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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郢郊已是芳草萋萋,繁花似錦,上巳將至,出城入城多是貴人的車駕。網只是與往年不同,這些車駕不是放置戈戟,就是立著幾根兩丈四尺長的鉅鐵夷矛。車駕前後還伴著些身著甲冑的隨從僕役,這些人也舉著一根夷矛。
這就是從縣邑陸續趕至郢都的公族子弟,有的零零散散,有的擁前呼後,更有的整整齊齊、列隊而行。每一支隊伍照例都有一面寫有姓氏的旗幟:或莊、或紅、或蒙、或書蒍……。旗幟迎風招展,伍卒甲冑鮮明,他們一入郢就引起眾人的矚目,只是這些族卒從高庫領取兵器後,便全數前往芍陂,再也不在郢都出現。
立於南門之外,獨行客對周遭熟視無睹,他只看著眼前之人——此人正對著他頓首大拜,嘴裡喊道:“唐縣縣公之僕展篤,拜見鬥公子。”
展篤的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獨行客見此不免有些無奈。“我並非氏鬥,亦非公子……”
“公子曾於酒肆亮劍,又曾將寶劍市之飲酒。冥山劍奇特,非銅非鐵,又是殘劍,故而縣公聞之。”展篤細言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郢都,他是奉命來尋人的。
“原來是此劍之故。”能叫出冥山劍的劍名,自然知道劍主人的歷史。“我非你口中說的鬥公子,你若想要此劍,給我十金,劍便歸你。”說話間,獨行客真把寶劍扔給了展篤,他也不索金,只返身瀟灑而去,走了一段才傳過來一句話:“十金送至那家酒肆便可。不謝。”
“公子要隱至何時?你若非若敖氏之後,又何以祭拜若敖氏先祖?”展篤捧著寶劍對著獨行客的背影大喊。“縣公聞你現於郢都,已在來郢途中……”
獨行客越走越遠,展篤最後看到他的背影閃入人潮洶湧的南門不見。他沒看的是,步入南門的獨行客已是涕淚滿面,兩側行人全都怪異的看著他。
“已備……,放!”沙啞的嗓子、赤紅的眼睛、滿是汙跡的甲冑。陳郢王城炮兵陣地,炮長莊季正高呼放炮。他剛剛喊完‘放’,遠處便傳來停止射擊的命令,這個聲音同樣沙啞:“大王有令,停止射擊!大王有令,停止射擊!”
“停…射擊。”莊季失聲了。楚軍退入王城後,再也沒有湖澤保護,已是四面接地,因此炮兵很多時候需要移動陣地。投石機重達五六萬楚斤,每一次轉移陣地都要了炮兵的老命,莊季的嗓子就是這樣喊啞的。
“停……擊!”他又喊了一句,還是失聲。好在其他炮長都在喊停止射擊,如此轉盤才停止了轉動,盤內三個力卒已經累得沒有力氣爬出來,只趴在盤裡頭喘氣。
此時陣地已位於城牆後方四十步,如此射程才能達到最遠。這並不是一個安全的位置,城外敵軍的箭矢不時越過城頭,落在陣地上。城外敵卒攻城時震天的喊叫也透過城牆傳了進來。
退入王城已有十數日,城外的嘶喊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沒有浸城的秦魏大軍再次使用輪換戰術,晝夜不停的蟻附,不予城內守軍任何喘息之機。正因如此,莊季不解大王為何下令停止射擊。這絕不是節約炮彈的時候,身後炮彈有的是,全是撤入王城時搶運進來的。
“殺荊王!殺荊王!殺荊王……”炮彈一停,連綿不絕的鼓聲中,城外又傳來海嘯般的吶喊。手持戈矛的秦卒爭先恐後的奔至城下,冒著滾木擂石,踏著同袍的屍首,攀著雲梯妄圖攻上城頭。而城門之下,早已填塞的護城池上,偌大的衝車被秦卒急急推過,衝車第一擊便把城門撞得晃盪不已,門上銅釘間用於防火的泥屑紛紛落下。網
“撞!再撞!”屯長高呼,他才喊了兩聲,一支從鑿門射出的箭便將他射倒。
‘砰——、砰——、砰——、’建鼓在怒響、士卒在嘶喊,一次又一次的撞擊中,城門發出的搖晃越來越大,城門內的楚卒則越來越慌,鑿門裡的箭羽已經是亂射,一些箭甚至飛過偌大沖車,射到了車後。
“撞!撞!撞!”宛如屋頂的車蓋之下,銅索縱吊著粗逾四尺衝木,衝木的前端是一個猙獰的青銅撞首,近百名士卒的協力下,青銅撞首一次又一次撞擊在城門上。撞擊之處銅釘早就脫落,包門的銅皮已經深凹,可城門撞了小半個時辰都沒有撞破。
“止!”另一名屯長忽然下達了停止撞擊的命令,但停止僅僅是一瞬,他隨即就喊道:“加疾也!加疾也!”
此前因為急切,衝木沒有盪到最高,撞擊的力度不夠。屯長喊止就是為了讓士卒將衝木盪到最高,如此撞擊的力度最大。
“砰——!”更沉悶聲音傳來,滿頭是汗的屯長再喊:“止!加疾也。”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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