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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時候,雨停了。網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清晨行於郢都的街道,若不是路上不時見到被狂風掰斷的青鬱樹枝,不時聽見路旁溝壑裡雨水洶洶奔湧,任誰都會忘記昨夜郢都經歷過一場狂風暴雨。
工尹刀很早就起了床,昨夜,春申君的門客朱觀急忙來見,和他商量了一晚上所謂的水車‘應對之策’,目的,當然是要阻止大王讓王子荊主持水車製造。王子荊能三百錢造水車,造府也能三百錢造——三百錢肯定不夠,可為了爭太子之位,往裡面墊錢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楚國之富,富在封君、大臣,也富在各級官吏,造十萬部水車需要墊一萬多金,這已經相當全國一年農稅的一大半了。可錢多也沒辦法,真要讓王子荊造出三百錢的水車,大家就等著丟官吧。左徒昭黍這些老公族,紀陵君那些可憐的無地封君,肯定會挑唆繼位為王的王子荊奪了大家的好處,現在不出錢,以後想出錢都沒機會了。
車駕緩緩而行,街道清涼,工尹刀對朝議有些迫不及待,他覺得今天肯定能報當年春申君之恩,讓昭黍等人徹底失算。然而,等他趕到茅門大廷時,忽然發現很不對勁:歷來早到的左徒昭黍居然不在,子莫、淖狡也不在,還有春申君、還有老臣宋玉……,這些人全然不見。
難道大王今天不視朝了嗎?其他等候開朝的朝臣也發現了問題,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為何如此。工尹刀只好一個人在心裡嘀咕,然後再看了幾眼玉笏上寫的東西:單人水車三百五十錢,雙人水車四百二十錢,牛拉水車六百一十五錢。這是昨夜緊急核算商量好的價錢,也是報給大王、防止王子荊負責水車製造的價錢,更是一部水車要大家墊一千多錢的價錢。
“時至,入——朝!”茅門一會兒開啟了,儐者調子拖得奇長。重臣不在,最先入朝的是工尹刀、高庫伯南、司會石尪幾個,然後才是茅門右側的封君大夫。
“令尹何在?”朝堂內,趁大家還未按班站定,司會石尪低聲相問。
司會是核算全國財政的總會計。高庫是統籌令尹府下全國庫存物資的總倉管。他們的重要性都沒有工尹高,工尹是全國百工之長,可工尹地位不是因為管理百工,而是因為工尹要隨大軍出征,工尹刀以職為姓,其祖不少都死在戰場上。
“左徒、大司馬亦不在,宮中必有大事。”工尹刀不想還好,一想嚇了一跳:大王難道……
“大王視朝嗎?”高庫伯南看著那扇闈門,目光有些呆滯。
“不知。”工尹刀心不在焉。大王如果真的薨了,那誰將為太子?子歇會如何應對?自己又要如何應對?
朝堂里人越聚越多,工尹刀則感覺越來越冷。好不容易等到太陽出來,這本是大王視朝的時間,闈門儐者出人意料的毫無聲息,又苦等一會,大家終於有些慌了——宮中肯定出了大事。
正朝開始慌亂,路門之內的燕朝卻安安靜靜。
左徒昭黍、箴尹子莫、大司馬淖狡、太卜觀季、太宰沈尹鼯、左尹蒙正禽、老臣宋玉、荊王子之傅鶡冠子……朝中重臣全在這裡。只是,本該坐於燕朝正中的大王不見蹤影,本該坐於大王左下首的令尹黃歇也不見蹤影。
這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昨夜,大王病急,宮中謁者以三節相召,昭黍和子莫戰戰兢兢,擔心大王薨落。太子未立,此時薨落說不定真會發生鶡冠子所說的先共五王子之亂,萬幸的是神靈保佑大王熬過了後半夜,風雨將停的時候,他沉沉睡下,剛剛,又召令尹黃歇入寢。
在座的除了太卜觀季、左尹蒙正禽之外都是荊黨,大王和黃歇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王還活著,大王還活著,自己這邊方能從容造勢佈局,荊王子立為太子即位為王只是時間問題。
寂靜裡,昭黍的目光與鶡冠子的目光在空中相接,兩人想法雖同,可都不想與對方過多交流,目光一觸即避。網子莫倒對鶡冠子微笑,似乎在為昨晚的事致歉。
“召——左徒、大司馬、宋大夫入寢。”正僕長姜的聲音從東面的寢室傳來,這邊的儐者當即向昭黍等人相告,“大王召三位貴人,請。”
“嗯。”昭黍嗯了一聲,起身後正襟撫冠,又摸了摸左邊的佩玉——君在不佩玉,不是要解下腰帶上的佩玉,而是要把左邊的佩玉結起來。仔細檢查有無失禮之後,昭黍才和大司馬淖狡、老臣宋玉趨步行向寢室。
寢室昏暗,地上鋪著的紅色蒻席有些發黑。穿過數重帷幕,昭黍方見楚王斜靠在床,身上半蓋著一條龍鳳對紋的黃色絹絲大衾。床的一側站著躬著身子的正僕長姜;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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