裡很是高興，自然也對書掌櫃頗為留情。

要知道這當鋪的生意除了來自一些妖民外，更多的則是一些小偷小摸之妖，他們將這些東西交給當鋪換成帝都幣，又或者將偷取來的帝都幣換成寶貝。

其實按照帝都的制度，當鋪是不允許接收這樣的東西，凡是典當的物品都要有證明資訊才行，可書掌櫃怎麼能放棄這樣的生意？自然是來者不拒。

那些丟了東西的妖在當鋪發現自己的物品，通通告訴這星雲，本來應該將書掌櫃帶回去審問等等，卻都被星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不僅如此，當妖民想要贖回自己的東西時，書掌櫃坐地起價讓人瞠目結舌，又或者以假換真等等…總之平日裡像星雲控訴書掌櫃的妖真是不少。

足以看出這書掌櫃真可謂是一個十足的奸商了。

按理說，作為這南燈乾巷主理妖的星雲自然應該將其好好的懲戒一番，可奈何他收了書掌櫃不少的好處，再加上不想失去這個固定的搖錢樹，所以也就置之不理。

時間一久，這裡的妖民也漸漸看懂了其中的規則，只能無奈的作罷。

程風和凌菲菲見星雲似乎沒有繼續巡視的意思，甚至還想和這書掌櫃前去當鋪，他們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雖然他們都看出書掌櫃似乎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這其中的背景卻也並不知曉。

“書掌櫃又和那星雲巡視套近乎呢！”

“哎，這還不是常事，書掌櫃都快成這南燈乾巷的巷長嘍。”

“人家財大氣粗，不像我們小本生意。”

……

就在程風二人有些疑惑的時候，就聽到四周的攤販又開始交頭接耳起來，許是因為星雲和書掌櫃正在聊得熱絡，所以並沒有聽到這些閒言碎語，但是程風和凌菲菲卻將這些話聽得一清二楚。

這些攤販們的語氣是酸楚又嫉妒，甚至有的還夾雜著一些憤恨，總之都是陰陽怪氣滿是嘲諷之意，雖然好似對著場景司空見慣，卻還是都不約而同的投來目光。

不過這也事出有因，他們中大部分都受過這書掌櫃的欺凌，也因為典當東西而被其壓榨過，對其早已是深惡痛絕，而星雲雖然並非主謀，可在妖民眼中也並不是什麼好妖兵。

因為其對書掌櫃的寬縱，導致書掌櫃越發的肆無忌憚，奈何這南燈乾巷只有這一家當鋪，但凡有新開的當鋪被一早便被打壓，所以還真是有苦難言。

所以在大家的眼中，這星雲和書掌櫃似乎都不算是什麼好東西，但因為典當這件事也算不得多麼日常，所以也就忍氣吞聲過去了。

這也是為什麼大家看到星雲的時候都有所忌憚，因為妖民們和攤販心裡都很清楚，這星雲並非是什麼良善的妖兵，又或者說並非是能為他們主持公道的妖，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原來是這樣，我就是覺得這書掌櫃看起來鼠眉鼠眼不像好人，沒想到還真是一個刁民。”

凌菲菲聽到這些話後便不由得恍然大悟起來，從這些零七八碎的話語中，她漸漸拼湊出這書掌櫃的德行來，果然她的第六感很準，這妖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隨後便對身邊的程風傳音道，眼神也一直放在書掌櫃的身上來回打量，彷彿對這妖又瞭解了幾分。

看樣子這書掌櫃和星雲的關係似乎很是不錯，最起碼比這裡的攤販都要好一些，剛才她還納悶，似乎沒有妖敢隨意的上前來搭話，而這鼠妖卻可以，原來是事出有因啊。

而且聽大家的意思這似乎是很尋常的事，也就是說星雲和這書掌櫃不是一天兩天了，看來對方口中的孝敬大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