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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漫天風雪,夜晚寒風徹骨。白日敵軍攻城,夜晚敵軍也攻城。茫茫長夜過去,城頭的廝殺未有半分停息。秦魏大軍此時只剩三十餘萬,這三十餘萬分成五陣,一陣五個多時辰,不分晝夜輪流攻城。城內楚軍減去傷病只餘四萬,除環衛宮甲外分成三陣,秦軍輪換楚軍也輪換,只是如此一來楚軍再也無力出擊,只能被動守城。環衛、騎兵雖有暇,但廉頗不許出城。
戰事一日烈過一日,糧秣的消耗也一日多過一日。四食(15石/月)是平常清閒時所食,一旦務農幹活那就必須是參食(2石/月),如果是作戰,那就是斗食(3石/月)。三個月多月來每名士卒已經消耗了五石粟,最多隻剩餘一石半。陣亡病死計程車卒留下三萬多石,每人勉強還有兩石半粟。以這樣的戰爭烈度,即便殺馬,糧秣最多可以支撐一個月。
是時候補給糧秣了。
陳郢正寢明堂,擺在熊荊面前的正是補給作戰的沙盤,這是舟師紅牼等人提出,經由環衛將率謀士討論過的作戰方案。目的除了補給糧秣芻藁,再一個就是運送傷員。
方案討論過許多次,以熊荊的眼光看不到什麼毛病,真正的問題是湖內士卒與鴻溝士卒是否能協調一致。如果雙方配合的好,計劃必然成功,如果配合的不好,作戰很可能失敗。
“訊舟為何不見?”飛訊站原本建在陸上,後來移到舟中。舟在鴻溝,秦軍無可奈何。
“稟大王,冬日鴻溝水少,秦人以火箭射舟,訊舟不得不退。”紅牼的舟師困在城裡,但每日都會在東湖巡邏,巡邏時也常常遭遇秦軍的火箭。他說罷又道:“請大王勿憂,鴻溝對岸有我軍訊卒,傳訊無誤。”
“就這麼怕火?”熊荊嘀咕了一句,他絲毫沒有料到訊舟收發飛訊時間要好幾個時辰。網這幾個時辰足夠岸上秦軍的火箭把舟點著。
“大王何謂?”紅牼沒有聽清熊荊說什麼。
“無事。飛訊發出去吧。”作戰方案濃縮成幾十個字,將於東南角樓上反覆發出。
*
“報——!陳郢急訊、陳郢急訊!”陳郢這邊飛訊發出不到四個時辰,飛訊就傳到了郢都大司馬府。譯好的訊文先是令尹淖狡匆匆讀了一遍,淖狡讀完又交給了左徒昭黍,昭黍看完又給了新任大司馬府府尹的弋陽侯弋菟,最後才是宋玉子莫等人。
“秦軍日夜攻城,晝夜不息。城中糧秣只夠一月之用。”子莫看罷嘆道,他能想象出陳郢屍山血海的模樣,硬生生倒吸一口涼氣後,他聲音有些悲涼:“大王危矣!既然可擊破秦軍補給糧秣、運送傷員,那何不就此接大王回郢都?”
“接回大王?”人人皆搖頭,宋玉無奈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此時離陳便是不勇,大王豈能離陳?”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句話對世人的衝擊力絲毫不遜色於二十七年後的大澤鄉起義。熊荊對此的回答是:無有。勇信者貴!
這本是否定貴族等級的一句話,但熊荊的答案讓宋玉得到了一個穩住楚國現有貴賤等級的理論基石。即:酓(熊)氏之所以為王,是因為先祖勇武有信。立國後三十三世、四十三位國君也多數勇武,縱有昏君那也是蔭先王之餘勇。
楚國國君素有三年不出兵,死不從禮的祖訓。楚國能從子爵五十里擴張到今日數千裡江山,全是國君勇武所致。從這個角度說,酓氏為王,天經地義。王族穩住了,公卿士族也穩住了。楚國八百年,翻翻家史,大族誰家沒有樂戰敢死之人?
只是這樣的解釋必然會使楚國國內的風氣徹底重武輕文,但對公族卿士來說,這其實是件好事。有道是窮文富武,沒錢怎麼吃肉?沒錢怎麼騎射?沒錢怎麼購置鉅甲鉅劍?貧寒之家食不果腹,春秋之交豆羹芋飯,哪來力氣習武?
私卒去年就已經合法了,只要是貴族(包括譽士)、只要在大司馬府報備,擁有合格的軍官和編制,便可成軍。只是大家都在觀望,到現在才開始大規模招兵買馬。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對楚國國內造成的衝擊是題外話,但既然大王已經確定了楚國的最高意識形態——勇信者貴,大王自己就必須恪守這一準則。這時候撤出陳郢是不可能的,這時候撤出陳郢只會玷汙大王的榮譽。
宋玉說完無人答話,左徒昭黍咳嗽了一聲,道:“大翼戰舟何時才能造好?”
“最少還需三月。”淖狡最清楚造府的進度。要調動造府之外的民間造船廠,時間是最大的問題,他們必須學習全新的造船工藝。
“三月必然城破。”弋菟接任魯陽君為大司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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