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零肆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十四章 生而知之,荊楚帝國,貳零肆柒,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熊荊沒有顫抖,卻覺得胃裡的火辣已燃遍全身,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燃燒跳躍。藉著酒勁,他道:“強秦崛起,一統天下之勢早成,孩兒若為王,僅可保大楚社稷不絕,他日秦國王死國滅,可復故土。”

“秦國即強,何以王死國滅?”熊元已經不把兒子當小童了,此時如君臣那般對答。在他身側的北室,帷幕之後左史燭遠奮筆疾書——大王擇立太子之言,不得不記。

“秦國之強,世人皆言變法之功,實乃民風淳樸、勇武尚存,民或甘受役使、或不懂應避之策,故秦能齊集民力以攻六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六國則不然,晉分為三,韓魏地處中原,民疲最早,趙國地接東胡,多戰而勇,故支撐到今;齊國以管子壟斷鹽鐵,恆公首霸中原,中途卻為田氏所代,民疲至勇於死鬥而怯於國戰……”

都說變法決定國家強弱,可一個事實卻常被人選擇性遺忘,那便是秦國立國於西周之末,國祚迄今只有五百多年,為列國最短。自詡為‘軍壇我最黃、黃壇我最軍’的sc壇賢總結出一個規律:一個民族總是在其從部落制轉為王國制時最善征戰,匈奴人、鮮卑人、維京人、遼人、金人、蒙古人、瑞典人、滿人,莫不如此。秦國之強,不完全強在變法,而是強在其從部落制轉為王國制遠遲於列國,強在其勇武暫存、野蠻未盡。

如果說是弩炮、世界地圖讓熊元覺得這個兒子可能是上應天兆、聖王轉世,那從學宮傳回的諸多報告則讓他覺得兒子確有治國幹才,但現在兒子從另一種角度分析諸國強弱本因,他的感覺猶如醍醐灌頂——民風民性才是國強之本,先武王石戈骨矛,仍三伐於隨,滅國十餘。那些被滅的國家哪一個不是兵器精良、文化先進,可他們敢戰嗎?他們樂死嗎?

“我楚國如何?”熊元忘記之前的問題,希望兒子說一說楚國。

“赫赫楚國,而君臨之,撫有蠻夷,奄徵南海。”熊荊在學宮的兩個多月沒有白費,說及楚國也口出成章。“我楚國春秋征戰頻頻,又設縣最早,官吏治久,民不信官,官不信民。幸而設縣最早,管制最松,巫風甚重,篤信神明,只是……”

“如何?”熊元追問。

“齊集民力以公,勢必如秦國變法;允諾民權以私,當更改今之舊制。然秦國滅趙當在十年之內,孩兒若為王,弗加冠無以為政。”熊荊說道這裡就停下了。

他知道父親為何不問水車而談大楚社稷——時間來不及了。這段時間他雖然沒有入宮請安,可從鶡冠子嘴裡、從藏簡上,他大概猜到了父親之疾應該是先天性心臟病。若在後世,或許可以換個心臟,可在這個時代,只能等死。

咳嗽不斷、手指缺氧發紫,估計還會不時咳血,醫尹斷言壽在今歲並非沒有根據。父親若死,他一未冠小童如何執政?楚國舊例是二十歲加冠,真到那時,說不定秦軍已兵臨淮水、遙望郢都了。

熊元本來還在思索楚國應該如何改變,兒子一句‘弗加冠無以為政’將他拉回了現實,他忽然想到了庶子負芻,他年已加冠,可他有荊兒的才幹嘛?

“趙國羸弱,然秦焉能十載滅其國?韓國懼秦如虎,魏國仍有數十萬甲士,秦何以旋踵滅魏?”熊元覺得兒子把形勢想得過於嚴峻,趙國、魏國都是大國,滅一國非二十年不止。

“父王須知秦乃虎狼之國,虎厲而狼狡。長平之後,秦頻攻趙,山之八徑秦據其三,失此天險無以為防,趙不得喘息,厲而攻,物盡力劫國滅在即;魏國雖有甲士數十萬,然民疲已久,狡而詐,誘魏人以利,魏人以魏王為王、以秦王為王,何異之有?”

熊荊越說,熊元眉頭越緊,聽到‘魏人以魏王為王、以秦王為王,何異之有’時,他終是明白為何兒子會說‘幸得設縣最早,管制最松’。是人都有私念,既然在魏國治下不得生息,那投奔秦國焉何不可?既然魏人都想著投奔秦國,魏軍何以為戰?

熊荊不知自己的話能讓父親產生什麼樣的想法,他不得不用僅有的歷史知識預言道:“以孩兒所知,秦王加冠嫪毐必叛,叛而誅,相邦呂不韋因此去職,屆時……”

“荊兒何從得知?”熊元猛然跪立,雙目大睜,看向兒子的目光驚疑不定。

“孩兒生而知之。”熊荊只笑,無從解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遊戲小說相關閱讀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